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3
知半解,經過剛才的事情之后,以他的性格至少大半年不會去想這些事情了,這倒是一件好事。朱厚照眼珠子一轉,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原本扯著袖子的手用力一拽,亮著嗓子說道:“你怎么知道男女之事是天倫之樂,難不成你經歷過了,是什么感覺?”他的聲音本來就清亮,脆生生的,清楚明了地撞入焦適之的耳朵。焦適之整個人僵硬了幾息,然后紅霞從脖子蔓延開來,連耳朵都變得紅彤彤的。他本來就皙白,正經的翩翩公子,完全看不出是個練武之人,即便穿著侍衛服也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現在整個人臉色如此,愈發俊秀了,然而也不由得讓朱厚照更加懷疑了。只見焦適之捂著臉尷尬地說道:“殿下,這,這種事情,不可在白日胡亂,宣言的。”聲音磕磕絆絆,看著都讓朱厚照心疼,難不成咬到舌頭了?“胡說,你都說是人之常情了,有什么不好意思說?難不成你……”朱厚照好奇地把眼睛挪到了…咳咳,視線一下子就被焦適之發現了,整個人更羞紅地跳開,“沒有!”然后如同旋風一般一下子閃身進房間,大逆不道地關門落窗,顯然不想讓朱厚照繼續逼問。只留下小太子一人站在屋外,抱著手摸下巴。適之向來不是那種人,說的應該是真話,只是……為什么一提到這個問題,面上就那么紅呢?不是說人之常情么?屋內焦適之站在架子邊,一下子把頭扎入水盆中,悶了許久才出來。水珠成串不斷從他臉上低落,他摸了摸臉,還是燙。焦適之無奈。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就是聽不得這些東西。每次一聽到別人說起或是不小心想到這種東西,都會全身發紅。不然剛才撞到那場面再尷尬也不至于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跑了。硬挺著跟太子說完也就罷了,誰知道他偏生還一直追問自己的事情,搞得焦適之挺不住破功了。唉,這下可慘了,以太子好奇的心性,等出去一定會被他逼問出來的。不過這回他卻猜錯了,等半個時辰后,焦適之出來的時候,朱厚照的確笑瞇瞇地守著門外,卻沒有開口說些什么,讓焦適之松了好大一口氣。東宮的事情很快就傳到弘治帝張皇后耳朵里去,張皇后氣得差點沒閉過氣去,弘治帝也怒火攻心,把整件事情給徹底清查了一遍。從此東宮再無丘聚此人,余下的都打了板子,老實安分地在床上躺著。焦適之沒轍,暫時成為貼身伺候太子的,因為朱厚照不愿再提人上來,而這小主子根本不能生活自理,看著他穿衣服的勁兒,焦適之都看得無奈。好歹別把腦袋往袖筒里插呀!!挨了一頓板子之后,東宮內涌動的暗流消停了不少,幾個受傷的內侍有心無力,只得躺在床上養傷,現在剛好是寒冬臘月,如果不好好將養著,以他們的身軀尤其容易落下傷殘,弘治帝命人下手的時候可是毫不留情的。劉瑾躺在床上,伺候他的小太監小心翼翼地將東西放到他床邊的小幾子上,昏暗的室內唯有墻角的火盆還透著點暖意,劉瑾作為大太監,這點特權還是有的。屋內的東西不是很多,卻樣樣精品,小太監把桌上的蠟燭點燃,然后悄悄退了出去,不敢驚擾到正在休養的劉公公。等到屋內重新安靜下來,劉瑾閉著的眼睛才慢慢睜開,瞥了一眼小幾子上的東西,哼笑了一聲,啞著聲音說道:“丘聚死了也好,死在萬歲爺手里,也好過死在自家人手里。”他轉了轉酸疼的脖子,使勁翻了個身,背上臀部的疼痛還在,不過比起當天已經好上太多了。他伸手取過小幾子上的紙條,卻連看都不看就撕碎吞腹,然后把放在床頭的杯子取來咽了幾口水,實際上焦適之的存在并不能完全取代他們,這宮中每一個主子身邊哪里缺少得了下人,只是這人總要有個三六九等之分,貼身伺候的太監和侍衛又有什么不同?他們最開始的法子并沒有錯,錯在他們猜錯了焦適之的地位。在他們眼里,焦適之只是個侍衛,但是在太子眼里,卻不僅僅只是個侍衛。他們按照以往的經驗所下的判斷,卻反倒是害了他們。劉瑾可不傻,能讓他栽跟頭的事情可不多,現在栽倒一次,可不會再栽第二次!這邊人暗下決定,焦適之那邊可是焦頭爛額,完全不知道有人在思考跟他有關的事情。說起來,焦適之入宮已經有三個月了,這三個月里,他一直作為太子的貼身侍衛老老實實地跟著太子上下學,基本上沒出過東宮。看起來是不是很正常?可如果這位太子殿下是朱厚照,那可就是大大的不正常了!朱厚照是個什么性子,那可是撒手沒!全天都需要有人看著的主兒,不然為何東宮里光大太監就八個!還不是因為人少看不住。這位主兒可是滿個皇宮都能玩,最想逛的地方便是宮外,皇城內的侍衛都恨不得自己長著四只眼睛,能夠把每個邊邊角角都看住,不讓太子殿下玩過頭出事。然后這樣性子的太子殿下在東宮里老實待了三個月,這可是天大的奇跡~雖然偶爾也會鬧出點什么事情,例如逼焦侍衛下廚什么的之類的,但那相比較之前的事跡,都不知道好上多少倍。焦適之可不知道這位小主子之前的斑斑事跡,雖然他進宮前后都聽說了不少事情,但是進宮后的焦適之一直覺得太子是個性格活潑了點的孩子而已,當然自帶了皇家的威嚴,也是個聰慧靈敏之人,但更多的東西就沒有了。畢竟他那所謂的預見能力所看到的東西往往出人意料,焦適之都學會不把那些評價的內容當真,只是在心里默默記下來,以備不時之需罷了。直到今日焦適之鎮靜地看著朱厚照手里的東西,蛋定地說道:“殿下,你這是何意?”朱厚照興致高昂地說道:“我聽說今日宮外有花燈節,我們溜出去看看吧。”“殿下肯定是聽錯了。”焦適之認真地說道,然后點了點太子手里的衣裳,“宮外的人也不這么穿,怪不得上次殿下穿的那件衣服看起來那么奇怪。”朱厚照挑眉,瞅了一眼衣服,“哪里奇怪了?”倒是把花燈節這一茬暫時放了下來。焦適之輕聲說道:“這宮內的衣服到底是內制的,這些材質都是普通人家不會用的,所以那個時候我才猜測殿下估計是哪里富貴人家偷溜出來的孩子。”朱厚照抱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