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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瑾似乎就看見了當時的慘狀。“當然不是,其實二十年前,那座鬼宅還住了人的,那座宅子的主人,姓傅。”還住了人!顧瑾困惑的看著宿夭。“知道我為什么要來找你么。”宿夭看著顧瑾,眼中有著莫名的懷念。“你和其他人都不同啊!”宿夭的眼中,有兩種人,一種是魔,一種是仙。而顧瑾,是他見過的最臟的人,他身上的黑氣比他見過的所有魔修都要重,但是他身邊卻站了一個這世間最干凈的人。凌云子,真不愧是化神老祖。“你什么意思?”顧瑾皺眉道,心中的不安愈加嚴重。“其實我告訴過你的,西郊那座宅子,除了叫沈宅以外,曾經被人叫傅宅,二十年前,吳掌柜帶了一群人闖入傅宅中,將上下百人滅口,而你,是唯一的活口。”宿夭的話就像一道晴天霹靂一般落于顧瑾身上。“她是北越真人,就是她把你帶回云霄宮的,你該不會不記得吧。”“你剛才說我是她帶回來的是什么意思?”“也沒有什么,只是聽說你是北越真人看到資質不錯抱回來的,但是她不想收徒,不知道為什么凌云老祖就收你為徒了。”“你便是顧瑾?”“想不到他把你教養的還可以。”他只聽說過其他弟子皆是北域各國各大家族選送上來的弟子,卻從來不知他自己的身世,如果宿夭的話是真的話,那他,不是資質不錯抱回來,而是一堆魔修中救回來來才是。思緒一片混亂,表面上卻依舊鎮定。“我不信。”“與我何干,我只要你替我找到與我前世相關的東西。”宿夭滿不在乎的說道。雖說不信,卻又莫名信了半分,原來他竟是,背負了血海深仇的么。“我見到你的第一眼,就認出你是當年那個被人抱走的小孩。”被魔修抱走的小孩。宿夭在心中補充道。“說這么多,你要我如何尋與你有關的東西。”顧瑾不想再聽所謂的傅宅,煩躁的說。“你既然要我不說,那我不說便是。”宿夭聳了聳肩,繼續講。“讓你來這里,是因為吳掌柜手里的東西,例如那件錦繡生香,便是他從這里拿出來的,我想讓你再找找,有沒有其他的東西。”“你為什么不自己找。”顧瑾撥弄著地上的枯枝,問。宿夭一聽,整個人飄到遠處,在昏暗的亂葬崗里,透明的身體仿佛隨時都要被吹走一樣。過了許久,顧瑾才聽見幽幽的一句。“這所有的東西,我都碰不到。”手中的枯枝被折斷,想到宿夭所說,他已經在臨白城晃悠了五十年,沒有記憶,看盡凡世,卻與這凡世隔絕。顧瑾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在亂葬崗翻找東西卻更加仔細起來。“其實我對那件錦繡生香,真的有很深的執念,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吳掌柜拿著是想憑借上面的魔氣修煉,但是我只是想穿穿那件衣服而已。”宿夭輕輕的說,卻無助的像個孩子。顧瑾的手頓了頓。看著宿夭清絕卓然的模樣,只覺得他也許是故事中那個初雪公子,卻又不像。明明之前那么憎恨他耍著他與師尊玩,在知道一些事后卻又改了態度。說書人也不曾說初雪公子最后的下落,更沒有提到初雪公子是如何過逝的,而且還有傳聞中的女鬼,真正見過宿夭的人,也不會想到女鬼吧。可是如果宿夭真的是初雪公子,也許初雪公子是喜歡的沈輕候的嗎,畢竟這件錦繡生香是沈輕候專門定做的。紛亂的線索沒有方向,顧瑾已經在這亂葬崗中尋了好長時間了,他隨口問道:“你為什么會叫宿夭。”“我認識的第一個人取的。”宿夭想了想,漫不經心的說。“這個名字…有什么特別的意思嗎。”宿夭二字,實在算不上吉利。“那天他心情不好,胡扯的。”宿夭對于名字本來就無所謂,而且顧瑾選的話題,他是真的不怎么愿意回答。自他有記憶以來遇見的第一個人,不,是魔修,不是人,名喚浮夸,他們說,他是魔修中的魔尊。但是對他而言,浮夸只是留下第一縷魔氣的人的而已。顧瑾翻翻找找,無意間踢翻一塊石碑,一個精致的檀木盒子從泥土里滾落出來,正巧落在顧瑾腳邊。宿夭注意到這個盒子,有一種淡淡的熟悉感,他喚了顧瑾一聲。“顧瑾,這是什么?”待顧瑾拿起盒子以后,宿夭伸頭看過來。——留予吾愛,宜修只是一句話,宿夭沉默了。木簡之上,工整的字跡足以顯現主人在行文提筆上不淺的造詣。只是這個宜修,是什么人?顧瑾剛想問這個問題,抬頭看向宿夭,只見他淚流滿面,血瞳里流下來的,是血珠。作者有話要說:=-=可能是蠢作者淚點挺低,碼這章的時候都哭了。故事差不多已經寫了一半了,其實走向小天使們應該能猜出來的。大致就想寫這幾個人互相影響的故事,很多東西前文應該有鋪墊下來。順便~請個假,蠢作者這個星期課特別多,而且還逢上期中考試,請三天假,星期五回來更新么么噠,希望不要被嫌棄。第30章相依顧瑾低頭看向那木簡,一雙枯骨伸向他的喉嚨。“你做什么!”顧瑾厲聲問,背后靈希劍當機立斷的擋在了那枯骨面前,顧瑾一手握劍看向對他出手的宿夭。亂葬崗里狂風大作,原本沒有主人的尸氣全部向宿夭涌去,風掀起宿夭的長袍,卻見里面空空如也。先前看起來柔弱無骨的宿夭現在看來全是表象,他赤紅的雙目里只有仇恨,沾染血色的臉頰看起來妖冶無比。“沈宜修,是你先負我的。”只聽見宿夭一聲凄厲的哀鳴,又是數道枯骨紛紛從四周的泥土里飛出朝著顧瑾襲來,亂葬崗的怨氣居然是顧瑾剛來之時的十倍以上。來不及管那個沈宜修是什么人了,顧瑾一躍而起,仗劍將那些附著怨氣的白骨擊于一邊,躲避之間碰見白骨的衣角竟化作了黑灰。從未想過這些散亂的尸氣與魔氣竟會被宿夭所cao控,縱使顧瑾警惕萬分,也踏入了宿夭的局。宿夭遠遠的看著顧瑾,嘴角發出桀桀的聲音,他身上的氣勢越來越甚,長長的白發亂舞,卻遮不住他喉間一道顯眼的紅痕。他想起他是怎么死的了。看著被白骨纏身的顧瑾,目中可見的是游蕩的孤魂野鬼,那些慘痛的呻~吟還和他從墓地里爬出時把那些人一個一個掐死一般悅耳。“嘻嘻嘻…”宿夭咧嘴笑著,顧瑾越是狼狽他越是覺得有趣。這臨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