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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停下,轉過身來。他撲過去,把那人壓在身下。那人嘻嘻地笑,撫摸他的臉。他也嘻嘻地笑,親吻身下的人。舌頭柔軟地卷起來……哈!大年初二的早上,易光發現自己遺精了。老臉一紅,悄悄地毀尸滅跡。正月初二,回娘家的日子。兩個大男人,沒有娘家可以回,又不宜去串門,城市里還是空蕩蕩的,多數商家也基本歇業中。于是兩人宅了一天。易光盡量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去回想一早發生的事情。新嚴拿出多年前買的吉他,之前大掃除的時候還翻出來一本吉他譜。“新嚴哥,你會彈嗎?”小光現在越來越常喊他“新嚴哥”了,新嚴也習以為常。新嚴還在比劃著摸索感覺,頭也不抬,帶著點慵懶,“基本不會啊。”對照著樂譜彈出幾個音符。Do!Re!Mi!Fa!So!La!Si!“大學的時候,看見別人彈,覺得好帥,就很想學,但是當時沒有條件。工作之后有了條件,就去買了吉他跟樂譜,結果還是學不會,我在音樂方面還真是沒有什么天賦啊。”擺好樂譜,做好準備,新嚴抬起頭看著小光,羞赧地笑了一下,然后磕磕絆絆地彈了一首——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那人抱著吉他,眼睛盯著樂譜,手指僵硬地撩撥琴弦,嘴里跟著哼出聲。冬日早晨的陽光從窗戶照進來,在那人身上鍍了一層淺淺的光輝,柔和了整個畫面,就像電影里常出現的抒情場景。好寧靜。真好。一曲終了,新嚴抬起頭來看小光,小光瞬間就樂了。“彈得還不錯啊。”看我真誠的笑容。“這是最簡單的,基本沒有和弦,一涉及和弦我就懵了。”新嚴把吉他遞給小光,“你要彈彈看嗎?”于是就開始了一只菜鳥教另一只菜鳥的吉他教學進程。“每根手指撥不同的弦。”“六線譜對應六根弦。”“哆是五弦三品,就是按在五弦第三格。”……半個小時后,又一首磕磕絆絆的出來了,但是節奏掌握得比較好。“小光好厲害,這么快就超過我了,看來你在音樂方面是有天賦的。”新嚴欣慰地拍拍小光的肩膀,“你要不要學,會彈吉他的男生很受歡迎哦。”小光抱著吉他笑,“你希望我學嗎?”“能學當然好啊,我也想看我兒子彈吉他的帥帥的樣子。”新嚴笑得歡快,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在對方眼里超級有魅力的。帥大叔的魅力,可不是彈吉他的小毛頭能比的。“好,”小光咧牙一笑,眼睛里似有水波蕩漾,“等學會了我彈給你聽。”又練了半個小時,他們打算看電影。電視架的抽屜里有一排的影碟,都是新嚴看過的,于是這次直接在網絡電影頻道選了一部來看。安靜祥和的初二之后,是開始有客來訪的初三。按照往年的慣例,家在本地或者由于其他原因沒有回家的同事,這時候會結伴來“嚴哥”家小型聚會。今年來的人是物業部的李秋明跟彭立純、人事部的張析謙、市場部總監郭平剛和東區項目經理芳姐。客廳的茶幾上放了許多零食跟切好的水果,大家隨意就坐,隨興聊天,有時說說公司事務,有時又牽扯到成人世界的其他方面,易光不太感興趣,也插不上嘴,只能無聊地坐著。張析謙是個開心果,在這種私下的場合也敢開領導的玩笑,有他在都不怕冷場。話題在好幾個人身上轉了一圈之后,落到易光身上。“哎呀,小光你怎么都不說話?一回生二回熟,我們都見過幾面了,算是熟人了,來一起聊聊嘛。我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還是在那間酒吧呢,你怎么會在那里啊?”所有人的眼光都投了過來,易光沉默,只是看著新嚴。新嚴便笑著幫他解圍,“他是去‘體驗打工生活’,就去了那么一次。”半年前的景象還能清晰憶起,卻仿佛久遠得像是過了好多年,當時那樣劍拔弩張的態度現在想起來都有點不能理解,真是太幼稚了。隨之憶起的,還有新嚴當時落寞的身影和那一句“不被需要的人,是我啊”,此時想來有些心疼,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啊,沒有得到解答的疑惑使人煩躁。“對了,那間酒吧聽說真的成了GAY吧耶。”張析謙又在興奮地分享情報。旁邊的女同事彭立純雖然沒有說話,只是拿起飲料默默地喝,但是忍不住用好奇的眼光看過去。芳姐對這個話題興致不高,順手從旁邊的矮幾上拿了本雜志來翻,還偷偷看了易光幾眼。郭哥則趁機去了趟洗手間。“你怎么知道?你難道經常去?”新嚴打趣他,彭立純也跟著笑了。“沒有,我這不都是聽人說的嘛。”然后他瞄了一眼洗手間,判定郭哥不會馬上出來,又壓低了聲音說,“還有人看到G哥進去那里哦。”新嚴敲了敲他的額頭,“你啊,又開始無端猜測別人了,小心人家告你造謠。”易光見新嚴敲那人的額頭,不禁皺了下眉。“真的嘛,”張析謙摸摸額頭,“不過那里也取消……那個舞了,就是個普通的GAY吧。”郭哥出來了,這個話題也隨之結束,很快轉到其他方面去。芳姐試著跟易光聊了兩句,準備上什么大學?有什么興趣愛好?淡淡的關心詢問,并未深入交流。她本身有種女強人的氣場,今天這場合比較放松,沒有職場上給人的壓迫感,就像個普通的阿姨一般。盤里的水果吃完了,她拿起盤子徑直走向廚房,她們帶來的水果都放在那里。沒一會,新嚴也到廚房去了。彭立純跟張析謙對視一眼,這可是異常罕見的啊。嚴哥可是極少同芳姐獨處的,雖說眼下的狀況也不算獨處。“小光,”張析謙用哥倆好的態度捅了捅易光,忍不住好奇地問,“芳姐難道私底下跟你爸爸有了什么進展?”易光沒有回答,站起來就往廚房走。啊,煩躁。彭立純立馬白了張析謙一眼,拿這種事問當事人的兒子,而且他mama才過世半年,腦子是被豬拱了嗎?張析謙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吐吐舌頭作無奈狀。郭哥則看著易光的背影若有所思。廚房里,芳姐拿出袋子里的梨來洗,然后削皮、切塊。新嚴從冰箱里拿出一支飲料,然后站在離她一米左右的地方,看她切梨。芳姐沒有看他,各做各的事,卻仿佛多年夫妻一般默契。“梨很好。”新嚴淡淡地說。芳姐切水果的動作一頓,然后繼續。“小光長得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