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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情定喜樂會意,便遠遠就笑吟吟的招呼道:“兩位大人,真是巧啊。太子殿下和七皇子殿下正在這里呢,兩位請過來坐一坐吧。”高睿想都沒想就要開口拒絕,就看見宣承雅舉步往那邊去了,忙把話頭咽下去,急匆匆的扯出一個笑臉:“好呀好呀。”宣承雅腳下頓了頓,對著他翻了個白眼:“將軍您不是還有別的事情要去忙么?”高睿嘿嘿一笑,討好的看著他,回答道:“哪有別的事,沒事兒。”宣承雅冷哼一聲,連個白眼也懶得給了,進了湖心亭撿了一個位置坐下。“兩位大人,請坐。”李長歡微笑著讓人給每人都端上來一杯茶。宣承雅輕啜一口,青花瓷里的茶水碧青,滿口茶香氤氳在唇舌間。他低頭看了一眼,挑眉贊嘆道:“這茶很不錯。”李長歡輕輕點頭,道:“現在僅存兩株的古茶樹,生長于萬仞懸崖之上,在月滿之夜采摘下來的口感才是最好的。只是采摘茶葉不易,常常會有人殞命于此。”宣承雅也是個愛茶之人,自然知道這茶的出處。聽了李長歡的話,他若有所思的看著手里的茶杯,道:“自古富貴險中求么。”這就是現實,他并不能去指責什么。高睿輕輕地瞇上了眼,他是個粗人,不通這些風月雅事,但是多少也聽出了李長歡話外之音。宣承雅忽然抬頭,道:“方才我見到謝昭儀匆匆的回宮,應該是從這邊過去的。”李長歡微笑起來,道:“我很喜歡聰明人。宣承雅,你是一個聰明人。”他雖然年歲比之宣承雅小了近二十歲,但是卻并不妨礙他看人的時候那股子迫人的氣勢。宣承雅下意識的和高睿對視了一眼,在看到對方送給他的那個眼神以后才輕嘆一聲,用手里的茶杯蓋子拂了拂茶杯,道:“太子殿下,臣不過是一個閑官罷了。”“宣大人能告訴我,棋盤上哪顆棋子是無用的么?”李長歡依舊淡笑著,但是緊緊靠在他的懷里得得李長安卻能夠感應得到他心里那份微微沉重的緊張感。這是李長歡第一次主動地向朝臣表明自己的這份意思。宣承雅不動聲色的放下茶盞,問道:“太子殿下現在也想要下這盤棋?”李長歡見到宣承雅并沒有給出否定的回答,心里那股緊張感消除了幾分,才笑了笑道:“無論我是否愿意,早就是局中之人,閣下也不例外。至于是做執棋之人,還是棋子,就看大人自己的選擇了。”宣承雅沉默良久,才終于露出一個笑臉:“雖然我不是執棋之人,但卻頗是看好殿下這方。”不是因為李長歡表面上的圣眷,而是他這個人。高睿微微皺著濃眉沒有說話。李長歡站起身,牽起李長安的手出了亭子,無憂和喜樂分別取了兩件厚厚的斗篷給他們兩人披上。地上的雪被掃開堆積在兩邊,露出中間干凈的青石板路。李長安癟癟嘴,伸出手給李長歡,露出一幅很是委屈的小模樣,道:“地上臟,要哥哥抱。”無憂嘴角抽搐的轉開臉,正好對上喜樂強忍笑臉的模樣,倆人都忍不住回頭看李長歡的表情。李長歡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最后俯下身,無聲的讓李長安擠進他的懷里,把他抱在懷里。然后皺眉看著李長安,道:“怎么才過幾日就長得這么重了?”他的武功高絕,雖然不至于為這點子重量壓得不好過,但是也有幾分奇怪,小孩子都是長得這么快的嗎?李長安現在的個子幾乎就能趕上他的二弟李長夜那么高了。聽到李長歡抱怨他的體重,有些小胖子趨向的李長安饒是再活過一回,也覺得很委屈。他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李長歡,道:“哥哥,以后長安來抱你就是了。”李長歡哪里聽得出來這句話里所蘊含的另一層意義不同的意思,還覺得自家的小家伙懂事可愛非常人可比。忍不住笑出來,拿自己的額頭蹭了蹭李長安精致漂亮的臉蛋。李長安鼻尖縈繞著自己哥哥那淺淡的馨香,異常滿足的笑了起來。這幅兄友弟恭的圖畫不僅落在后面宣承雅的眼里,也停留在前面,李長夜和杜軻幾人的眼中。原本聽說太子與七皇子親近,李長夜還有些不相信。在他的印象里,那位漂亮的不像話的太子哥哥永遠都是冷冷的面對任何人,包括他們的父皇。但是當他眼睛親眼見到了這一幕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就是有些不舒服。他很不喜歡太子哥哥臉上那抹溫和的微笑,特別是這抹微笑還不是給他的。“太子哥哥。”李長夜帶著杜軻上前,給李長歡行了個禮。李長歡難得的心情比較好,也許是之前才見過了自己的母親,也許是懷里抱著的小家伙讓他很安心,總之,他難得的給了李長夜一個笑臉。“來御花園里玩么?”李長歡抱著李長安,低頭看著自己的二皇弟,又看了看旁邊一臉無聊的杜軻。杜軻近來很少進宮,更少見得到這位身居東宮的太子。之前他與李長歡的一些小過節并不影響他能夠坦然的面對他。“殿下。”杜軻臉上習慣性的帶著微笑。“本宮要回去了,皇弟你與杜家的公子慢慢玩吧。”李長歡玩味的瞥了一眼杜軻,轉身上了自己的鑾駕。李長夜微不可查的點點頭,眼神卻透過轎簾停留在李長歡優美的側臉上。當他看著李長安的時候,眼神里有一點點羨慕,有一點點嫉妒。為什么他永遠只能仰望的那么優秀的太子哥哥,卻能把那個之前連父皇的面都見不到的小討厭鬼抱在懷里,用那么親密無間的姿勢。“殿下,我們走吧。”杜軻假裝沒有發現他的眼神。他已經十六歲,比這皇宮里所有的皇子殿下都要年長,所以更多的時候,他看著這里面的明爭暗斗那些小伎倆,覺得很是好笑,且很有意思。唯獨一件,那就是李長歡比他小三歲,卻也能用同樣的高度去冷眼面對這里面的一切,那種冰冷嘲諷的視線,有時候甚至會讓他覺得很詭異。李長夜轉過頭,跟在杜軻身后往大明宮的方向去了。御花園里,一片靜謐。雪后初晴,冬日里的花在這時候甚至也有了幾分寂寞的熱鬧。高睿起身,踱步到宣承雅身邊,沉默片刻才開口道:“你,為什么要那么回答他?”宣承雅淡淡的抬眼,掃了他一眼,道:“那你教我,要怎樣回應?這是我自己的事,不是么?”高睿目不轉睛的看著他,道:“你明白的,陛下他,其實并不屬意太子殿下。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