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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離開你。許南風望著懷里已然陷入昏迷的人,視線驟然之間被淚水淹沒,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是在這種情形下得到這一生最想要的承諾。你總說我傻,其實你才是最傻的那一個啊。許南風將君疏月自密室之中抱出時,蒙烈已經候在了門外,他看到許南風出現,馬上跪下向他行禮,而許南風卻連看也不多看他一眼,抱著君疏月徑直向前走去。“少君!”蒙烈見他面色有異,連忙起身追上:“南谷的遺情山莊已經被我們攻下,但是并未找到白舒歌的下落。”聽到這話,許南風才停下了腳步。蒙烈以為他必要大發雷霆,沒想到許南風的反應卻比他料想之中要平靜的多,他只是淡淡道:“經此一戰,他不會再繼續留在瀾城,你帶人往東邊去找,如果他要逃,只能往東玥去了。”“……是。”蒙烈望著許南風遠去的背影,心頭不覺疑竇叢生。他雖已向許南風投誠,但是他知道他們主仆之間早已沒有了往日的信賴。他不敢奢望許南風還能像從前那樣信任自己,如今還能夠留在他的身邊已是莫大的榮幸。相比起蕭靖言而言,自己還算是幸運吧,起碼在不可挽回之前認清了白舒歌的真面目,起碼沒有讓更多的兄弟枉死在他的手中。當年白舒歌投奔蕭常秋時曾向他獻上過一味奇藥,據聞此藥可在短時間內將人的迅速提升,不過因為此藥以畢羅花為藥引,所以一直未能真正完成。所以蕭常秋為了重建絕云軍奪回皇權,便答應與白舒歌聯手攻入浮方城,以活捉君疏月為代價換取此藥。彼時蒙烈也曾以為這藥可助絕云軍重振昔日神威,卻不想白舒歌為了煉藥完全走火入魔,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兄弟因為試藥而一個個慘死,他終于意識到這藥救不了絕云軍更救不了北滄。但此時他已經無法阻止白舒歌,也無法說服蕭常秋,只能暗中向許南風求助。而此時的許南風正愁于苦尋白舒歌不得,但因為蒙烈曾背叛過他,所以許南風對他始終存有戒備,一直不曾真正相信過他。直到這次他決心要徹底反擊才給蒙烈下達了命令,命他帶領絕云軍攻入城南谷地的遺情山莊,捉拿藏身于此的白舒歌,不想他們攻入山莊時,整座山莊已被白舒歌付之一炬,而他亦是下落不明。但經此一戰,蕭靖言被擒,偌大的辰國公府也已經被許南風所控制,絕云軍盡數歸于他的旗下,最重要的是君疏月也被順利救出,一切都在許南風的掌握之中。唯一的遺憾就是讓白舒歌再度逃之夭夭。遺情山莊的大火將整個山谷都映照得猶如人間地獄一般,這是白舒歌留給北滄最后一件禮物,也是他對許南風最無情的嘲諷。“看起來許南風又慢了一步。”在通往谷外的山道上,白舒歌和北辰襄坐在馬上遠遠望著山谷里沖霄的火光,神情自若地彼此交談著。此時的北辰襄和幾日前病骨支離的模樣已是截然不同,他立在風中英姿俊朗,神采飛揚,就如白舒歌所言,他是浴血重生的鳳凰,必會令天下為其風姿所折服。“我早就知道他們根本靠不住。不過無所謂,他們都只是墊腳石而已。”“看來朕和他們也差不多。”北辰襄勒緊了韁繩,調轉馬頭從白舒歌身旁輕輕路過:“在白大少眼里,天下恐怕無不可利用之人。”“人生本是如此。”白舒歌不甚在意地笑道:“對陛下來說,我也只不過是棋子而已。只要能助遙王坐穩江山,沒有什么是陛下不能犧牲的吧?”“可是沒有了君疏月,你就沒有了煉藥的引子,你又如何助朕一統天下?”“陛下把我想得太簡單了。”白舒歌搖了搖頭,他伸手指了指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五名隨從,那是他從遺情山莊里唯一帶出的五個人。“蕭常秋的絕云軍只是我煉藥的器皿,真正成功的只有這五個人。”他話音剛落,只見那五個蒙面之人便將面罩取了下來,北辰襄這才發現他們五人的面頰之上都隱隱浮動著畢羅花的花紋,而且那花紋不止出現在他們的臉上,甚至連脖頸處也都被纏繞著。“這是……”“陛下,他們今后就是你的藥引。”北辰襄聞言一驚:“你說過只有君家人的血才能培植出畢羅花來,那么他們……”“他們的體質已經與君疏月無異。”“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北辰襄望著眼前詭異莫名的五個人,心中不由警覺起來,但白舒歌只是笑道:“陛下志在天下,而我只是想奪回屬于白家的東西,你我各取所需,本就是互相利用,交心的話就不必多說了吧。”“朕怎么知道你會不會包藏禍心,臨陣倒戈?”“所謂事不過三,我二易其主,到了陛下這里已是沒有退路了。”白舒歌回身看向火光沖霄的山谷:“許南風必已恨我入骨,日后勢必步步緊逼,天下之大,除了陛下身邊,我已無處容身。”“你現在示弱倒讓朕更加不敢相信了。”白舒歌大笑道:“以陛下的膽魄和見識,難道還怕我會興風作浪不成?”“興風作浪?”北辰襄搖了搖頭:“朕倒是希望你在北滄繼續興風作浪。”“這浪已經掀起來了,一時半會兒怕是停不下來。”白舒歌知道此夜過后,許南風必定會滿城設防圍捕自己,而眼下唯一能夠阻止他的人,就是鳳太后了。“聶王之子的身份應該大白于天下了。”“你不是說北滄內斗,朕隔岸觀火便可?”“世事如棋,不可預測啊。”事到如今白舒歌不得不承認許南風的手段確實厲害,他在瀾城蟄伏了半年,讓所有人都以為他志氣消磨,無力再戰,沒想到他早就暗中布下天羅地網,所以才能在短短一日之內完全扭轉局勢。如果不是自己早一步得到消息從冰牢撤出,此刻只怕已經和蕭靖言一樣束手待斃。許南風愛君疏月入骨,讓他看到君疏月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慘狀,還不知他會如何報復蕭靖言和蕭常秋。“絕云軍如今還不成氣候,浮方城在瀾城的勢力也未完全展開,要除掉許南風現在是最好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