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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琴瑟在御,寵辱兩忘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2

分卷閱讀62

    覺竟是長樂,稍作沉吟,既啼笑皆非又陡生怒意,母后多管閑事得有些欺人太甚。

一場心不在焉的家宴在曲終人散后結束,李朗對李銘不由也上了心,若非他如今還需要李銘為質,真想次日便將其人驅出宮去。

他想見一見趙讓,然每到動念欲行,思及那日他開誠布公到剖心挖肺的程度仍是被那人毫不留情地推拒,便覺面上仿佛于人狠狠掌嘴,羞辱感油然而生,氣憤難平,如此一想,心灰意冷,相見也是無益。

不想中秋夜宴次日,李朗下朝之后竟得承賢宮來人求見,言是貴妃伏請大駕,有要事相求,語畢便奉上了貴妃所托之物。

李朗定睛看去,那正是他贈送給趙讓的佩玉,一旦辨識清楚,只覺顱腦中轟然巨響,混沌無狀,壓抑住上涌的氣血,李朗接過佩玉,令人傳話給承賢宮,酉時接駕。

煎熬至酉時,李朗已不復初接佩玉時氣至雙手顫抖之態,心中業已打定主意,這回便是最后一次忍讓此人,若趙讓執意君臣之分,那他便以君視臣,再不作它想。

趙讓迎出宮門,李朗見他一臉淡然,心頭便生焦躁,待到入了寢殿,遣退閑人,皇帝再難按捺住性子,冷聲道:“我只道你不愿以妃子身份見我,這般心急火燎,卻是為何?”

趙讓沉默片刻,猛然跪倒,向皇帝俯首,澀聲道:“臣乞陛下授臣于力,臣愿為陛下馬前勇卒,為陛下掃蕩jian佞,謀天下大業。”

李朗盯著趙讓半晌后方道:“你找我來就為此事?”

“陛下難道不想擺脫權臣鉗制?知恥后勇,陛下明知自己不過一卑微天子,是何緣故竟能容忍至今?還是陛下所愿,不過軟玉溫香滿懷,后宮百花爭艷□□滿園?”趙讓抬頭,眼眶微紅,目中盡是斥責之意。

萬萬料不到趙讓竟直言相飭,語出譏諷,傷人不忌,李朗怔愕之后勃然大怒,他緊握雙拳,冷對趙讓道:“趙讓,你又有何身份苛責于我?莫要忘了,你如今不過是一宮妃,安守本份才是全身之道,少作癡心妄想為好!”

他見趙讓仍不低頭,又叱:“你要我用你成事,簡直可笑。你心中念念不忘那南蠻之女,我若任你為將,要你兩軍對陣之時親手殺你妻子,你可能做到大義滅親?你當年自立為王,不就是因她而起?趙讓,假以時日,那女子落入我手,我將她凌遲處死,你是否又要再叛?”

“陛下莫要逼人太甚。”趙讓默然,繼而閉目輕聲。

李朗怒焰熾烈,哪里聽得進這無力的乞憐,冷然低笑:“我何曾強逼過你?你既不領情,反得寸進尺,你要我如何信你?我非但要處死那女子,連她所生的子女,也要斬草除根……”

他話音未能落地,口中已然轉成失聲驚呼,趙讓躍身而起,強將他兩臂扭轉,李朗恍惚茫然,轉瞬之間,他便被趙讓用腰帶反捆了雙手。

“李朗,”趙讓道,“這世間無辜受罪之人,欲得而不能之人,并非只有你一個。你既不解這疾苦,又如何能貴為天子?你所渴盼,是否便是得我一幸?好,今日我如你所愿!”

作者有話要說:

小趙因為某事炸毛了。

話說那字數成迷的一章是無可奈何……以這個進度,下章估計還是會被鎖,怎么辦好呢?

第43章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李朗瞠目結舌,半晌不能回神。

按說他慣經沙場,弓馬嫻熟,精通槍劍,近身相搏之術稍差,但仗著膂力過人斷不致毫無抵抗便束手就擒才是,奈何趙讓此舉過于匪夷所思,甚而在李朗被他半拖半抱地縛于床笫之上,李朗仍渾如置身噩夢之中。

趙讓嘲弄地一笑,凌駕于李朗之上,默不作聲地為皇帝摘去束發綸巾,寬衣解帶。

衣袍敞開后,李朗藏于其中的佩玉滾落下來,趙讓瞅見,將它拿起,置于枕邊。

李朗方如夢初醒,此時他已是袒胸露乳狀,見趙讓并無停手之意,悲怒交集,憤而掙扎起來,他雙手被綁于床頭,不得自由,抬腿便向趙讓踢去,趙讓閃開,半身壓在他胸口。

兩人眼眶皆是赤紅,李朗從未見過趙讓這般模樣,膽氣竟是怯了一怯,他閉目稍瞬,睜開時已是沉住氣息,冷靜地道:“趙讓,放開我。”

趙讓的回答是于沉默中,將李朗下身也從衣物束縛中解脫。

這一刻李朗真是有些慌了神,他從未想過他會有有朝一日落入這般境地,縱然此人是趙讓,是他愿為之雌伏的趙讓,但那也當是兩情所愿的交頸纏綿,眼前卻分明是對方一意孤行的強犯。

“趙讓!”李朗大叫,他胸口起伏劇烈,唇微微顫抖,“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你不怕我……”

“怕什么呢?”趙讓輕笑,神態自若,“我是犯上,千刀萬剮粉身碎骨也不辭其罪。你大可以繼續威脅,你可以在我面前把長樂剁成rou醬,也可以興兵百萬,把南越山河盡數踏平,百姓屠戮殆盡,不是還要殺我兒女么,盡管去做罷。你是皇帝,是天子,是領天命護蒼生的人,你做什么我都不能攔你,只是我,還真不怕你。”

他說著話,伸手撫上李朗的鼠蹊處,聽著李朗倒吸口冷氣,更是刻意地半揉半搓起來。

李朗聽著趙讓的話語,心竟隨之戰栗,他尚不能厘清其間真意時,從兩腿間傳來溫暖的刺激令他難以自控地反應,待要掙扎,唇舌卻又被趙讓不帶半分猶豫地占據席卷。

長吻持續至兩人肌膚上都不覺沁了汗,趙讓略略抬頭,兩人的鼻尖近乎交抵,氣息熱度繾綣,李朗凝著趙讓的眼,勉強笑道:“靜篤,你這是要一報還一報么?也罷,也罷,我……我收回前言,不再提愿作你妻的話,你……隨你就是……”

他見著趙讓的瞳仁因他這話而略略收縮,尚且以為是錯覺,但下一瞬,趙讓稍退開后,抬起他的雙腿架于肩膀,李朗幾乎岔了氣,他驚慌失措地看著趙讓壓上,感受到身后羞臊入口被一神兵所抵,開口竟是十數年來首回的哽咽:“靜篤,我放你離開,你盡可回南越與妻兒團聚……”

“你誤會了。”趙讓俯身,在李朗不自覺蓄淚的眼上輕輕一吻,“我并非借此脅迫你。”

李朗已無能了悟趙讓話中之意,當趙讓的雙手托起他的臀部時,他便屏住了氣,但當撕裂的劇痛真真切切地降臨之際,李朗痛得眼珠凸起,耳中只聽到嗡嗡之聲,他死咬住唇,盡全力試圖掙脫趙讓的掌控。

為何?為何會落到這般下場?

那幾乎剿滅神智的苦楚中,李朗不停自問,唯有如此,方能多少減輕他陡遭巨創的身心之痛。

縱使是他先行下藥,以有失正大光明的手段強要了趙讓,可于整場鴛鴦戲水里,他已盡己所能地溫存體恤,憐愛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