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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成王敗寇,自古皆然。至于那個秘密,本宮不介意讓它與你還有你父皇一起永埋地下!”鳳后說罷,只見她周身真氣隱隱欲動,一股沛然之力在她周身盤旋不止。她原本十分渴求得到聶家的傳世之寶,但是不知為何在來到這里之后,她卻一點都不想再碰與聶家有關的東西。這里的一切都讓她感到恐懼和詭異。“當年本宮發過誓,有生之年必要殺盡聶家子孫,讓北滄再無聶家立足之地。你不該回來的,做個碌碌無為的山野鄉民還能茍活一世。”鳳后自入宮之后便再也沒有親自動手殺過人,但是今天她要為許南風破例一次。她要親手掐斷聶家的最后一條血脈,要讓曦妃的孩子在她手中灰飛煙滅!許南風冷笑道:“此生有幸見識一次鳳家的傳世絕學,也算死而無憾。”“不錯,這確實是你的榮幸。當年也只有你父皇才有資格看到本宮為他跳這支鳳翔九天!”鳳后話音放落,只聽到一聲鳳鳴之聲破空而出,她周身真氣奔涌如潮,而置身其中的鳳后衣袂翩飛猶如烈焰中振翅欲飛的鳳凰。許南風攥緊自己流血不止的手,鮮血順著他的指縫滴落到地上然后滲入冰壁之中……第85章醫圣靈溪許南風的血滲入冰面之后,只見冰層之下忽然出現無數細小的裂紋,霎時之間許南風的腳下猶如鋪開了一張血色的蛛網,而周圍被冰封的畢羅花藤蔓亦猶如活了一般攢動起來。“這,這是……”鳳南天還未及說完就被突如其來的氣勁震出了墓室,這時整座皇陵都像是要崩陷一樣劇烈地震顫,而那墓室之中鳳后和許南風仍在對峙,兩股真氣糾纏在一起,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聶錚,看來是本宮小看了聶家,你們果然生來就是妖邪。”鳳后說罷,只聽到一聲巨響從她身后傳來,整個墓室的四面冰壁上都出現了裂縫,被冰封住的畢羅花像是受到了什么感應瘋狂地向外撞擊,許南風怔怔地望著眼前的景象,耳邊猶如幻覺一般響起了君疏月的聲音。南風……南風……“阿疏?”離開那里,快……“阿疏?!”許南風還來不及分辨那聲音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幻覺,這時鳳后的殺招已至,一招鳳翔九天掠起驚天氣浪,許南風第一次面對如此強敵,也馬上凝聚全身真氣以作抵擋。兩股驚人的氣勁碰撞在一起,許南風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玉髓經也仿佛因為這逼人的殺意而被迫出體外。兩掌之間風嘯之聲呼之欲出,周圍的冰壁受到這兩股真氣的震動,幾乎已經開始向下塌陷,畢羅花的藤蔓逐漸掙脫了冰壁的束縛,看到它們向自己聚攏而來的時候,鳳后一瞬間想到了那壁畫上的場景。原來那不是傳說,那海中的妖物竟然真的存在!她思緒未定,只見那藤蔓已將她與許南風隔開在了兩邊,然而不同的是,藤蔓如有意識一般縈繞在許南風的周圍,并沒有傷害他的意思,可是在自己這邊卻像是出洞的蛟龍來勢兇猛。“這是怎么回事……”許南風驚詫地看著那些藤蔓將自己護在中心,那種感覺就好像它們已經彼此熟識了多年,就像是……“阿疏?”他不可置信又小心翼翼地喚了一聲,盡管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但是他能感覺得到就是阿疏在保護著他……“南風……南風……”此刻就在千里之外的瑤歌城中,一直昏迷未醒的君疏月在床榻上呢喃著叫出了許南風的名字,這讓守在床頭多時的玉飛塵一時之間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怒。他在這里為他憂心如焚,而他的心里卻始終只念著另外一個人。“你足足昏睡了七日,他卻一直音信渺茫,他如果在乎你,怎么會至今都不露面?!”玉飛塵從床邊猛地站起身,一拂袖將桌椅盡數掃落在地上。這幾天玉飛塵為了君疏月不知發過多少脾氣,請來的大夫全都對他的病束手無策,而許南風至今也一直下落不明。他究竟去了哪里,自己派入北滄皇宮的探子亦打聽不到他的下落,現在的他像是完全從這個世上消失了一樣。再這樣下去,君疏月恐怕……玉飛塵望著他那張日漸清瘦和蒼白的面孔,多日來的焦慮和痛苦已經讓他瀕于爆發的邊緣,此時稍有風吹草動,玉飛塵便可能做出不可想象的瘋狂事情。他在房中猶如困獸一般來回走動了片刻,屋外的守衛都感覺到了那種風雨欲來的危險氣息,嚇得不敢發出一絲聲響,而這種靜寂又讓玉飛塵越發感到壓抑。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留在君疏月身邊了,盡管他一刻也不想離開他的身邊,但是一直這樣束手無策地看著他,總有一天他會把自己逼瘋的。而就在玉飛塵走出房門之時,突然有人從走廊上匆匆而至。“盟主!”來人正是門下飛星壇的壇主溫簡,不久前他才派他前往南山草廬尋找醫圣曲靈溪的下落,現在看到他飛身而至,玉飛塵不由心中大喜,連忙將他從地上扶起:“如何?可有醫圣消息?”“舒門主方才派人傳信過來,說已經尋到醫圣,讓屬下來請盟主親自去請。”“當真?!走,馬上就去!”玉飛塵本是心氣極高之人,天底下能讓他親自去請的人實在寥寥無幾,不過今日的情況有些不同,曲靈溪生性怪癖是天下皆知的事,而且這些年來他一直行蹤飄渺,如今好不容易盼到他現身,無論如何也要求他出手相助,除了他恐怕再也沒有第二個人能救君疏月了。此刻就在舒方晴落腳的天香別院中,曲靈溪正神情悠然地品著舒方晴奉上的香茶,世人皆說曲靈溪乃是上古神農氏之后,得百草精華,不老不死,活到今時今日已沒有人知曉他的年紀,但其實他與谷墨笙年紀相當,只不過不像谷墨笙那般注重容貌,所以一頭白發白須,老態龍鐘,看上去就如年畫上的壽星一般慈眉善目,并沒有傳說中那般刁鉆古怪。“曲前輩,這茶乃是乾州云錦茶莊的信陽春茶,不知合不合您老的口味。”“你小子倒是機靈,知道老頭子最喜歡的就是這云錦茶莊的茶。”曲靈溪淺淺啜了一口杯中的清茶,不覺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