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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解下身上披著的大氅,才走到床邊,伸手要把李長安扶下好讓他睡著。“太子哥哥,你回來了啊。”李長安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還帶著惺忪的睡意望著李長歡,便露出一個傻乎乎的微笑。李長歡看著眼前還缺了兩顆門牙的在傻笑著的李長安,便輕輕地點點頭,揚起唇角,用極低的聲調道:“睡吧,哥哥在旁邊陪著你。”李長安又迷迷糊糊的點點頭,道:“那,唔。好吧,哥哥你也過來睡。”他一邊往大床里面拱了拱,一邊伸出自己的小手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道:“太子哥哥睡這里,長安給你暖被窩了。”李長歡哭笑不得的看著縮在被窩里的小孩兒,這小家伙,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學來的這些渾話。便輕輕地捏了捏小孩兒的臉蛋,道:“嗯,你先去睡。”自己卻又吹滅了房間里的燭火,轉身去了隔間里的書房。書房里的燭光漸漸地明亮起來,但是卻只有暖暖的一團被書架擋住,絲毫不會被透到臥床這邊。李長安睜開眼睛,看著李長歡被燭火投到照花影壁上的纖細身影。那身影像是被凝固在那一團明亮的光芒里,不停地在案頭伏筆疾書,偶爾會取了案頭的茶水喝一口,然后又放回去。那茶水,想來應該是涼的。李長安忽然的就鼻頭一酸,忍不住就要流出眼淚來。他伸出雙手,虛虛的隔著空間上的距離擁抱住李長歡那抹纖弱的影子,想要把那抹孤獨的身影擁入懷中。不料,手卻在無意間碰到了掛在床邊的絲絳,發出了細碎的動靜。墻壁那邊,李長歡先是一停,然后忍著笑意道:“這是哪只小老鼠,半夜還不睡覺呢?”李長安聽著那忍笑的聲音,心里就覺得舒坦極了,便也很配合的小聲道:“太子哥哥,是我。”李長歡只覺得這長安實在是可愛極了,又問道:“原來是你啊,那怎么這么晚了還不睡覺啊?小心不睡覺就長不高哦。”李長安一聽,忽然就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因為在上一世,自己的這個哥哥哪里都堪稱是完美的,無論是武功,學識,長相,都是難得一見的天縱英才。惟獨一樣,卻是所有人心知肚明卻從來不敢在李長歡面前提起的逆鱗。那就是李長歡的身高。就算他在后來三十來歲,也是只不過長及李長安的肩處,當然,這也是怪李長安太過于高了的緣故。但是男子一般的身高,都要比李長歡高出一小截,于是,這身高的問題,從來沒有人敢在李長歡面前提起過。想到這里,他又是偷偷地一笑,道:“那哥哥你還不快點過來睡覺,以后都會長不高哦。”李長歡卻笑了,這小家伙!他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折子,無非是一些小事,但是父皇卻要他在明日早朝的時候全部批閱完,并且在早朝上交給他過目。略想了想,李長歡便放下了手里的筆,熄了案頭上的燈火。他也換了一身白色的褻衣,躺回到床上。李長安便立刻像一顆球一樣的滾進了李長歡的懷抱里,結結實實的把李長歡摟住,又在他的臉上用力的吧唧幾口,才意猶未盡的睡下了。半個多月,李長歡早就習慣了李長安在他睡著之前趁熱吃點小嫩豆腐什么的,并且他也把這一類舉動歸類于兄弟之間的感情深厚。他卻是沒有想到過,在他的眼底,兄弟感情好的不能再好的李長夜和李長秀兩個人,也沒有這樣的舉動過。這些,無非是那只還不能下嘴的小色鬼占便宜吃豆腐的舉動罷了,和兄弟親情沒有半點關系!!!☆、高人半夜里,忽然就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李長歡向來就睡的很淺,現在被這樣的聲音吵醒了,他便皺著眉小心的起床,沒有把李長安吵醒,而是自己披著衣服就出了門。東宮前面不僅他一個人,還有宣承雅和高睿,這兩個人也是一副剛從夢境中醒過來的樣子,見到李長歡也過來了,都行了個禮。只是在這個情境下,兩人都衣冠未整,看上去確實有幾分滑稽的樣子。“無憂,這是何事?”李長歡發現嘈雜的聲音是從永安宮的方向傳來的。那里,是柳妃的居所。柳妃,亦是二皇子殿下李長夜的母妃。無憂也是一副匆忙起床的樣子,但是唯一不同的是她的手里還拿著一只白色的鴿子,另一只手里拿著一只小小的竹筒,竹筒里有一卷小小的紙條。宣承雅和高睿兩人都假裝沒有看到,自己轉過頭去了。李長歡也不在意,他接過紙條展開一看,原本秀長入鬢的眉便輕輕地皺起。上面簡單的把那邊的情況介紹了一遍,原來是二皇子殿下近幾天晚上常常做噩夢,并且身體每況日下,柳妃便請了得道高人進宮做法,然后所謂的高人便在柳妃的寢宮里找到了一只絹人,上面清楚的寫了二皇子殿下的生辰八字,還沾了血跡。柳妃便連夜把這件事告訴了皇上,現在桓帝正在柳妃的永安宮里,天子震怒,是必要清查出始作俑者。李長歡剛把紙上的消息看完,就有人在敲太zigong的前殿的大門。李長歡運用內力輕輕一震,立刻手里的紙條就化作灰塵落在地上,不留下一絲痕跡。然后吩咐無憂命人開門。這一招卻是看得高睿心頭一跳。他是習武之人,自然知道這有多難。他自己在十五歲左右能夠做到這一步,都已經被他的授藝老師稱為是百年難得的奇才,這李長歡卻比他當年還要小上兩歲,卻也可以達到內力外施的境界了。難道李長歡竟然也是個習武奇才?他暗自在心里揣度著,眼神卻是從未有過的犀利。他卻不知道,在一旁看著他的宣承雅把他所有的表情變化都看在眼底了。門外的人進來了,是桓帝身邊的親衛。那帶刀侍衛一進門便對著李長歡行了大禮,然后才起身道:“太子殿下,皇上有請。”李長歡突然地就想到了什么,他的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然后轉頭對無憂吩咐一句,道:“照顧好長安,我去去就回來。”無憂先是一愣,然后微不可查的多看了一眼那帶刀侍衛,才點點頭應道:“是的,奴婢遵命。”李長歡這才整了整自己的外衣,看也不看一樣那站在旁邊的帶刀侍衛,自己走在那群侍衛圍出來的人墻中間。宣承雅和高睿兩人對視一眼,卻已經是了無睡意了。他們搞不清楚這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就算是內宮出現了什么問題,也不該李長歡這個太子殿下去管束吧?自從皇后出宮以后,這后宮里能說得上話的妃嬪就只有三人。一位是李長安的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