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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愿意用的人才是。不然跟林秀一樣輕輕松松被打發了,也沒有用處。他的兒子,可不是一只溫順的綿羊。焦適之完全不知道自己差點陷入一場大危機,他老老實實地在焦家待了一夜,隨后便隨同焦君一起坐馬車前往劉府。焦君全程是黑著臉色,焦適之也沒有說話自討沒趣,兩父子坐在馬車內,車內氣氛寂靜如雞。焦適之瞇著眼睛靠著車廂,想著這一次劉健這么大肆邀請這么多人的緣由。劉健本便是弘治帝信任的內閣首輔大臣,謹言慎行遠離結黨隱患本來是最要緊的事情。不過前段時間他老來得子,繼室張氏生下了他的第三子。劉健前一位夫人生下的兩個兒子都早卒了,現在這個兒子是他膝下唯一的孩子,就連弘治帝都為他高興,特命他好好慶祝,不能隨意糊弄。膝下有人,老來得子,如此欣喜之事,劉健終究不能免俗,也因著萬歲爺的發話廣發邀請,大辦滿月酒。洗三的時候劉府低調度過,現在好容易有個機會能跟劉家拉拉關系,去的人自然不少。不多時,焦家的馬車就到了。劉府前車水馬龍,來往的賓客不斷,焦家不過是其中一顆不起眼的小石子。焦適之老實地跟在焦君身后,看著焦君令小廝把禮物交給門房,留下名字后,隨著劉府的下人往里面去。劉府的下人訓練有素,絲毫沒有因為焦君的官階而露出什么異樣的神色,全程服務十分周到,直到把人引到一處園子才停下來。一路上,焦適之一直在靜靜欣賞劉府的風景,這座宅子是弘治帝先前賜下的,占地面積頗大。宅院中的裝飾應該也是原有,一路上經過的幾處地方各有特色,寒冬臘月雖無鮮花綻放,然他們所在的這處地方卻有寒獨自開的臘梅。在寒冷的氣息中,夾雜悠悠的馨香,讓人心曠神怡。這處園子里來往的賓客有不少焦君認識的人,他自然是帶著焦適之過去認人。什么李大人張大人柳大人,一連串下來焦適之認了不少世叔世伯,還有那一堆不認識的大人。待人越來越多之后,焦君不再拘著焦適之,焦適之樂得自在,躲到一邊去了。劉府安排得很合理,來的客人都被安排到各處園子去,男賓一處,女眷一處,都各自分隔開來。大部分人都畏寒進到暖閣去了,園內的人漸漸變少,焦適之舒了口氣,靠在一棵梅樹下,仰著頭看著那滿樹梅花,偶爾有風聲拂過,搖落幾許紅色花瓣,落到假山上,落到地上,落到人的衣衫上。那點星紅顏在滿地雪白中十分鮮艷,帶著流動的生機。“焦適之?”正當他閉目養神的時候,有一個帶著幾分熟悉的嗓音在不遠處響起,焦適之疑惑地偏了偏頭,剛睜開的眼眸中帶著朦朧,落到來人的眼中變成呆萌的懵懂,讓原本即將吐露出來的犀利言語梗在胸口,欲吐不吐難受至極。“焦瓊?”焦適之思考了片刻,想起了眼前人是誰了,那是本家的孩子。那日入宮比試時,他也在場,之后也是他口出不遜后被焦芳斥責,因此焦適之還留有幾分印象。焦瓊身邊還跟著兩個少年,一個濃眉大眼,一個修長俊秀,兩人看著他的眼神中帶著探究與好奇。焦瓊這一次是帶著任務出來的,自從他上次進宮至今,焦芳從未讓他踏出家門一步,整整三個多月差點沒憋死他。今個兒好不容易求情出來了,焦芳卻交代他一定要看好焦適之,不要在這個場合出事。焦瓊對這個橫插一腳搶走名額的家伙完全沒有好感,但在焦芳的威嚴之下不敢說個不字。他眉峰緊皺,不耐煩地開口,“你接下來就跟著我,不要亂走。若在這里出事可不是什么好名聲。”說到最后那幾個字的時候,焦瓊不禁看了眼焦適之,這位的聲名可不怎么樣,尤其他的地位也不高,身為太子侍衛的身份反而會讓其他人更加不平衡,進而來找尋麻煩。焦瓊是沖動,卻不是傻子,三兩下便猜到了父親的意思。焦適之看著不耐的焦瓊,眼前的少年明明完全不樂意,卻還是來尋他,莫不是他眼眸一暗,該不會真的有人這么蠢吧,想在劉家的宴會上鬧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焦適之輕輕點了點頭,“麻煩兄長照顧了。”聲音十分純良,溫和有禮,讓焦瓊身后兩人的眼眸微亮,掃去幾分先入為主的不滿。焦瓊摸了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怎么回事,今日的焦適之完全沒有當日紅裳的一眼驚鴻,溫和有禮的模樣怎么反倒給人感覺奇奇怪怪的?他摸了摸癢癢的耳朵,趕緊維持住即將消失的冷酷面具,粗聲粗氣地說道:“那還不快點過來?”焦適之看著炸毛的焦瓊,笑瞇瞇地又點了點頭,“是,兄長。”嘶~焦瓊一顫,尼瑪更奇怪了!日月如梭,轉眼之間焦適之與林秀兩人就在宮里待了一個多月,這一個月來他們兩人是見證了東宮胡鬧的程度,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你玩不到。圍繞在太子身邊的七八個內侍那可是是使出渾身解數來吸引太子的注意力。而這東宮里最得太子信任的,當是太監首領劉瑾,劉瑾也是這東宮中對他們態度最和善的。不過這么一個月下來,兩人也琢磨透了,太子就是宮里的小魔頭,別說宮人了,就是連萬歲爺都曾經被他整過。林秀作為初來乍到之人,也曾經被嚇過幾次直接落水,唯一一個沒被整蠱過的人居然是焦適之。焦適之在太子心目中的地位可見一斑。清晨,初陽微露,晨露折射出微弱的光芒。焦適之一大早就起來了,拉著林秀兩人在庭院中練了會劍,隨后收勢去洗漱。不過焦適之比林秀還多件事情,他還練字。這玩意林秀看了就要跑,焦適之也沒強迫他跟著自己一起學。兩人收拾妥當之后,一起到了正殿中,此時大門內外正不斷有宮人進出,看到焦適之兩人過來,谷大用連忙迎了上來,笑著說道:“焦侍衛,你們兩位總算是過來了,剛兒殿下還問著呢。”這一個多月下來,他們原先在太子身邊伺候的人總算是服了,這個焦適之真不知道什么來頭,殿下張口閉口都是他,受寵的程度讓這幾人不敢輕舉妄動,就算想掰倒他也需要一個好時機。焦適之自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沖著他點點頭,然后與林秀一起進去。一進去就聽到太子的話語,“今個兒我不去了。”殿內都是伺候太子的,對這句話的潛在意思門清兒。太子已經連著逃了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