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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氣氛,幾乎本能地點了頭。陳簡卻沒有真正吻他,呼吸仍懸在幾毫米之外,但手放了下來,兩邊分別勾住他的腰,從他上衣底下伸進去,摟緊,靠近,用身體將他壓在墻上。又說:“不和你談戀愛,你不是也愿意和我上床么?”“……”“否則你來我家干什么?來喝水的?”這么直白,一絲曖昧的余地都不留。但江硯大概早已色令智昏,對著面前這張臉,什么反對的話都說不出來,他本意也的確是來睡陳簡的,無從抵賴。于是卡殼了半天:“愿意是愿意,可是……”“可是什么?”“我好像被剝奪了一項至關重要的主權……?”“你有個屁的主權。”陳簡主動時總是有些粗暴,連接吻也是。江硯被他用力抵在墻上親到腿軟,耳朵里鉆進一句“你得聽我的”,是陳簡說的,口吻發號施令,不容置疑,像個獨裁的暴君。“這模樣真是迷人。”江硯神智不清地想,“我能為他寫一萬首情歌。”緊接著,他被抱起來,眼前視線晃動,后背陷入沙發里,陳簡壓在他身上,掀起他的衣服——“等、等等。”江硯費力地喘了口氣,“我有個問題,陳總……”陳簡停下:“什么?”江硯說:“我能在上面么?”“……”陳簡一時沒吭聲,江硯以為他在認真考慮,結果下一句,陳簡冷冷地問,“你喜歡騎乘?”江硯知他明知故問,話音飄進耳朵,沒來得及反駁,陳簡又抱起他,兩人位置顛倒,果然擺出騎乘的姿勢。江硯頭皮發麻,要他放棄是不肯的,可被進入這種事,對沒有經歷的人來說總感到莫名恐懼,他折磨別人可以,換他自己受折磨,怎么想怎么難受。“你能輕點么?”江硯退一步,“我有點……”“有點什么,有點怕?”陳簡笑了,“你也知道怕?”“……”“沒事,別怕。”陳簡抽掉皮帶,隨手扔地上,輕聲說,“怕也沒用,很疼,我不會對你太溫柔,忍不住就哭。”江硯:“……”陳簡原本隨口說說,嚇他而已。可一說完,腦海里竟然出現畫面,江硯那張慣常游刃有余善變的臉,突然換了種神情,眼眶紅紅的,咬緊下唇,難堪地皺眉,一邊哭一邊顫抖呻吟,向他求饒……陳簡不可抑制地硬了。江硯還沒感覺到,他可能的確被那番鬼話嚇到,怕疼,當即摟住陳簡的脖子,放軟了語氣:“那我們能換個地方嗎,陳總?沙發太辛苦了。”沒理由不答應。陳簡摟著他,推開臥室門,回手關上,將人放上床,很快脫干凈了衣服。江硯身材很好,穿衣時沒那么明顯,只看出高挑,腿長。脫光之后腰與臀的線條便顯出來了,連腳腕都生得動人,陳簡的手握上去時,緊緊一抓,他就極敏感地一顫,整個人縮到床的里面去,還是有些抵觸。陳簡把他拖回來,按在床尾,打開潤滑劑,頗有耐心地做擴充,一邊弄,一邊慢慢吻他。他卻不肯安分,一定要在嘴上討回幾句,說道:“陳總,當上面的那個累不累,辛苦你做這么多。”陳簡說:“是辛苦,要不你自己來?”江硯竟然說“好”,陳簡沒聽他的,手指往更深處探入,用力一按,那個“好”字沒能順利落地,在他唇邊變了調,變成一聲短促的呻吟。畢竟是歌手,那嗓音宛如一捧春水化在耳畔,不能更動聽。陳簡耳根發熱,感到身下的硬度,似已不能忍耐,匆匆擠出許多潤滑,戴上套子,掐住江硯的腰用力頂了進去。當然沒做騎乘,陳簡喜歡后入體位。江硯被他放在床上,面朝下,腰線深深凹下去,臀部向上抬起,是一個特別漂亮的姿勢。“疼嗎?”進的不深,陳簡有意克制,怕江硯一下子承受不了。“太……太大了,你說呢?”江硯聲音發顫,幾乎癱倒下去。陳簡牢牢摟住他的腰,抽出下身,換了個姿勢,將人正面抱進懷里,輕輕地吻著。陳簡比自己預想中更有耐心。男人是這樣,床上討了便宜,總能多溫柔幾分鐘。江硯心里并不領情,其實他已經沒有這么清晰的思路了,腦中是混亂的,尤其再一次被進入時,額角沁出汗水,臉色發白,痛得嘴唇都在發抖。這模樣反倒增添幾分脆弱的美感,與他平時的樣子差距甚大,陳簡為之心動難忍,腰胯力度一時不受掌控,兇狠地一頂,插到極深處,那濕熱緊致的內壁霎時纏緊了他。江硯重重一顫,抱住他一只胳膊,整個人蜷縮在他懷里,發出似痛苦似難耐的喘息。陳簡的下巴支在江硯頭頂,抱著他,揉了揉他的頭發:“還疼嗎?”江硯沒吭聲,外面客廳卻忽然傳出一陣動靜,不知是什么聲音,嘭地一聲,好像水杯掉地。陳簡沒在意,只當他的狗睡醒出來了,在客廳里玩鬧,平常便是這樣的。他掐住江硯的臀,那觸感極好,軟白滑膩,順著臀丘的弧度往下摸,摸到大腿根,那里已經濕了,有汗水,有淌下的潤滑劑,或許還有其他液體,在他反復抽插中從那深陷的縫隙里溢出來,使得兩人相連的下身一片泥濘。陳簡更加不能忍耐,伏在江硯身上,大幅度地挺動腰胯,做的情熱。江硯不知是否真的在哭,窩在他懷里不肯露面,只有細碎的聲音掩飾不住,斷斷續續的,似愉悅似難堪。同時,客廳的動靜竟然也更明顯。陳簡混亂中分出一絲注意力,側耳一聽,好像是人的腳步聲,這怎么可能?江硯也聽到了,小聲問:“有人來嗎?”“不會。”陳簡說,“鄭成都有鑰匙,但他過來之前一定會給我打招呼,別人不——”說到這,聲音一頓,心里浮現另一個名字,顧青藍。……顧青藍當然有鑰匙,但是不是出國了嗎?仿佛印證他的猜測似的,客廳的腳步聲愈加清晰,明顯是沖著臥室來的。可那步調竟似喝醉了,腳下凌亂,左搖右晃,半天才走到臥室門口。隨即一只手扣在門上,門沒鎖,他竟然沒能打開。緊接著,顧青藍的聲音隔門傳進來,帶著醉酒后的哭腔,用力敲門:“陳簡,你在家嗎?在不在……你為什么不理我……”“……”陳簡看了一眼懷里的江硯,簡直要瘋。第12章正做到一半,不上不下的,這時停下對誰都是一種折磨。但是無論如何不能繼續做下去了,也許下一秒顧青藍就會推門闖進來,不算捉jian,也沒差什么,一樣尷尬。陳簡不深究自己對顧青藍仍抱有幾分感情,可他絕對不想讓顧青藍撞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