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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毀掉。你們這些外來人,你們這是強盜。”聲音由遠而近,一個老婆婆拿著拐杖敲打著幾個藍色道袍的人從庭院走出。“太虛宗!”凌雪兒驚異的看著那幾個太虛宗弟子,北越國向來只有云霄宮弟子出沒,就算有太虛宗弟子,也是井水不犯河水,更不會前來臨白城。那幾個弟子聽見凌雪兒的聲音,轉頭發現這是兩位大修士,連忙恭敬的說:“見過兩位前輩?!?/br>那婆婆敲打的還不盡興,氣喘吁吁的直將幾位弟子趕至巷口,凌雪兒再近一看,那位婆婆滿臉淚水,一臉悲傷。凌雪兒皺起眉頭,覺得這幾位弟子是在欺負老人家?!澳銈冊诟墒裁??”“我們…我們發現她院里種的桃樹像是在養魔,將那桃樹的魔氣驅散…”其中一位弟子解釋道。“胡說,你們是在胡說,你們分明是拔了我的桃樹?!蹦瞧牌藕莺莸那么蛑孛?,滿腔怒火。“這…”葉盞展開神識掃了掃那桃樹,發現確實如太虛宗弟子所說一般,只是驅散了其中的魔氣而已。“你們若是沒有碰她的樹,她的樹又怎么會倒?!绷柩﹥簡柕馈?/br>太虛宗弟子有些為難?!澳菢洹緛砭褪强招牡陌?,大概全靠那些魔氣支撐才久久未倒,看樣子,都已經空心了五十年了,卻不知是怎么長大的?!?/br>那婆婆臉色大變,拿起拐杖連著凌雪兒一起攆。“你們都給我滾,都給我滾…”“誒…你怎么這樣。”凌雪兒的衣袍也被打到,留下一道顯眼的灰塵印跡。葉盞拉著凌雪兒與太虛宗弟子一道退出了巷口,走了好遠,還能聽見那婆婆嚎啕大哭的聲音。偶爾傳來幾句?!拔业闹髯影?,丫頭給您再栽一顆樹,讓您有安身之處,不讓您被那些人欺負了去…”“這真是怪事,那婆婆看上去也就是個凡人,怎么會知曉魔修這種東西?!碧撟诘牡茏余饺轮?。葉盞垂下眼簾,那婆婆身上有故事才是。“云霄宮北越真人,你們是太虛宗第幾代弟子?”凌雪兒自報家門,問道。“??!你…你是云霄宮的人!”那幾個弟子臉色大變,作勢要拔劍而立。凌雪兒沉下臉。“你們這是何意?!?/br>葉盞也跟著蹙眉,果然北越城出現了太虛宗弟子,是因為宗門有什么變故么。“宗門吩咐,云霄宮已經投靠魔界九幽,凡遇見云霄宮之人…格殺勿論。”那幾個弟子哆哆嗦嗦的,礙于兩人的修為,明明拿著劍還往后退。“你說什么!”兩人對視一眼,皆是不可置信。“你們云霄宮,就是九幽的走狗,我們來北越城為了除掉這里魔修,也沒見到你們云霄宮人半個影子,若不是有我們太虛宗,這臨白城都是魔修的天下了?!?/br>“胡說八道。”聽到宗門受此大辱,凌雪兒如何能忍,就要拔劍將這信口雌黃的弟子給斬殺,卻被葉盞摁住。“且聽聽他們是如何說的?!?/br>“沒得辯解了吧,那新上任的魔尊就是你們云霄宮人,叫顧瑾,你們云霄宮真是不知廉恥,那個什么凌云真人,還是魔尊的師尊,居然跟凡世間娼妓一般,心甘情愿被自己的徒弟壓在身下,簡直是讓修真者蒙羞。”“你們根本不是太虛宗的弟子?!?/br>聽到此處,凌雪兒勃然大怒,一刻也忍不了,當即拔劍取了太虛宗這幾人的性命。他們的話中包含了太多內容,連葉盞都有些恍惚,他也是不信的,他倒是更愿意相信這是太虛宗想對云霄宮出手才是。凌雪兒的劍從尸體之中拔出,鮮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其他的話她不信,可是有一句。那新上任的魔尊就是你們云霄宮人,叫顧瑾。若真是顧瑾,若真是顧瑾…這孩子天生兇煞,身上有著殺伐之氣,來日只會是禍害。北越雪你是不是要一個人承擔云霄宮百年的氣運,就算以身受死也不怕嗎。師叔不會讓顧瑾入魔的,更不會成為顧瑾的男寵。秉著這個信念,凌雪兒抬頭顫抖的對著葉盞說:“我們去太虛宗,我們去太虛宗?!?/br>“為何要去太虛宗?”葉盞迷惑道。因為…如果顧瑾真的入了魔,也不會留在云霄宮,聽這幾個弟子的意思,師叔也不在云霄宮,她要上秋鴻界問個清楚,是不是他們管教不言,放出如此流言。就算不回云霄宮的真正原因是逃避,凌雪兒在心底也不會承認。她只是搖了搖頭,神情有些萎靡。“那便走吧?!逼鋵崿F在不管是回云霄宮還是去太虛宗,都有著相同的危險,對于葉盞而言,沒有什么區別。第62章城當承景一劍刺破云容的丹田時,他發現了兩件事。其一,即便沒有自己這一劍,一直在靠弒神丹續命的云容也活不成了。其二,這位馳騁千年甚至在七日前剛剛滅了伏魔門滿門子弟的魔道尊主竟然只有區區金丹修為,而他腹中的這顆金丹正是自己送給莫盞的那一顆。承景的眼中氳著滔天怒意,一把抓住那嵌入腹中的金丹整個揪了出來,“你殺了他還不夠,竟然還吞了他的金丹?!”云容痛得弓著背,身體不住痙攣。金丹被人如此剝離體外,就像是從腹中拔下一層皮,痛得他幾欲嘔吐出來。云容的樣貌本是傾城絕代,他在七九門派討伐魔宗時從天而降,容貌俊逸,氣度翩翩,一時不知勾得多少修真高手動了妄念。但此時承景除了憤怒和仇恨,生不起一絲憐憫之情。莫盞是他的愛人,十年煉氣不得筑基,在修真界甚至跟凡人差不多。承景為了幫他續命,挖空心思,可不管堆了多少丹藥,拿筑基丹當做一日三餐,莫盞終究無緣大道。承景為此,不惜遠赴荒漠取下深嶺妖獸九頭鳥的內丹,一路跋山涉水,九死一生,耗用百年修為、心頭精血才祭煉魔丹為莫盞所用。不求結丹成嬰,只求千年壽命。可這個魔物,竟然只因對自己有愛慕之心便心生嫉妒,以合體后期的修為殺了莫盞,吞噬了他的金丹。只是一時疏忽,便是天人永隔,他豈能不恨?承景惡極,幾乎用上七成真氣,手中的金丹承不住如此威壓,瞬間爆裂開來。云容慘叫一聲,一口鮮血染紅了衣襟,痛得他直在地上打滾。但可笑的是,他卻下意識地抓住了仇人的手臂,往承景的身側蜷縮著身體,似乎在尋求慰藉。云容緩緩撐起身子,他的聲音沙啞難聽,就像撕破了喉嚨,“我命不久矣,你何必再耗費真元。神劍宗待你無情,孟長德妄為人師,我命喪你手,已夠你名垂千史,何須再折磨一個將死之人?!?/br>這番哀求情真意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