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5
的對手太具有威脅力,真的能夠不成為對方的一部分嗎? 她不知道。 受傷的指尖包扎好了,除了這處還有掌心也破損了幾處,因著不嚴重,涂藥即可。 小寶之前就在玩,一直沒有歇息,剛才又哭了一場,眼下在沐芮懷里,待了一會兒便睡了。 沐芮把小寶送過去給奶娘照看,這時月英才敢小心翼翼地開口:“夫人,您不要難過,累了便睡一覺?小寶少爺這么乖,無論如何咱們也還有盼頭。” 秦嫀好笑,這是什么說法? 但是轉念想想,月英的想法可不就是這個時代很多女郎的想法,只要有子嗣傍身,好像很多事都不是事兒? 郎君有沒有妾,是否只愛自己一人,似乎都無所謂。 又再一想,這種婚姻不是古時候的特有現象,哪怕是新時代也不乏為責任而結婚,總之不是每對夫妻的結合都是因為愛情。 嚴格說因為愛情才結合的婚姻比列才是非主流? 秦嫀不對這種婚姻發表意見,反正她個人無法接受。 不過有一點月英說的不錯,累了便睡一覺,她現在累得很。 剛和趙允承撕扯了一下午,停下來時背脊都汗濕了一層,不過因為太累她都不想動彈了。 平時上榻之前要磨磨蹭蹭洗臉洗腳的女郎,這次心情消極,懶得抹臉更衣,直接和衣而眠。 深夜的酒坊,宋少卿大氣不敢喘,繼續陪著借酒消愁的攝政王。 向來是個乖乖郎君的他,只等著攝政王喝趴下,然后自己將人送回去,便算完成任務。 然而,攝政王好似越喝越清醒? 喝了少說也有兩壇酒,卻絲毫沒有喝醉的跡象! 這是當然,趙允承平時在家中,喝的都是秦嫀釀制的高度酒,喝一口從喉嚨暖到胃里那種,喝慣了酒量也就上去了。 酒味都無,消什么愁。 趙允承知道自己喝再多也不會醉,便丟了碗說道:“去結賬罷,這頓酒錢就當是本王罰你的,至于之前的話,你也給我好好記住。” 他站起來的身形一點也無搖晃,便這樣出了酒坊,投身進夜色里,直到大紅燈籠也照不到了,宋玉珩才下意識松了口氣。 這攝政王的駭人之處,他今日總算見識到了。 攝政王府是落了栓的,但這難不倒趙允承,他一個翻身便入了內,然后然后,巡邏的侍衛一擁而上,拔刀聲唰唰地撕破靜謐。 “是我。”趙允承沒好氣地沉聲,而后那些侍衛才退了下去。 嘖,果然是冰冷的牢籠,沒有溫暖可言。 ☆、第82章 第 82 章 以前攝政王府的大門隨時為趙允承敞開, 后來因為紫金胡同那位夫人生了小主子, 弄得王爺天天不著家。 久而久之高遠心灰意冷,王府便按照他老人家的習慣早早栓門落鎖。 誰知王爺今夜竟然奇跡般回了王府。 人老了淺眠的高遠趕忙披上衣服起來伺候, 他一踏進黑燈瞎火的屋子便聞到很是濃重的酒氣, 而王爺又是習慣一身黑,害他老人家只能聞著味兒找到王爺。 “王爺……” 高遠話未說完, 床榻上傳來一聲:“滾。” 高遠伺候了趙允承這么多年, 一下聽出了王爺話里成噸的委屈,他心道果然如此, 王爺也只有在那位夫人跟前受了氣, 才會回王府。 然后回來朝他老人家一通抱怨, 第二日又喜滋滋地回去,如此周而復始,他老人家都習慣了! 借著酒意,趙允承也沒能順利睡著。 他心中止不住地翻江倒海, 思量來思量去,始終覺得自己何其無辜? 倒成了白衣和秦三娘之間博弈的犧牲品。 沈秦兩家姻緣就此結束? 一天下來沉浸在被誤解和被驅趕的憋屈中的趙允承, 靈光一閃—— 常言道,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 如此說來,局面亂起來對他來說可不見得是壞事, 若他沒猜錯, 不久之后那白衣必然焦頭爛額, 屆時那心如針尖小的秦三娘狠踹了白衣, 摘掉沈家媳婦的身份,恢復自由身。 大乾民風開放,十分支持女郎們和離再嫁。 這么一想,趙允承原本憔悴失意的臉上,硬生生擠出一絲欣喜,顯得尤為怪異。 今日被秦三娘氣到快炸裂的心臟,此時此刻如得到良藥一般,立竿見影地舒緩了許多。 但一想起對方眼中的決裂,他仍然感到心有余悸,忍不住用手摁了摁鈍痛的心口,無比慶幸那不是沖著他來的,不然該多痛。 懷揣著一個大陰謀的黑衣郎君,今夜勉強闔眼睡了幾個時辰,第二日早上醒來,見到高遠,他第一句話便是:“高遠,你將后院的那群女人遣了。”想到秦三娘時而給他灌輸的一些觀念,他抿唇又道:“給她們足夠的錢,客客氣氣送回家。” 遣和送之間可是有著天大的區別,前者意為驅逐,后者意為歸還。 “遣了?” 高遠聽到這個吩咐時傻了眼,心中猜測紛紜,給王爺更衣的動作都忘了。 趙允承點頭:“對。” 高遠不無吃驚:“那梅側妃……”他眼下還以為,王爺要遣散的只是妾室,其中并不包括安氏。 是了,后院還有個梅側妃,這與尋常妾室又有些不同。 趙允承端著凝重的臉色道:“本王會寫一封和離書給她,若她往后再嫁,王府給她出三十臺嫁妝。” 高遠:“?” 精打細算的管家心下計較,看來今日庫房不能善了。 趙允承哪知自個的管家在想什么,他側身自己系上腰帶,繼續吩咐道:“那安氏也通知一聲,叫她收拾東西盡快離開,本王稍后會寫和離書與她送去。” 聽到‘安氏’二字,饒是高遠這種處變不驚的性子,也吃了一驚,什么?王爺竟然連安氏都要送走? 但王爺不是恨極了安氏嗎? 王爺巴不得安氏在王府后院獨守空院,直至油盡燈枯而死才對。 高遠顫巍巍地問了句:“您放下了?” 還是說這些年,王爺有了可心人和子嗣,終于決定清空王府后院,迎那位夫人進門? 那位夫人眼下是自由身嗎?都還不曾確定。 趙允承時而回府的抱怨并沒有提及那位夫人已經和人家的丈夫和離了,就高遠的數據,王爺每次受氣都是因為拈酸吃醋。 這些年下來高遠真是越來越好奇,那位夫人究竟是什么天仙下凡,如此了不得! 趙允承沉默了許久,臉色幾經變化,睨著高遠道:“快去。” 清空后院可以提升自己的競爭力,從今開始,攝政王不再是以前的攝政王,他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單身漢。 高遠懂了王爺的意思,他迫不及待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