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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能接受的稱呼,試探性地問:“阿圖,你到底想干什么?”“還能干什么?去你家唄,你不回家了?”元星洲:“……”這孩子是真不懂還是裝糊涂?司圖看他半天沒說話又轉(zhuǎn)過頭看他,結(jié)果差點把車開樹上了,元星洲一看他這架勢覺得這么著真不行,這孩子開車不太靠譜,他當務(wù)之急應(yīng)該是先把主動權(quán)掌握在自己手上,“阿圖,你還沒到十八歲吧?未成年人不能開車。”司圖將自己的身份證掏出來扔給他,元星洲一看,喲呵,居然快二十歲了,長了張娃娃臉還真看不出真實年齡。一計不成,元星洲又開始想別的方法:“阿圖,我的車有點舊了,車上的導(dǎo)航不太管用,還是讓我開吧,你剛才嚎,不是說了那么久的話應(yīng)該也累了,換我來開車你休息休息?”司圖也不傻,知道元星洲現(xiàn)在還不太信任自己,怕等會兒一轉(zhuǎn)眼就讓他給撇下了,可他又很聽元星洲的話,掙扎了一會兒還是決定要聽他的話:“那,那行吧,不過咱們先說好了,我可不下車,你要帶我去你家。”元星洲腹誹:這人還真賴上自己了,不過當務(wù)之急是先掌握主動權(quán)。“行,我一定不會撇下你的。”元星洲舉著食指和中指作發(fā)誓狀,司圖找了個地方臨時停車,然后沒下車,直接往副駕駛座爬,在副駕駛座上坐好乖乖系上安全帶。然后轉(zhuǎn)頭看著元星洲上車,啟動引擎,那眼睛一盯住他就移不開了。元星洲裝模作樣的認真開車,心里卻在想著要怎么脫身,看著汽油還剩不少,他到處兜圈圈就是不往自己家那條路上走,嘴上還一直在套司圖的話:“司圖,你是外省人吧?第一次來S市嗎?”司圖搖搖頭想了想又點點頭,上輩子他來過,不過這輩子是第一次,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告訴元星洲的時候,他就只挑了這輩子元星洲可以查到的事情說:“兩年前,我跟父母一起遇到了車禍,父母都去世了,我當了一年植物人,直到去年才醒過來,做了一年的復(fù)健,等身體恢復(fù)得差不多了才來這里找你的。”司圖的聲音很輕,說得也有些云淡風輕,可具體的事情遠遠沒有他說的那樣輕松,他原本生活在一個小富之家,一家三口的家庭,幸福美滿。直到兩年前遇到車禍,肇事司機跑了,父母當場死亡,他自己變成了植物人,家里親戚以為司圖這輩子也就是個植物人了,就開始爭奪父母留給他的財產(chǎn),沒人愿意照顧司圖,他們就將他丟到了療養(yǎng)院,眼看著治療的費用還是那么高,人卻沒什么好轉(zhuǎn)那些所謂的親人甚至準備停掉對他的治療,讓他自生自滅,說得好聽點是自生自滅,其實不過就是讓他趕緊去死。司圖很慶幸,慶幸自己重生了,回到了末世之前,他還可以找到元星洲在末世來臨之前以一個人而不是一個喪尸的形態(tài)陪在他身邊。司圖的語氣淡然中透著一點悲傷,他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可元星洲卻莫名地聽出來了,那一刻他仿佛找到了他們身上的共同點。元星洲心有感觸地轉(zhuǎn)頭看他,卻在司圖眼中看出了些許依賴的情緒,他看著自己時眼睛是閃亮的,元星洲開了多久的車他就側(cè)著身子看了他多久,奇怪的是這么一道熾熱的眼神盯著自己元星洲竟然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他依舊在司圖的眼神中泰然自若的開著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這話,元星洲不知不覺竟然開到了自己家門口。看到久違的房子,司圖終于轉(zhuǎn)頭移開自己的視線:“咱們到家了!”他伸了個懶腰,打開安全帶和車門跑下車,然后摘了一片花瓣叼在唇間含著:久違了小花花!元星洲看著自己租的小院子門前的那一叢薔薇無奈嘆氣,真不知道是誰被誰蠱惑了,自己竟然真稀里糊涂地就把人帶回家,其實元星洲嘴上不說但心里卻已經(jīng)開始相信司圖對自己說的話。司圖看他呆呆地站在車邊就開始催他:“粥粥快開門,我坐了一天的火車、汽車,好累的我想睡覺。”從h市到S市坐火車要十幾個小時,他坐的是昨天晚上的火車,今天才到達S市,然后又從火車站搭車到市中心,為了省錢,坐的還是公交車,他的錢是從醒過來開始,軟硬兼施地好不容易才從那些無良親戚手里摳出來的,得省著點花才行。因為末世與現(xiàn)在的情況還是有很大區(qū)別,他在末世時雖然來過現(xiàn)在卻不認識路,也不知道元星洲家具體在哪個區(qū)哪條街,就一個人在市區(qū)瞎晃蕩了一天,好在幸運的遇到了元星洲,不然還不知道要找多久。☆、第六章元星洲看著站在門口圍著那叢薔薇揪揪看看,各種自嗨的司圖,心想這人是不是太自來熟了點?“喂,這是我家,你確定要在我家睡覺?”司圖將手上的花瓣扔嘴里,叉腰瞥他一眼,元星洲貌似在他眼中看到了威脅和理所當然,然后又看到了他掐著腰的雙手,頓時就慫了:“那個,我們是第一天認識,你就這么……不太好吧?”“怎么不好了?”道理司圖都知道,可他依舊是那么理所當然,不然按照元星洲一副外熱內(nèi)冷,看著好說話內(nèi)里卻不輕易與他人深交的性格,想住進去估計得耽擱到末世到來,司圖看著他好像沒什么要行動的樣,就自顧自地在大門前轉(zhuǎn)了一圈,兩手互相按著手指關(guān)節(jié),那‘啪嗒、啪嗒’的聲音讓元星洲聽著都覺得瘆得慌,司圖也不管他了突然舉著拳頭想往門上砸。元星洲眼疾手快地上前抓住他的手腕,試了巧勁兒制止他的動作:“咱們有話好說,有話好說,能嗶嗶最好就別動手成么?”好在他平時也是經(jīng)常鍛煉的,不然今天這木質(zhì)的大門可能還真保不住。“那你開還是不開?”司圖得意的揚揚小拳頭,元星洲看了他拳頭一眼,那手握起拳頭來,拳頭才有自己三分之二大,到底哪兒來這么大的力量?元星洲剛想伸手掏鑰匙,司圖就眼疾手快直接往他口袋里掏了,那架勢跟在他自己口袋里掏東西一樣熟稔,完了還開始指揮元星洲:“我去開門,你把那車開進去吧。”說著還真在那串鑰匙中一次就找到了大門的鑰匙,元星洲看到他的舉動心里越來越疑惑,原本他還在想要怎么把這個怪里怪氣的人趕走,可是在觀察過后,他便放棄了自己剛開始的打算,這個司圖實在是太過了解他,可除了剛才在馬路上跟他耍賴,害他被大爺大媽譴責之外,元星洲也沒在司圖身上發(fā)現(xiàn)什么危險的氣息,后來跟司圖相處反而覺得很舒服,兩人相處起來讓元星洲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隨意和舒適,那是他在發(fā)小余樂身上都不曾感覺到的。兩人就像相處已久的好朋友,他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