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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命令。 王府后院一共有十八個妾,加一個側(cè)妃一個正妃,十八個妾一人領二百兩銀子派人送回家中,高遠這么一一安排著。 等他安排好這些妾室,再親自去知會梅側(cè)妃和安氏一聲。 后院發(fā)生了這么大的動靜,那兩位怎可能不知曉,但兩位女郎的反應天差地別,梅側(cè)妃聽聞高遠正在遣送后院的妾室,她心頭便怦怦跳。 王爺多年不理后院,此次一出手便遣散全部妾室,梅側(cè)妃猜測,怕不是為了迎接外面的那位。 看來王府的天要變了。 獨霸后院的安氏聽聞王爺終于遣散了那群小賤人,喜得她立刻差遣丫鬟搬著凳子出來嗑瓜子,借著吐瓜子皮的功夫,朝那群小賤人一個個啐過去:“呸!” 雖然她已經(jīng)對趙允承沒了幻想,恨不能自己也早日離開這王府,但她依舊非常開心,最好連那個梅側(cè)妃也一并送走! 安氏的祈禱赫然成真,但被‘趕出’王府的不僅僅是梅側(cè)妃,還有她自己,倒讓她臉色古怪,一時不知該悲還是喜。 因為太突然了,毫無預兆。 但這是好事,她想了兩年的不是嗎,安氏神情復雜地瞧著高遠,不敢置信地問道:“我真的可以離開王府了嗎?”沒有可能是對方報復她們母子的新把戲? “是的,您可以離開王府了,和離書屆時會送到安郡公府上。”高遠cao著一口公事公辦的腔調(diào)說,不似作假。 安氏信了他,待他走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她終于……終于可以離開這里了嗎? 感懷了一下,安氏立刻吩咐自個的丫鬟收拾東西,準備回安郡公府。 當然!首先要派人回去說一聲,未免匆忙回去嚇到爹娘。 梅側(cè)妃這邊也發(fā)生著同樣的事情,她倒是無悲無喜,因為當初被家里決定送來,就是為了換取利益,若是離開了攝政王府,可不見得有更好的去處。 放眼整個宗室,若哪位王爺敢像趙允承這般一聲不吭和離了自己的妻子,即便宗室不計較,那王妃的娘家也定不會輕易放過了他去。 但事情發(fā)生在攝政王身上,那又另當別論了,人們吃驚歸吃驚,卻不會覺得攝政王的做法有什么不對,約模這就是惡人的特權(quán)吧。 他放了安氏,安氏的娘家不僅不會鬧,還會燒高香感謝他,磋磨了他們的女兒這些年,現(xiàn)在終于肯罷手了! 這是好事。 趙允承與其王妃和離了的消息傳到宮中,太皇太后只是微微抬了抬眉,對她來說安氏是怎么出府的沒要緊,要緊的是對方把王妃的位置騰了出來,好叫她的小寶能夠名正言順地進宮瞧她。 想起小寶那張越長大越像他阿爹的小臉蛋,太皇太后笑容滿面,朝身邊宮人說道:“允承早就該這樣做了,不然委屈了小寶。” 她哪知孫兒內(nèi)斗,一人根本沒有想過讓小寶認祖歸宗,一人最近才被逼迫的不得不另辟蹊徑。 秦嫀這幾天沒出門,還在消化婚變的心情,也沒敢將趙允承的事告知娘家,這件事事關重大,牽連甚廣。 不僅她的婚姻,還有二jiejie的婚姻,若非最壞情況,秦嫀希望二jiejie和二姐夫好好的,哪怕二姐夫其實是那位王爺?shù)娜恕?/br> 明明知道一切,卻瞞著他們姐妹二人,這到底是這個時代的男人覺得無所謂的事,還是她們運氣不好剛巧碰上了,秦嫀既恨又無可奈何。 覺得曾經(jīng)同床共枕的男人那么陌生,只肖一瞬間的事,讓人好幾天才回過神來。 “夫人,鐵鷹管家想見您。”沐芮進來說道。 鐵鷹也是趙允承的人,從一開始就知道對方的身份吧? “讓他進來。”秦嫀說道,她和趙允承之間只能由鐵鷹充當傳聲筒,沒有不見的道理。 三天以來頭一次求見她的鐵鷹,給她帶來一個消息,攝政王與王妃和離了,王府后院的妾室也已然全部遣散。 鐵鷹說完這事,忐忑地道:“主子讓小的詢問您,您是否準許他回來?” 秦嫀吃驚了一下,不過關于攝政王的那些事她所知不多,因此也不清楚對方和王妃的實際情況,只覺得這樣就離了是否太肆意妄為? 但轉(zhuǎn)念一想,他自己已然坐到了這個位置,又有誰管得了他? “我見他也行。”秦嫀說道:“你讓他帶著和離書來。” 沈家婦這個充滿欺騙和虛假的身份,她多頂著一日便難受多一日,更何況這件事本就不應該再拖拖拉拉,以免夜長夢多。 鐵鷹應承下來,告辭出去送信。 落筆的時候他心想,王爺看到這封信一定很傷心! 事實證明鐵鷹還是太嫩了,他家攝政王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笑得嘴巴都咧到了耳后根,連忙挽起袖子自己磨墨。 和離書是吧? 他最近一口氣寫了兩封,手感正好! 有了前兩次的經(jīng)驗打底,這封以沈輝的身份寫給秦三娘的和離書,攝政王寫得淋漓暢快,一氣呵成。 寫完之后吹了吹,將之折起來小心放入懷中,騎馬出發(fā)。 瞧瞧,瞧瞧。 高遠撞見王爺雀躍牽馬出去,心說這回出息了,硬撐了三天哩!又屁顛屁顛地趕去了。 攝政王回憶起當天和秦三娘吵架的一幕幕,萬分覺得當時沒有發(fā)揮好,這次回去一定要注意控場。 因為秦三娘的允許,他又踏進了熟悉的家門,但是對方氣還沒消,只肯在花廳接見他。 沈家外院的花廳,秦嫀早已候在這里,見到郎君跨進來,她抬眼望去,撞上一雙與從前無異的鳳眸,還是那么溫熱純粹。 所以,他究竟為什么要這樣做? 叫他們母子如何自處? 想起這些事,秦嫀的心緒又不由自主地翻涌起來,她連忙移開眼睛,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茶,壓壓心情。 后想起,面前這位郎君已經(jīng)不再是閑云野鶴的世家子,而是權(quán)傾朝野的攝政王,她便站了起來,福身行禮:“王爺萬福。” 趙允承見到她的欣喜,頓時被這聲‘王爺萬福’澆滅,如此生份,叫他渾身不自在,他拉著臉道:“你就是故意氣我。” 秦嫀才不管他說什么,繃著臉問道:“和離書帶來了嗎?” “……”摸摸懷里,趙允承把那封新鮮出爐的和離書拿出來,正想高高興興地遞過去,又害怕露出馬腳沒得惹人懷疑,便作猶豫狀,緊緊握在手里遲遲不給:“咱們可以好好的嗎?我舍不得跟你和離。” 秦嫀斂眸不去看他,只是伸手將信抽一點點過來,然后打開查看,確認清楚,的的確確是一式兩份有效的和離書。 她亦簽上自己的名字,還他一份,想就這樣別過,卻終究還是秉著好聚好散的原則,小聲道:“今日一別,郎君好生照顧自己,往后若是遇見心儀的女子,萬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