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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景也不好說什么,孟游便帶著他走到了遠處的假山后面,孟游見四處無人又設下一道禁制,這才說道,“大師兄,實不相瞞,師弟其實是有事相求。”孟游忽然在他面前跪下,懇求道,“師弟想求大師兄此番下山,從石天鷹那個惡人手中奪回云尊主的尸首后即日火化,以慰云尊主在天之靈,萬萬不要再帶回神劍宗,任人侮辱。”他這番話說的悲慟不已,似是左右無門,不得已才來求承景,“雖然家父對我一向要求嚴格,但師弟這些年也存了些積蓄,若大師兄能讓云尊主的神靈早日安息,師弟愿奉上一百顆上品靈石助師兄晉級!”神劍宗雖是大宗們,但上品靈石在修真界也實屬難得,這一百塊靈石恐怕已經是孟游的全部家當。承景看孟游那副情真意切的樣子便火氣騰然,又想到上輩子讓自己撞破的那點事,他一巴掌便抽到了孟游的臉上。孟游被打了也不吭聲,紅腫著半張臉仍舊跪得筆直,“師兄打我也好,師弟此舉已是忤逆家父,但師弟實在不忍看云尊主尸骨未寒就任人踐踏!云尊主固然是魔修,但他幾乎從未做過驚擾我神劍宗的事,反倒是自打我有記憶以來,幾大宗門便屢屢挑釁魔宗。師弟曾與云尊主有過一面之緣,我相信云尊主必定不是父親口中那等心狠歹毒之人!還望師兄明鑒,讓云尊主死的安寧!”承景壓根聽不得別人為云容辯說,怒道,“云容為人陰狠毒辣,你未出世前便曾幾次三番sao擾劍宗,魔修修煉方式殘忍無道,修真界每年死在魔修手下的修士又有多少?你只為一己私情便下跪求我,也不想想那等jian詐之人值不值你這一百顆靈石!”孟游雖想過承景會反對,但未曾想他竟如此震怒,禁不住問道,“師兄一向對云尊主的事不聞不問,何以今日勃然大怒?難道云尊主做了什么……”這話又讓承景想起死去的愛人,他一把揪住孟游的衣領,陰狠道,“對,我與他之仇不共戴天,恨不得將他剝皮拆骨,只要我承景還活著,他就是死都別想死得安寧!”此話一出,承景只覺大腦一陣眩暈,胸中那熟悉的陣痛又一次襲來,承景猛地錘了下胸膛,驅散了又開始作妖的心魔。第61章城國君突然傳令召集所有未及笄的女童入宮,原本以為是選秀,可本不到大選之日,要求的年歲又太小,反而有謠言說是國君惹了邪祟,要讓這些女子陪葬,嚇的有未及笄的女童的人家皆是閉門不出,謠言越傳越盛,那些未婚的姑娘們也不敢出門了,是以臨白城街道上少有的冷清。偏偏有一女子身穿杏色紗裙,容貌出眾,背后一柄長劍,毫不避諱的走在街上,她旁邊跟著一月白素紋長袍的男子,劍眉冷目,腰間一柄與身形不符的重劍,同樣引人注目。“為何街上人這么少?”凌雪兒不解的問。葉盞瞥了她一眼。“師叔祖來過這里?”“我自小在這里長大的。”凌雪兒說。葉盞笑了笑,意味不明。“師叔祖說笑了,按師叔祖的年齡來算,師叔祖若是還對這里有記憶,當真是做不得準了。”“你…”凌雪兒氣急,被葉盞堵得說不出話來。“師叔祖若是沒有什么特別事務,我們還是早些回云霄宮吧。”葉盞掃了掃那些熟悉的建筑,垂下眼簾將一些心思收起。“怎么說這里也是我的桑梓,我便是在這里留幾日又怎么了。”凌雪兒惱怒的對著葉盞說。葉盞古怪的看了她一眼,相處這么久,凌雪兒是什么性格他也有幾分了解了,可是有個疑問很久了,葉盞思慮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師叔祖,你當真是北越國公主么?”凌雪兒挑眉。“你不是還說你是北越國人,怎么會這個都不知道。”葉盞僵硬的笑了笑,還是繼續問道:“雖然聽說過師叔祖的傳聞,總覺得太過奇幻,那些都是真的嗎?”“你說的傳聞是什么我不知道,不過我當年在戰亂之際拜入云霄宮是真的。”凌雪兒漫不經心的回答道。葉盞眸光閃了閃,不可能,翻遍當年宗室典籍,根本就沒有名為雪的公主,還有外界那些傳言,根本就是一派胡言,北越國皇室從來就沒有這個人,三百年前那場戰亂,雖然記載已經模糊,但是卻將當年皇室女子記得清清楚楚,絕不可能血脈混淆。“你怎么了?”葉盞突然沉默,凌雪兒奇怪的問。“啊,沒什么,對師叔祖傳奇的事跡很佩服而已。”葉盞輕描淡寫的說。“沒什么好佩服的,不過是天資好一點拜入了云霄宮,而后又成了…”凌雪兒頓了頓,有點想不起來當時拜入云霄宮之后的事情了,又仔細回憶了一下,只好將這里帶過。“成了內門弟子,再然后大比勝出,出門歷練,其實也是靠時間堆起來的修為,畢竟我沒有師叔那么好的天賦。”“是嗎?”葉盞注意到剛才凌雪兒停頓的細節,暗地記了下來。“你天賦不錯,與師叔一般了,不,你比師叔還厲害,師叔元嬰時也用了數十年,就沒有人像你這般二十年就元嬰的。”凌雪兒夸贊道,雖然她眼高于頂,但是與葉盞在陰煞海生死劫難之下,也不得不佩服葉盞的意志力,葉盞是拿到引魂枝前清醒的,如果不是他那超乎常人的忍耐,也許他們兩人都要葬身陰煞海也不得而知,這個少年能在那般惡劣的情況下直接結丹成嬰,天資遠遠高于常人。“真的嗎?”葉盞挑眉,對凌雪兒的夸獎很受用。“自然。”凌雪兒說。“那你覺得我比及顧瑾如何?”葉盞問。凌雪兒皺了皺眉。“你跟顧瑾有什么好比的,他如今有沒有成功結丹都不得而知,難道你還在為大比之事計較?”葉盞勾了勾嘴角,他自然是計較的,大比之時他不用全力,也勝不過顧瑾,而顧瑾,也是留手了,那一場比賽一點都不盡興,他有一種預感,顧瑾如今肯定已經是元嬰修為了,他們兩個,還需再戰一場。“你不會為顧瑾有了心魔了吧。”凌雪兒看著葉盞那副為什么而堅定的神情,完全不懂他的想法。“不會。”葉盞摩挲著腰間的劍,托了那個食夢魘的福,他看透了好多事情,原本想修為高深以為去復仇的心思都沉寂了下來,修行之道,有了足夠實力便是勝者,不過現在,他一定要勝過顧瑾。“沒有最好,心魔不知道害慘多少修真者。”凌雪兒正說著話,突然感覺前方有著一股魔氣。她與葉盞對視一眼,身形朝著魔氣源處移動過去。兩人順著魔氣追尋到了一巷口,其中一青磚瓦房前一個年過七旬的老婆婆正在破口大罵。“這是我的桃樹啊,你們怎么能將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