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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愕之中,李朗失神片刻,方發覺趙讓竟是主動地親吻上他,那微帶酒意的唇舌全然舍棄曾有的斯文與謹慎,張狂而肆意地在他口中侵襲、劫掠,宛若狂風巨浪,翻江倒海。“靜篤?”李朗喘了口氣,只叫得一聲,卻又身不由己地隨波逐流,趙讓再次奪了他開口的權利,不依不饒到兩人相擁至緊,凡俗之物交抵,趙讓將戰線下移,輕輕咬了咬李朗的喉結處,接著埋首于李朗肩頭,悶笑數聲:“嚇著你了么?”李朗紋絲不動,稍待,他小退半步,拉起趙讓,那人眸中的赤紅令他悸動,他緩了一緩,定定神后輕聲問道:“你醉了?”趙讓淺淺一笑,掌心貼住李朗的臉頰,搖頭道:“不,沒有。你要如何發落有意犯君者呢,陛下?”李朗不語,復抱住了趙讓,須臾之間,無聲勝似有聲。屏風后有張羅漢榻,可坐可臥,供皇帝在案牘勞形后歇息之用,玉枕繡被,配備齊全,李朗待兩人并排躺下,舉被覆身,笑道:“這算?借酒壯膽?”趙讓微笑不答,雙手在被下卻并不松懈,寬衣解帶,不多時,兩人已是胸懷大敞,他湊了前去,唇舌溫熨著李朗從頸至胸的肌膚,喃喃道:“阿朗,這回,由我……你可愿意?”李朗閉了眼,口中頗有些玩世不恭地譏諷道:“床笫之上的俯首稱臣我也一言九鼎,靜篤,你絮絮叨叨地簡直像……”話語未盡,趙讓似得令的獵鷹,一鼓作氣覆在李朗身上,垂首吻向他訝然睜開的雙眼,從懷中掏出一半個手掌大小的碧綠圓盒,開啟后置于枕邊。李朗自是識得那物,此時見趙讓取出,并從中挖得塊淡綠清香的軟膏,往他身下探去,皺眉同時不禁笑道:“我還真道你是醉漢的見色起意,原來將軍出戰,必先經廟算,無有例外。”聽他調侃,趙讓莞爾,摸索之中,含糊其辭道:“總要有些準備……我怎能再傷你……”他看向身下之人,目中繾綣柔情之外,也有勢在必得的決心,在李朗驟然從喉間跳出一聲驚呼時,趙讓恰當其時地俯身,貼于李朗耳際,低聲道:“臣服于我。”李朗因著不適而微微扭動著身軀,聞言赫然停止,眼中霎時精光四溢、殺氣凝結,兩臂一伸,攀在趙讓肩頭,手指用力至深陷于rou中。趙讓卻渾若不覺,在李朗臉頰親了親,支起半身,神色不變,目光不瞬地回視李朗。兩人相對凝望,紋絲不動,緊貼的腰腿卻愈發火熱,趙讓默默把身子壓低,兩人相貼的肌膚磨蹭得發癢生疼。李朗舔唇,呼吸漸重,松開雙手,別開頭道:“你要得我一句然諾,那自己先得六根清凈,絕不再有異想雜念,你可能做得到?”“阿朗,余生唯你。”趙讓說罷,只覺李朗的僵直即刻柔軟松懈下來,他不再猶豫,趁勢而上,在李朗的霍然閉目咬牙中,直搗黃龍。不若上次的一昧冒進,這回的趙讓極盡溫柔之能事,磨搖頂撞,只消李朗神色間流露半點不適,他便會緩和了節奏,靜待再行沖鋒的時機。這下時間持久不少,李朗愈發覺得趙讓體內的酒液沿著兩人的交合之處、唇舌之間而漫入他的血脈,他神志迷離,腦中混沌,通體漸滋出一層薄汗,覆于泛紅的肌體上,晶瑩誘人,和著他的喘息與低吟,引趙讓的每一步深入與需索。“余生唯你。”趙讓氣息一波沉似一波,他貼緊李朗的臉頰,近乎無聲地說出這一句承諾。待兩人精疲力盡地重新并肩兒擠在榻上,李朗側頭抬手,挑起趙讓的一縷長發,綁在自己隨手握住的發上,仍帶著喘意笑道:“從今往后,便作結發吧。”趙讓輕笑:“尚欠個拜天地,禮不可廢。”李朗正了正色:“你總該是我的后……靜篤,今夜之事,你可別說又是貪歡一晌。”纏住李朗的手,趙讓答道:“阿朗,我決心已定,便再無更改。你讓我見舊部,不是也下了決心么?我愿為你驅遣,助你重拾河山,開盛世太平,為千古明君。”“你啊,”李朗費力轉動盡興而難以動彈的身體,在趙讓的鼻子上一捏,“臥榻之上,就該歡愛于飛,少說這些煞風景的事。”趙讓一笑,從善如流。當夜兩人私語不絕,卻不知宮中又出了件看似意外的走水事件。地點是在幾近與世隔絕的冷宮,也正因為此,當驚動值更內侍,再慌張上報,內府召集救火之時,火勢已是熊熊不可阻擋,縱然拉來大桶,亦是于事無補,眾人唯有眼睜睜看著宮殿燃燒殆盡。所幸這冷宮不曾與其它宮殿房屋比鄰相連,當它化為烏有后,祝融之威便迅速減弱而至消失,而此時東方已是微明。眾人清理殘骸灰燼時,竟從中發現一具早已化作黑炭的焦尸,尸體在烈焰灼燒后難辨面目,不知男女老幼,但冷宮之中,除去前太子所遺下的女兒,又還能有誰?內府總管親至冷宮廢墟處,饒是無論如何仔細察看,仍是辨不出個所以然,只有將其抬出,交由宮外經驗豐富的仵作校驗,但也只得了個年輕女子的結論。消息傳入皇帝耳中,李朗驚訝之外,直覺那尸身不管是否李銘的,只怕并非天干物燥的災禍,背后定是另有蹊蹺。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最近忙成狗,身體也不太好,堅持更下去!就算不定時也不會超過一周……第65章第六十四章、第六十四章、冷宮失火,趙讓是隔日午后方知,但當他辰時返回承賢宮,稍事休息之后,便令人前去喚長樂前來,一同用早,不料時隔甚久,卻不見影蹤。趙讓原先只道長樂仍未起身,姑娘家梳洗繁瑣,也未曾起疑,到小半個時辰過去,正按捺不住要親自去看看,承賢宮的內臣總管心急火燎地進來,跪地顫聲稟告,長樂并不在宮中,眾人適才甚至繞湖尋了一周,也沒有發現蹤跡。趙讓勃然變色,霍然起身,二話不說向長樂的寢屋中去,環視一遍,不見異常,那床上的寢具被褥工工整整,趙讓追問左右,昨夜宮門落鑰之后,有誰曾見過長樂,卻上到內臣總管,下到打掃院子的小黃門都搖頭不已。承賢宮與后宮其它宮殿有所不同,只有內侍而無宮女,長樂身份特殊,獨住一間偏屋,并無人與她同室而居,這也致無人知曉長樂何時失蹤。趙讓強壓下焦慮與不安,神色不變,他知道長樂本就有意躲著內侍們,斥責他們沒有看顧周全既不公道,也于事無補,便索性不發一語,默默地在留意起屋中的事物。很快他有所發現,屋中軒窗邊是張小書案,案幾上的文房四寶擺放地端端正正,然而卻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