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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您和大少沒血緣關系,但是面上好歹也得稱呼一聲大哥吧……傭人心中默默腹誹,但面上還是非常恭敬的回答:“大少爺和他的朋友在琴房。”許顏夕聽到回答,看了看傭人手中的托盤,面上壞壞的一笑。傭人被強制性的打發走,許顏夕端著托盤哼著小調朝琴房走去。他現在所在的這所別墅是尹家有著“最適合開PARTY”之稱的南山明華別墅,因為這所別墅有著非常奢侈的占地面積之大的花園,按照許顏夕的想法自是要改造成一個超大泳池和綠茵草坪,這樣就可以開泳裝PARTY了,光是想想美女們穿著比基尼的火辣身材就覺得人生真是美好啊。但是在尹家許顏夕顯然沒有尹千然有話語權……現在別說開泳裝PARTY了,就是普通的花園燒烤PARTY都開不成。許顏夕撇嘴,一想到占地面積這么大的一塊自帶地被尹千然規劃成了一座超大花房就心痛,還是玻璃墻花房,里面主要以風信子為主,還特sao包的擺了架鋼琴在花房,想到這里許顏夕就深感尹千然內心之悶sao!而琴房,在許顏夕看來這簡直是尹千然悶sao的第二大證明!第二章尹千然許顏夕哼著不知名的調調,漫步拐過走廊,前面就是尹大少的琴房了。一個兩間屋子被打通,占地近一百平的超大房間,尹千然就擺了一架從英國定制的純黑色Broadwood三角鋼琴,然后便是空曠的房間和純木質的地板,視線在掃到最東側的墻壁時才會有著一個藤編的五層CD架子,以及一組照片墻。正如許顏夕現在所看到的樣子。“真是……和記憶中一模一樣啊。”許顏夕單手托著盤子,琴房沒有所謂的“墻”,只有著和房間同等長度的縷空裝飾墻,完全不能阻攔站在走廊上的人的視線,許顏夕空著的另一只手推開看似裝飾墻的一角,一扇門才是緩緩地打開。不知為何,原本輕松而無所謂的心情在第一腳踏進房間時,驀然變得膽怯起來。“本少爺……”許顏夕抽了抽嘴角,“本少爺這是怕什么啊!”這樣給自己打氣,許顏夕才踏進另一只腳,像是巧合般的在整個人正式進入房間時、在第二只腳方落地之時,悠揚的琴曲在下午三時陽光正好的時空中悠閑自得的響起。這是初夏剛展開的光陰,這是午后剛睡醒還帶著小小哈欠的慵懶,這是年少時的盛夏被時光遺忘的午后,淺綠色的藤蔓順著女孩的碎花洋裙一角悄悄帶著小小的得意攀附而上……那只是僅僅聽著這陣琴聲,整個人就像陷入了一副西洋畫卷,陽光正好,下午茶剛剛開始,而主人還帶著睡意強打著精神招呼二三好友……許顏夕走向前,前方站著兩人,西側鋼琴的琴鍵則在第三人好看的十指下快樂的跳躍著。眼睛卻是好像盲掉了,看不到站著的那二人,看不到四周雪白的墻壁,看不到落地窗外正對著的玻璃花房,那五月末六月初盛開的驚艷的薔薇。卻又是比任何時候都看的清。旁的人消失了,光線消失了,時間消失了,路過的風也消失了,目之所及剩下的只有那架優雅的黑色三角鋼琴,只有坐在那里挽起白色襯衫袖子微微垂下頭全神貫注彈奏著的那個人。許顏夕微微側了下腦袋,像是在側耳聆聽著什么,他輕啟略有些蒼白的唇,臉上的表情是恍惚,整個人迷茫的向專心致志彈奏著鋼琴的那個人走去。北堂珞和喬安安來尹家求一曲,尹千然即興創作,他們二人正聽得認真忽見一個端著托盤的少年進來。本以為是傭人,卻在看到少年皺巴巴的仔褲套頭衫時覺得不對勁,待少年走近看到雖蒼白著臉色但也掩飾不了的俊秀容顏時,也猜到了是許二少。但這些都不是重點,喬安安對上許二少的雙眼時,忍不住張口但驚叫聲被北堂珞及時的捂在了嗓子眼中沒喊出來。這是什么樣的表情啊?喬安安扒下北堂珞捂著嘴的手,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思考著。迷茫到了極致,脆弱到了極致……陷在最悲傷的回憶中想要大聲哭泣的少年……他是……陷在回憶中無法自拔的那個人啊……黑白色的記憶終于染上了色彩,像是突然活了過來般,那些顏色順著手持藍色玫瑰花的人的衣角緩緩染上,一直蔓延染上那人的面容,那人黑白分明的雙眼……許顏夕迷惘的想到……那是----誰的葬禮。誰的墓碑前。誰坐在墓碑上。誰傻乎乎的揚著頭。誰看到那個人、誰聽到那個聲音。誰在那般悲傷著的叫道。小夕……小夕……小夕……“我在這里啊。”許顏夕痛苦的彎下身子,托盤落地的聲音,瓷杯碎掉的聲音,水灑落在地上的聲音,戛然而止琴曲停止的聲音……卻是寂靜的,寂靜的只有那人對著墓碑上的少年無望的喊著的聲音。小夕、小夕、小夕……“哥哥。”許顏夕跪在地上,大顆大顆的淚珠急速的落下,哀慟到極致的感情侵襲著脆弱的神經,胃部神經質的抽痛,所有的痛卻仍然擋不住那道聲音。小夕、小夕、小夕!“我在這里。”許顏夕死死捂住胃部,淚水嗆進口中,他咳嗽著像個找不到mama的小孩子一樣帶著莫大的委屈與哭腔重復道——“我在這里啊。”“我在這里……我在這里啊哥哥!”喬安安完全被許顏夕這幅樣子嚇著了,她隱隱有聽聞許二少泡夜店還嗑藥的事,這是……犯病了嗎?好好地一個美少年……喬安安心底暗暗嘆氣,但長久的注視著這個樣子的許顏夕,卻又露出了不忍的神色。不像是藥癮上來了……他這是在……極度的悲傷啊。“你嗑藥磕多了嗎?”好聽的略帶低沉的男聲在偌大的而顯得空曠的房間中、在只有少年帶著哭腔的空間中冷冷的響起。尹千然起身,在許顏夕身前蹲下,他神色淡漠完全不是一個哥哥對著弟弟的神情。許顏夕卻是聽到尹千然的聲音時,剎那間像是溺水的人抓到稻草一樣快速的仰起頭,尹千然便突兀的、沒有任何準備的對上這個“紈绔”弟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