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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留白,頗像一副完整的作品。 趙子然點評完畫,忽然問顧覃川:“小姜求畫,你覺得我該贈嗎?” 姜嫵轉(zhuǎn)頭看著顧覃川。 顧覃川必然不會被趙子然的話難倒,回答道:“師父著作的歸屬我沒有發(fā)言權(quán),贈與不贈師父定奪。” 趙子然捋著胡子,瞇眼笑道:“以后有時間多教你師妹畫畫,等山崖上長出松樹,我便可以蹭杯喜酒。” 顧覃川望著姜嫵笑。 姜嫵心弦微動,顧盼左右,細膩的雙頰上略過一絲赧色。 顧覃川暗暗欣賞,竟有幾分陶醉。 最終,姜嫵拿到趙子然新畫的。 兩人走出滴翠樓后,姜嫵向顧覃川索要畫卷,顧覃川將畫卷緊緊護在手中,說:“不急送人,我先欣賞幾天。” 姜嫵一根根掰開顧覃川緊扣畫軸的手指,失笑道:“你拍賣那些千萬珍品的時候,沒見你這么護著。你有的時候真像個孩子。” 顧覃川哼道:“葉煬不是用這招和你交朋友的嗎?” “什么招?”姜嫵微微挑眉。 “裝嫩,裝單純。”顧覃川的右手手指被姜嫵全部掰開后,他又用左手緊緊握住卷軸,“讓你誤以為他真誠和善,人畜無害。” “我從不這樣認為。”姜嫵不再爭奪畫卷,微微抬頭,表情認真道,“你們這種商界驕子都是雄獅猛虎,身經(jīng)百戰(zhàn),即便有天真的時候,也是N多年前的事了。葉總對我或許比較特殊,愿意以朋友相稱,但不代表他能毫無保留地與我交心。我求畫是為了利益,他贊助我,是填補精神的空虛。”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顧覃川以旁觀者的角度看著姜嫵和葉煬來往,怕她被葉煬造出的假象蒙蔽雙眼,可姜嫵并沒有失去判斷能力,身在局中卻依然保持冷靜理性,顧覃川既贊賞又感嘆:“我們失聯(lián)的那段時間,你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波折起伏?” 姜嫵淡淡道:“沒什么特殊經(jīng)歷,就是正常的創(chuàng)業(yè)之路。” 姜嫵總是這么輕描淡寫,顧覃川輕嘆一聲,說:“我以前不喜歡依賴人的女人是有原因的。” 哦。姜嫵點點頭,沒說話。 “你不好奇什么原因?”顧覃川故意停頓,想引姜嫵發(fā)問,姜嫵卻再一次出乎他的預料,表現(xiàn)得無甚興趣。 姜嫵說:“以前的事已經(jīng)過去了,現(xiàn)在追究有什么意義呢?” “你可以因此了解我啊!”顧覃川好不郁悶,心里跟貓兒抓似的,自己都主動道這個份上了,姜嫵都不給自己一個臺階下,“你折磨人的手段是從哪里學的?” 姜嫵看一向冷靜自持的顧覃川馬上就要變成狂躁癥患者了,便順著毛撫摸:“了解需要過程,改天我們都有空的時候,找個環(huán)境清幽的地方慢慢談心,好嗎?” 顧覃川哼道:“改天,是成年人的謊言。” 姜嫵抿笑道:“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像成年人啊,所以改天不是謊言。” 顧覃川被姜嫵的狡辯繞得有力沒處使,恨恨道:“明天我要出差,五天后回來就約。” “周日么……應該可以,但我不能保證一定有時間。”姜嫵說。 顧覃川實在難忍憋屈,一把摟住姜嫵的腰,俊臉貼近她的臉,一字一句道:“我等你!無論多晚!” 天氣寒冷,顧覃川的溫度卻無比炙熱,深邃如海的墨眸,緊扣腰間的手掌,近在咫尺的呼吸,無一不顯示出難以遏制的強勢霸道,卻又隱而難發(fā)。 喜歡會放肆,真愛會克制。顧覃川做到了極致。 第57章 姜嫵在顧覃川火熱的包圍下防線動蕩, 他的每一下呼吸略過臉頰,都能激起全身皮膚的反應,輕微的電流感蔓延而下, 所過之處酥麻難耐。 姜嫵束手無策, 只能閉上眼睛。 須臾, 便感覺到溫熱的唇落在自己的眉心, 輕輕淺淺如風略過。 隨后,又是一聲輕嘆:“我該拿你怎么辦才好?” 姜嫵勾著顧覃川的肩, 調(diào)整了一下站姿,說:“我沒拒絕你。” 顧覃川再嘆:“身體沒拒絕,但我感覺不到你的心。” “貪得無厭。”姜嫵離開顧覃川的懷抱,并趁機拿走夾在他腋下的畫卷,“我追你的時候, 你什么都沒給。現(xiàn)在你追我,得到我的人還不夠?” “不夠。”顧覃川沉聲道, “我要完完整整的你。” 姜嫵沉吟片刻,微笑道:“可以,有志者事竟成,加油哦, 你行的。” 顧覃川被姜嫵高深境界打敗了, 放開她,道:“我不想送你了,自己打車走。” 姜嫵嘖道:“你真是個小心眼。” “我怕自己被你氣死,命沒了, 拿什么追你?”顧覃川故意這么說, 想聽姜嫵幾句軟話。 姜嫵卻說:“行吧,開車上路, 安全第一。” “你……”顧覃川捂著胸口,差點原地去世。 深情、霸道、裝小、任性在姜嫵這里都行不通,顧覃川真切感受到傳說中的追妻火葬場是怎樣艱難困苦。 嘴上說不送,結(jié)果乖乖替姜嫵打開車門的顧覃川一臉郁色。 姜嫵走過顧覃川身邊時,鬼使神差般伸手摸了一下顧覃川的胸肌。 顧覃川怔愣片刻,別扭道:“非禮勿摸。” 姜嫵“噗”地笑出聲:“我已經(jīng)摸了,手感一如既往地好。” 顧覃川一本正經(jīng)道:“廉價的男人摸一摸八百多,我這種奢侈級別的男人摸一下,代價很大。”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管你是不是故意的,摸了就是摸了。你要么傾家蕩產(chǎn)賠,要么讓我摸回來。”說著,顧覃川俯身,朝姜嫵伸出“魔爪”。 “流氓,住手!”姜嫵躬起身體雙手抱胸,保護著自己的一對小白兔。 小情侶般的打鬧緩和了氣氛,姜嫵調(diào)皮可愛的一面顯露出來,顧覃川的心隨之融化。 住手是不可能住手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住手。 顧覃川的“魔爪”沒有襲擊姜嫵的胸,而是沖她敏感的咯吱窩而去,撓得姜嫵花枝亂顫。 兩人打鬧正在興頭上,一束手電的光突然射過來,街道巡邏的保安大喝一聲:“干什么的?” 顧覃川收手,姜嫵上氣不接下氣道:“禽獸……被人發(fā)現(xiàn)了吧,趕緊上車溜啊!” 顧覃川揉了揉姜嫵的頭,快速繞過車頭,進入駕駛室,一腳油門下去,車如離弦的箭般沖破風雪,消失在幽暗的夜色中。 車子駛?cè)雽挸ǖ牡缆泛螅欛]想通:“我跑什么?” 姜嫵歪著身體蜷縮在副駕位,臉上的粉霞還未消散:“跑,說明你做賊心虛。” 顧覃川嗤了一聲:“是你讓我溜的。” “我沒想到你這么聽話。” 顧覃川乜斜著眼,理不直氣也壯道:“這不是聽話,是應急的自然反應。” 姜嫵看著顧覃川笑,死鴨子嘴硬。 “對了,我怎么找不到那個縱火犯了?”姜嫵讓人去找縱火犯,尋了一天,毛都沒找到,那人仿佛從城市消失了一般。 顧覃川說:“不必找了,幕后主使我已經(jīng)問出來了。” 聽到這話,姜嫵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