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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進退存亡,但如不能守其正道,最多,便是茍延殘喘。”高正側頭盯著那字,依然滿臉迷惑。“別琢磨了,”趙讓笑道,“將蟹搬去外邊吧,現在處處月桂飄香,佐酒吃蟹,再愜意不過。你我再對飲幾杯如何?”高正展顏一笑,低聲道:“謝過將軍。”作者有話要說:小皇帝下章應該會上線……(應該)話說一篇文能堅持下去真是難。這篇已經跟我的構思差好遠,好遠了……第42章第四十一章、第四十一章、中秋當日晴空萬里,到了夜里果然圓月高懸,宮中一日無事,白天眾妃嬪相偕游園賞花,趙讓自然不便參與,候到月升,宮人對月上香后,那家宴卻是無計可躲。李朗無叔伯兄弟,免去不少應酬,饒是如此,后宮參與家宴的人數卻也是可觀,便分作了兩回,前半回便是晚宴,凡承恩蒙幸過的妃嬪宮女都能有座。趙讓雖說身份不低,但好在人數眾多,他又是獨一無二的男子,藏身在角落暗處,也無人膽敢主動與他攀談結交,他獨自對月吃食飲酒,倒不覺尷尬到無處容身。只是偶爾瞥見主位上李朗與那謝皇后相敬如賓狀,他不由莞爾。若非這家宴,趙讓還真不曉得原來李朗的后宮陣勢這般“雄偉壯觀”,環肥燕瘦應有盡有,甚而還能見到高鼻深目的色目女子,縱然不得佳麗三千,上百只怕是有的。同為男子,不得不對李朗身強體健、精力充沛油然而生敬意,這衣香鬢影,簡直光看便能累出眼疾——趙讓心中自嘲,他連四個妻妾都應付得焦頭爛額,怎比得過皇帝的游刃有余?難怪……會對他莫名生了興致,是柔媚女兒見多了吧?他解嘲一笑,自斟自飲,旁若無人,也不再覷上座,自不曾察覺李朗與劉嬪說笑,時不時向他投來一瞥。冊封之后,兩人再無見面,李朗忙于朝政自不必提。北方邊境狼煙再起,糧草告急,需從金陵籌糧押運邊境。除此之外,上回令曹霖查探賊寇初秋擾境之事,得到回報原是與北方梁國新君繼位、急于立下軍功以平人心,曹霖奏折寫明堅守不出,待敵自退。李朗相信曹霖的判斷,不道謝昆卻也得了消息,他是未曾想到李朗已悄無聲息地虢奪了他的兵權,口口聲聲既是北騎掠境,他身為守土大將理當速歸前線。謝昆甚而向李朗提出,他希望先迎娶子玉,再行赴任,言下之意便是讓李朗以皇帝之尊賜婚,如此方能以皇旨抗父命。對謝昆暗示里一旦李朗與謝濂決裂,他可兩不相幫,李朗唯有哂笑。斬草除根才是李朗偏好的方式,他并不需要謝昆,謝家如今的內訌正是他所樂見,讓謝昆留在金陵,到時一網打盡豈非更妙?謀逆并非易事,牽一發而動全身,謝濂沉得住氣,李朗便無理由動他,強行栽贓的念頭曾經閃現,但李朗仍是不愿下手,無關君子之道,只是謝家勢力不小,若人心不服,保不定有人要渾水摸魚,借故生事。冊封趙讓,且是僅此于皇后的貴妃高位,李朗實有激怒謝濂之意。果然,此舉令謝濂這三品大員、尚書之首再次告病,拒不上朝。李朗擔心謝濂繞開朝堂,直接在后宮借謝皇后之力加害于趙讓,除去暗中遣人保護,自己也常去地坤宮打探虛實。令他嘖嘖稱奇的是,謝皇后一改前貌,閉口不提趙讓之事,縱是李朗率先提及初封貴妃泰安宮覲見不合禮數一事,謝皇后亦避而不談,顧左右而言他。李朗查探之下才知趙讓曾主動求見過謝皇后,過程如何無人可知,據說當時殿中只留有皇后與其陪同入宮的乳母,還有內官一名,而那內官就在當日便得痢疾一命歸西。這當然不會如此巧合,李朗聞知后心頭略沉,他記得那就是與趙讓剖心未成同日,他駕臨承賢宮,見趙讓盛裝出迎,還曾問起,卻被趙讓欺瞞而過,且他們共處良久,趙讓對此事竟是只字不提。那人究竟有何打算?為何凡事皆要瞞他?南越那邊消息也到來,李朗安排下的事情大致順利,只是齊震旭的回折除詳詳細細地寫清皇帝所問詢的事外,還提到番禺至金陵的陸路不甚太平,護送兩名幼兒而又不通過驛館委實不便,不妨改道水路,只是所需時日更長,就怕孩子難以承受顛簸之苦。齊震旭正如趙讓所薦,為人謹小慎微,體現在字里行間,處處話留余地,言及南越現狀亦是如此,明書雖有蜀國牽制,不至重燃烽煙,但少民不臣之心再起,疥癬之疾若不能根除,縱再無關緊要,也傷圣明。某些地方寫得云山霧罩,千回百轉,但李朗明白過來之后不由啞然失笑,這齊震旭委婉地剖白,他對南越郡內時起的sao亂頗感棘手,這非他所長;二則,冀望上意隆盛,以“最擅其職之賢能以得其位”,直截了當了說便是替趙讓求情,不過借著解決南越亂事之名罷了。趙讓——李朗如今方知這個姓名已足以擾亂他神智清明,棄之不舍,食之……不能,比作雞肋興許也不為過。中秋夜宴,李朗見趙讓起初時不時瞧向他,心中五味雜陳,到趙讓自得其樂起來,又悵然自嘲,這牽掛虛懸的心境委實是種實實在在的折磨,情網一詞,也不知是誰人天賦異稟而造,越掙扎便越纏縛,此間滋味,不足為人道。宴至戌時而散,帝后攜太子同移至泰安宮后苑,嬪位及其上的妃子方有資格參與。一直留意趙讓的李朗自是見著那人怔愣后搖頭苦笑的無奈狀,莫名火起,暗生不悅。酒過三巡,太后堅持要把李銘喚來,只道令“她”撫琴助興,李朗雖是不愿,卻也不想在微不足道的小事上拂逆母親。李銘抱琴入宴,太后先賞酒一杯,他盈盈謝過,妙目流轉,座中不乏國色天香,仍為他這嫣然淺笑中的我見猶憐狀屏息靜氣。獨李朗微微皺眉,此女品性他并不清楚,但這與其母肖似的容顏,令他難動憐惜。琴聲乍起,尚未成曲調,驀然殺出程咬金來,只見趙讓倏然一聲“慢著”,起身離席,向太后與皇帝行禮道:“臣請以簫和聲,不知可否?”這請求出乎所有人意料,太后亦是一怔,繼而爽快笑道:“自然是好,讓兒的簫技精妙,難得佳節,正好大伙都聽聽。”太后既已開口,李朗也不便反對,只是琴簫合奏當口,他幾乎無心聽曲,對趙讓脾性了解縱然不是透徹,也知這人如此冒昧必有其用意,然則費心揣摩卻是無解。但見席間趙讓與李銘醉心于各自樂器之中,偶有抬頭對視,兩人皆春風帶笑,李朗更覺胸口如堵,愈發不快,恰好旁有宮女為他滿酒,他無意一瞥,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