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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瘦,但比起分別時,精神也要好上一些。每次都是自己毀了他安寧的生活。這個人本應該是他呵護備至,萬般憐惜的,卻是被他逼得受盡苦楚。「怎么不喝湯,是不是有些燙?」喬玄冰很是殷勤,就差沒有拿個調羹來喂他。他無奈之下,只得默默吃了。人參的味道很濃,完全不像是保存不善的樣子,但他心緒混亂,也覺察不出。「烈烈現在開始習武了,所以沒帶他出來。你要不要回去看看他?」燕青陽手一抖,湯汁都濺了出來,卻是急急地道:「不,不要影響到他。」喬玄冰知道不可能這么容易讓他下山,只好暫時放棄。他環視了一眼屋內,原想借機再欣賞那幅繡畫,發現已經不見,心中不由失望,卻道:「晚上我們吃什么?」燕青陽心知喬玄冰錦衣玉食慣了,定是吃不了苦,現在連雞湯都不怎么喝,恐怕也難得讓他高興。沉默許久,他道:「不如下午我去尋些野蘑菇回來?」喬玄冰歡喜地道:「我陪你一起去!」燕青陽沒想到喬玄冰打蛇隨棍上,竟然出門也要跟。他原本是打算借機下山躲避幾天,這回也是沒指望了,心情不由郁郁,吃東西也沒了胃口。喬玄冰像是完全沒看出一般,連連勸他吃rou喝湯。好不容易吃過了午飯,燕青陽便打算出門,喬玄冰瞥見他赤足穿著草鞋,雖說現在天氣不冷,但在山林間被鋒銳的葉片割破也是常事。若不是他一邊用劍斬斷枝葉,連馬也不能走到這里。他悶聲說道:「不去了,不吃了。」燕青陽神情很是困惑。他勉強一笑:「山雞人參湯也挺好喝的,今天晚上繼續吃這個罷。」燕青陽仍然站在門邊上,沒有動,過了許久才道:「你愛吃這個湯的話,不會只吃這點。我去搞蘑菇吧,蘑菇炒rou也很好。」他再也忍不住,緊緊抱住他,將頭埋在他的肩膀上,眼眶的濕潤酸澀不斷涌出,淚水肆無忌憚地浸透了燕青陽的肩膀。在這個人面前,他完全不必掩飾自己的悲傷難過。燕青陽似乎沒料到他竟會流淚,呆滯了半晌,才用手試探地碰觸他的發絲,緩緩撫摸他的頭發,聲音止不住的擔憂:「是誰傷了你?」是單渺之?也只有他喜歡的人才能讓他如此難過吧。這樣的話,也能解釋得出他為何來尋找自己了。當年單渺之有了新歡,就能讓他許諾與自己成親。如今必然比上次更為嚴重,才能讓他尋到了這里。當自己喜歡的求而不得后,許多人都會選擇喜歡自己的那個人,這也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手段。「青陽,對不起……」喬玄冰聞聲說著。這個向來目空一切的男人,竟是在向自己道歉么?在燕青陽心中,喬玄冰縱是做錯了事也是絕不道歉,縱使受了冤枉,也不屑解釋。沒想到今天竟然聽到他道歉。燕青陽卻只覺得慌亂:「發生什么事了?」他握緊了喬玄冰的手臂,像是要給予自己微不足道的力量。喬玄冰聽得出他聲音都在顫抖,連忙收斂了自己的激動,勉強道:「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他在燕青陽額頭上一吻:「跟我回去吧,我練了嫁衣神功,雖然只有兩年的功力,但定會讓你好轉過來。」燕青陽雖覺得喬玄冰吻著自己的唇似乎熱得發燙,但也只當是自己見到他而激動得產生幻覺,隨即為他的話怔住了半晌。喬玄冰竟然為了他,愿意去練嫁衣神功?「這門武功沒用得很,又進境緩慢,會耽誤你的功力,不、不要練。」反應過來的燕青陽急急說著,焦慮的情緒讓他心口一陣痛楚,不由眉心微蹙。喬玄冰連忙用手掌撫摸他的心口,掌力溫熱,果然是嫁衣神功的底子。「我武功進境也停滯了許久了,參詳一下別的武功,或許還會有所突破。」喬玄冰抱了他許久,仍然沒有放開,溫熱的氣息輕吐在他面頰耳廓上,讓他幾乎渾身顫抖。他本以為一顆心再也不會被外物所動,沒想到僅是喬玄冰的一個擁抱,便讓他激動得不能自己。他推開了喬玄冰,退后幾步,直到背后靠在墻上才停住,喬玄冰目光幽深地看著他,他竟無法從中看出喬玄冰心里在想什么。「先隨我下山養一養身體好么?等到養好了,再回來住也不遲。」面對喬玄冰祈求的語氣,燕青陽實在不知怎么拒絕。他向來就不會拒絕喬玄冰,即使心里不愿答應,也只會偷偷走掉。不是不敢,只是心里舍不得拒絕他,即使明知道會傷到自己,甚至會讓自己死去,仍然會答應他。「青陽……」他聽到喬玄冰柔軟的語氣,終于還是忍不住點了點頭。第二十章臨行前,喬玄冰提出用嫁衣神功為他溫養經脈,他心想路途顛簸,若是自己死去了,喬玄冰必定很是掃興,便答應了他。午后的陽光穿過窗欞,光線柔和得甚是溫暖。喬玄冰的掌力隔著衣裳,漸漸熨帖他的小腹丹田處,相隔極近,他幾乎能看到玄冰目中跳動的情欲焰火。喬玄冰嫁衣神功的功力不深,何況回春訣本質是一種驅毒的內功,二者并不相融,很可能到最后只是白忙一場。但畢竟是他的好意,燕青陽也不想拒絕。「玄冰,你是不是想要?」他手放在衣帶上,但想到數次自薦枕席的屈辱,卻又停住。喬玄冰一聽他的話,激動得立時吻住了他的唇,流連許久,才放開他,聲音也有些嘶啞:「很想……可是現在不行。」燕青陽想不通為什么不行,但他的確還沒做好準備。他潛意識一直當遇到喬玄冰是場夢,這才能讓真氣沒有震傷自己。若是有了情欲的刺激,身體更是無法承受。上次也正是因為情事過后,他身體虛弱至極,這才不得不回避了玄冰。喬玄冰將雞湯熱了熱,看著他吃完,這才開始整理下山的東西。燕青陽的東西不多,能帶走的也只是一個包裹。喬玄冰看他磨磨蹭蹭許久,也不催他,只站在一旁問還有什么要帶。燕青陽看他很是堅持,還拿著自己包裹不放,也只好隨著他出了門。喬玄冰讓他上了馬,自己卻牽著韁繩,對他笑道:「窮人娶妻便是這樣,牽著驢子到岳丈家領娘子回來。我也只得這一匹馬,以后連教主也不做了,你卻莫要嫌我才好。」對他話中的親昵,燕青陽十分不慣,隨之而來的便是一個令他震驚的消息,不由道:「教主……你怎地忽然要退位?」喬玄冰暫時不想告訴他要娶武功平常的妻子,又很是愛他,舍不得別人拿他當靶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