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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時間內,就能一步登天,官居三品。到時百口莫辯,且他與蘇長策之間的關系實實在在,又能夠否認什么呢。“罷,罷,這又能如何?”賀正之輕聲的自語著,這般的結果,之前早已預料到了。話音落下,他卻仍舊緩緩的朝御書房走去。這宮里所傳的事情,張福來都有所耳聞。雖然他知曉這事約莫也有七八分為真,可又怎么能夠承認了?私底下他遇到這等事,便是處罰了私底下談論主子的宮女宦官,這樣一來,至少能夠遏制住一些。正巧是藥熬好了,張福來正端著要送到御書房去,便是在路上遇見了賀正之。“張公公。”賀正之注意到了張福來,立即喚了一聲。“賀大人,這是要去御書房么。”看這趨勢,的確是要去御書房,張福來這一問說來倒也多余。這幾日賀正之去御書房也已然是常事,并未有什么好稀奇的。“是。”賀正之一笑,應道。“說來主子這段時日也好好喝藥了,賀大人大應去忙其他事情才是。這時辰按平日也應是去給三皇子授課罷?”張福來說道。這話聽來倒是不必賀正之再如此頻繁去御書房了。賀正之立即就知曉了張福來心中的顧慮,他之前還剛被丞相暗指一番,又怎么不會察覺?“張公公這話,理應是宮里傳出流言了罷。”他倒也沒有任何避諱,直白的問道。張福來沒料賀正之這么快就察覺出來了,微微一怔之后,只好回道,“賀大人怎么知曉此事?”若真的論起來,這件事還因他張福來而起罷,若不是他張福來那日勞煩賀大人去勸主子喝藥,又怎么會有余下之事?難不成這事已然傳遍朝野了么?“呵,張公公也不必想我是如何知曉的,這不過小事,張公公倒也不必太過在意。”賀正之溫潤的笑著,似乎并不怎么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張福來知曉流言并不是流言,而是確有此事。但賀正之如此坦然的承下,看來是并沒有要否認此事的意思。說來賀大人的確能與主子并肩而立,或許能夠配得上的主子的,不是家世顯赫或者知書達理的女子,反而是如賀大人這般的人。這閑聊幾句,就到了御書房。賀正之也沒有避嫌,“張公公,這藥我送進去便好了。”這事已然是司空見慣了,也用不著張福來去通報一聲。看著賀正之走入御書房之中,張福來只能站在外頭候著。雖說從賀大人的言行舉止可以看出,他并不避諱這等流言蜚語。只是,君臣畢竟有別,主子又是江山之主,若被他人知曉,二人之間又能夠支撐多久?別說這三宮六院妃嬪的權勢,主子就算傾盡所有去護著,又能夠護到多少?畢竟這江山,并不是一人的江山。作者有話要說: 這就是所謂開虐的趨勢~~\(≧▽≦)/~☆、滿城風雨這沒過幾日,便有了彈劾賀正之的折子被送了上來。蘇長策將這些折子都一一看了,說是彈劾賀正之,卻未曾在上邊尋到任何賀正之的不是。賀正之向來行事滴水不漏,要抓到缺處,其實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折子上所寫的彈劾賀正之的理由,卻更是讓蘇長策蹙了蹙眉尖。若是道賀正之有缺處,隨意的搪塞過去,自然也會不了了之。但如今這折子上所寫的,竟是直言了他蘇長策與賀正之曖昧不清,道素來君臣有別,不應以此等私情相待。這認認真真的看完,倒是數落他蘇長策是以私心待的賀正之,若不是如此,賀正之也不會在短短的時間內,就升做了三品的刑部尚書。“這誰遞的折子?”蘇長策語氣帶著幾分惱怒,將手中的折子扔在了桌案上。一旁的張福來見自家主子如此不悅,急忙回道,“這是中丞周大人遞的折子。”“是么。”蘇長策顯然非常不悅,就算問了是誰遞上的折子,也沒多大用處。他并不能以此事將這周云生罷黜京城,到外縣為官去。想來是最近賀正之經常到御書房里來,給人落了話柄。也不知是從何傳了這流言,竟是讓這朝野的眾臣想到這面上去。蘇長策輕咳了幾聲,這病還是老樣子,賀正之指不定還會到御書房里來。可若是不讓賀正之來,豈不是證實了這周云生的猜測?也罷,這周云生一人,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張福來,是不是近來宮里傳著什么蜚語,你瞞著沒告訴朕。”蘇長策淡聲問著,這周云生怎么就將這事知道的一清二楚?除了是這宮里傳出去的,還能有哪里會知曉這事。張福來這一驚,心想方才那折子定然是提到了這事,昨日賀大人也知曉了,這傳到主子耳里也是不遠的事情,倒也不敢再隱瞞什么,只好將事實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這欺瞞主子可是殺頭的大罪。“可知是誰放出的風?”蘇長策倒是想要看看,是什么人敢作出如此事情來。張福來這頭也沒查到,回道,“回稟主子,奴才目前還不知曉是誰傳出的這話。”若查出來,這人怕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是么。”蘇長策輕咳了幾聲,雙眸微微瞇了瞇,透出幾分凜冽的氣息來,“若再有人敢在宮里說這些話,杖責三十。”若是賀正之知曉了,也不知會是如何的反應。蘇長策想,興許會為難罷。只是那人就算為難,也不會表現在面上,總是一副溫婉似水的模樣,讓人都看不透何事他會介懷。“是。”張福來應道。在日前他便已經訓誡過那些宮女宦官了,想必如今也沒幾個人敢明著嚼舌根。只是這事傳到了朝堂之上,可就沒這般好處置了。張福來知曉賀正之早已知曉這等流言蜚語傳開了,卻不知是否該告訴主子。但又看主子如此煩擾的神情,興許就是為了賀大人。因此,左右一想,他最后還是將這事說了出來,“主子,奴才有一事相告。”“說罷。”蘇長策又是拿起其他的折子看了起來。至于周云生那折子,便這般放任不管了。“賀大人……在昨日便知曉了此事。”張福來說道。卻見蘇長策輕輕的挑了挑眉尖,隨后卻是低低的嘆了一聲,“是么。”昨日他并未察覺出端倪,這賀正之指不定想要一人將這事壓下來。可又仍舊是傳到了他的耳里。這事怎么可能這么輕易的壓下來,也不知現如今旁人如何看他。“倒是朕害苦了他。”蘇長策緩緩說道,“明早他還會來么?”“既然賀大人這兩日都有來,明早理應會過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