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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于他吻中失守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6

分卷閱讀46

    少個。”

    有多少個,而不是有過多少,這是不同的兩個問題。

    他問的是現在她有多少。

    他溫涼的目光抬起,凝眸望她。

    情緒不清不楚,卷了滿室的熱度。

    “陽臺,掛了三個尺碼的男士襯衣。”光線從窗外投入,落到他眉眼之間,暗火似的晃動。

    一個字一個字之間,總有那么點兒不經意的冷硬。

    沙啞的、燥悶的。

    林夭:“……”

    襯衣在不同的網店買的,為了不同款式,就是隨便掛著,她也就隨便選了尺碼,也沒留意是不是一樣的。

    但是林夭沒打算解釋。

    現在酒醒了,她沒準備跟江嘉屹真的發展成長期,搞他一次就夠罪孽了,要真的反反復復搞他,她怕是連面對江意禾的勇氣都沒有。

    她說:“挺多的,你想聽聽細節——”

    江嘉屹咬牙切齒地拎雞仔一樣把她拎起來,用力抵到床頭,一低眼又去吻她。

    后面的半個夜晚,狠狠地來了一回又一回,他勢要把她弄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不知疲倦般一路到天亮。

    江嘉屹挺恨她的。

    林夭想。

    他每次的力度,一回比一回重,最后她連呼吸都是斷斷續續的。

    最后兩個人都累極了,林夭一閉眼就睡了過去。

    隱隱約約聽見洗澡的流水聲。

    不知道多久,林夭感覺到有人站在床頭,望著她。

    那視線是凝固的。

    林夭睜開眼,看見江嘉屹穿戴完畢,一只手在緩慢地松開之前卷起來的衣袖。

    他的襯衣被她揉皺了,痕跡分明。

    微微敞開的領口是她指甲的劃痕和唇齒的咬痕。

    曖昧得讓人遐想。

    可見她在他身上也弄得不輕。

    他頭發半干半濕地垂著,額前碎發重重垂在眉眼之間,冷沉沉的。

    林夭卷了被子,困意聚在眼底,感覺到他要走,也沒問的意思,主要是沒力氣。

    江嘉屹睨著她,淡淡道:“晚上不過夜,是這個規矩?”

    林夭皺了皺眉。

    什么規矩?

    他沒什么笑意地笑了笑:“我不會失職。”

    林夭抬起眼,終于明白他在說什么。

    “……”

    他有條不紊地去扣衣領的紐扣,眼底發涼——

    “第一次做炮友,沒經驗,你有時間可以傳授些給我。”

    “……”

    “你大概需要排個表,分單雙日合理安排。”

    “……”

    “或許不行——人,太多了。”

    他講這些話故意似的。

    不輕不重,仿佛慢條斯理,偏偏眼底太冷了,洶涌的寒意要把林夭淹沒。

    淹沒了還不夠,大概想掐死她。

    他扣上腕表,指尖咔地按上——

    “不走心而已。”

    就他媽不信他會做不到!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10-09 19:29:08~2020-10-09 23:35: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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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煙夜

    林夭睡了極短的時間就被哐哐哐的敲門聲吵醒。

    這樣憤怒的、肆無忌憚式的敲門, 讓林夭爬起身的時候大腦空茫了一瞬。

    緊接著呼吸就冷了下來。

    屋子被特意收拾過,昨晚滿地狼藉,現在全然不見, 只有床上還皺巴巴。

    像一場不留痕跡的夢。

    宿醉過后是頭痛欲裂。

    林夭隨便套了件衣服蓋住光裸的身子,緊繃地翻出筆記本電腦, 打開監控視頻。

    呼吸凝滯——

    是對門叫了外賣,騎手在哐哐哐敲門,不是敲她的。

    林夭跌回床上,松一口氣。

    不是林動就好。

    看一眼時間, 早上八點鐘。

    林夭靠在床頭有一下沒一下地翻手機,反復來回看林動昨天發過來的短信,發現昨晚他又多發了條短信:

    「我要三十萬, 最后一次, 給了我不煩你。」

    ——誰信。

    號碼是新的,歸屬地是西州。

    林動是真的知道她住哪,還是在詐她?

    屋外下雪了,倏倏飄下。

    屋內煙霧彌漫,林夭牙齒輕輕磨了磨煙頭。

    良久, 她點開手機銀行,算了算自己的錢, 之前五年的存款付了這個房子的首付,每個月九千的貸,她現在工資到手一萬三。

    通勤、吃飯、油費、器材各種亂七八糟,海市消費高每個月基本沒剩。

    她房子貸款二十年。

    林夭氣悶地丟了手機。

    真是腦抽了才買房, 她哪里是可以安定下來的那種人,異想天開。

    楊塑打電話過來,她按了擴音器接通。

    “醒了?”

    林夭撈起自己的頭發, 隨便一卷,用筆插上,“嗯。”

    “看你們昨天醉那么厲害,今天休息半天,下午再回工作室吧。”

    “行,”林夭笑道,“晚上跟你加班加點行嗎,老板。”

    楊塑悶笑聲傳來,“你跟江嘉屹認識啊?你弟?周開祈說你被一個男人接走了,昨晚給你打電話也不接,差點就報警了,周開祈說是你弟來著。”

    林夭哼笑了聲,不知道該答什么。

    昨晚把弟弟睡了?

    “什么時候出差?”林夭換了個話題。

    他們團隊的性質跟全商業的不太一樣,每年有一個月會“出差”,去全國各地游走拍照充電。

    今年還沒去。

    原本她工資也不止這么點,就是這個每年的“出差”,需要旅費,楊塑就會從工資里每個月扣一點。

    “過一段時間吧,地點也沒想好。”楊塑聲音沉沉。

    林夭抬眼望鏡子里的自己,脖子肩膀上,拽開領口,鎖骨心口布滿唇齒留下的紅痕,她問:“有沒有什么沒那么冷的城市。”

    “怎么?我們去拍照,又不是去定居,冷不冷有什么關系,你想搬?”

    林夭沒說話。

    楊塑忽而嚴肅起來:“別傻,我們團隊需要你。”

    林夭笑笑:“再說吧,我哪里走得開,背著二十年呢,我得給你打工到死。”

    當初這房源還是楊塑給她介紹的。

    現在想想,她背著這巨山一樣的貸款,還真別想辭職了。

    楊塑覺得林夭言語之間有點不確定,道:“缺錢?再干一年我給你漲工資。”

    “一年后再說。”林夭笑道。

    *

    畫展開展之后就不需要林夭的團隊了。

    策展人張總給楊塑付清了尾款,把團隊夸了又夸,又單獨夸了林夭,說宣傳預告出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