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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裹起來以后,才面無表情的打了個唿哨。不過是在幾個呼吸間,就看到上百名穿著厚厚皮裘的蒙面的契丹武者匯聚到了門口。站在眾人前面的,是一名模樣妖冶的高挑女子。這名女子穿著契丹的服飾,胸前掛著碩大的瑪瑙珊瑚攢成的項鏈。她的輪廓帶著西域人的深邃,五官卻又有著中原人的精致。在女子的身后,還停著一座寬大奢華的轎子。轎子頂上是一個巨大的烏木鑲金的兇猛狼頭,內部更是極盡奢華之能,碗口大的明珠嵌在轎頂,柔和的光明亮而不刺眼。“狼主,您終于回來了。”女子挑挑秀眉,正要推門而入,耶律天佑就隨手擊出一枚石子,打在女子的靴子前,讓她不得不停下了步子。“丹珠,高睿的人馬到了哪里?”耶律天佑抱著李長歡出了木屋。丹珠饒有興致的看著只露出一個后腦的李長歡,輕笑了一聲道:“已到了望月亭,正好遇到了沙赫那派人追出來的人馬。雙方戰了個平手,高睿的人馬已經撤回去了。”“黑水城里呢?”耶律天佑把李長歡輕輕的安置在鋪了厚厚的狐皮和熊皮的轎子里。“黑水城里面現在亂的很,沙赫那已經發現了那兩個人是狼主您和狼后的替身,他便上告了老可汗,說卡羅王子里通外國。”“卡羅王子也告了他一狀,說他倒打一耙。聯合大唐的二皇子李長夜圖謀不軌,還暗殺了他的手下,到現在他的兩個手下都是生死未知的。不過現在雙方都沒有證據罷了。”耶律天佑聽了,冷笑一聲。卡羅的確是個很聰明的對手,在這種時候還是沒有自亂陣腳,反而是無中生有的將了對方一軍。不過,卡羅這一次卻是歪打正著了。“既然沒有證據,那我這次就順水推舟,送卡羅一個人情吧。”耶律天佑冷笑一聲。這樣的證據,他想要多少都有。“狼主,容我提醒您一句,你背上的傷,不要緊么?”丹珠問道。耶律天佑頓了頓才道:“你覺得呢?”丹珠秀目一轉:“現在若要拔了箭,狼主您可有的苦頭吃了。”耶律天佑沒說話,直接脫下了上衣,露出結實修長的上身。這支箭若一直留在背上,哥哥看了會心疼的。“嘖嘖,真是夠熱情的啊,我們的狼后……”丹珠看到了耶律天佑背上被指甲抓撓出來的痕跡,忍不住道。耶律天佑很得意的哼了一聲,丹珠的這一聲狼后喊的他心里很是痛快。丹珠是契丹最好的醫師,她看著那個箭頭,手指壓了壓耶律天佑的傷口,見耶律天佑居然沒什么反應,就在耶律天佑還沒有準備的情況下直接就把箭頭j□j,同時把一貼黑乎乎的膏藥貼在他的傷口上。耶律天佑蒼白著臉瞪著丹珠,快疼死他了。箭上的倒刺生生帶下來他一塊rou皮。只是后者卻毫無自覺的打量著手里的箭,還很欣賞的道:“狼主,您看這把箭,打造的非常精致,殺傷力也非常的強。若是再入骨一分,則必然致命,這里還可以稍加改造......”“看來你是很閑了?”耶律天佑不緊不慢的穿上衣服道。丹珠美目一轉,幽怨的看著耶律天佑:“狼主,為了您能順利的帶狼后回來,我們都快累死了。”她說的有大半的也是真話。這些年,耶律天佑為了給自己和李長歡鋪好后路,費的心血不可謂不多。他得到了可汗的支持,暗中建立的狼堡已然成為大漠里最龐大也是最神秘的勢力,沒有之一。因為身后有一個國家的支撐,狼堡的規模毫不夸張的說,遍及天下,甚至就連外藩邦國都有狼堡的成員。最重要的是,狼堡是耶律天佑收集有關天機宮的信息的重要渠道,并且在天機宮需要的時候給予必須的幫助。這一點,李長歡卻是從來都不知道的。畢竟在暗處的宮主是他,而在明處主事的卻是樂賢。樂賢自然不會猜到那個處處與他們行方便的狼堡的主人,就是七皇子殿下耶律天佑!“不過,這種手藝,應該只有中原才會有的吧?”耶律天佑也拿那支箭頭看了看。忽然,他淡淡的笑了:“去查查這支箭的來歷,還有沙赫那身邊的那個女人。”應該會和他的二皇弟李長夜有關吧。作者有話要說: 神轉折了有木有?O(∩_∩)O~☆、祭奠像是經歷了很長的一個夢魘,又恍然只是短短的一瞬。李長歡一覺醒來以后,身邊已不見了耶律天佑的影子。他先是愣了一瞬,緊接著就打量四周,這才發現自己置身于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里。這里的布置很簡單,干凈整潔。房間里的擺設一覽無余,完全是域外的風格。就連眼前的門都不是木門,而是一片厚重的氈毯。揭開氈毯,李長歡忍不住瞇上眼,伸手擋住外面有些刺眼的陽光。待適應了外面的光線,定睛一看時,他卻忍不住微訝的張大了嘴。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碧色,綿延起伏直到望不見盡頭的天邊,遠遠近近散落著的白色帳包點綴在碧綠的草原上,羊群也東一片西一片,安詳的尋覓著豐美的草。不時有黝黑的小伙子身手矯健的騎著馬馳騁在草原上,還伴著姑娘們清脆爽朗的笑聲。這里寧靜美好宛如天堂。“哥哥,你醒了。”耶律天佑聽見了身后的動靜,一回頭,就看到了李長歡站在氈房門口,陽光溫和的披灑在他身上,美如謫仙。不等李長歡發問,他就解釋道:“這里是我母親的家鄉,西拉木倫河。”“你的傷好了嗎?”李長歡看著他臉上的顏色還不錯,溫和的詢問。耶律天佑坐在地上,仰頭注視著李長歡:“已經好了。哥哥,你陪我去見一個人吧?”李長歡不用細想,就問:“蘭妃娘娘她,葬在何處?”耶律天佑起身,牽著李長歡的手往前走。附近的人們看到他,都恭敬的行禮,眼神里是絲毫不加掩飾的信仰和崇拜。“哥哥,我曾經在母妃的墳前發過誓,我會帶著我此生摯愛去看她。”耶律天佑緊緊地拽住李長歡的手,大步的往前走去。李長歡忽然記起了自己的母后,她還在長安的皇廟里,苦苦的挨著日子。耶律天佑愛李長歡到了骨子里,一見他面有哀色,就知道他也想到了自己的母后,便輕輕的拉著他繼續前行,卻也不打擾他回憶自己的母親。到了一處高坡,耶律天佑便停了下來。“其實我們是不興土葬的。”耶律天佑松開李長歡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