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可是沒想到，王琦不要那層皮，便化形成了禍害，雖說人已過30，卻還是高中男生的心性，看什么都不爽，不爽就開始擠兌，還能擠兌地你一肚子火，卻沒辦法撒。這樣的王琦，趙晨沒有不喜歡，真是順了那句話，要是喜歡的不得了了，喜歡到放到心尖上了，是分不出那個人的好壞，只為一個笑容，足夠傾盡一生。

下班，趙晨收到王琦的短信，\'晨晨，想吃紅豆沙，你會做么／\'趙晨望著末尾的兩顆桃心，笑意爬上眉梢，手指磨砂著手機屏幕上這個人的名字。

秘書覺得最近老板心情很好，尤其是現在，這個撒發著成熟精英氣息的男人，正低頭看著手機，嘴角眼梢都帶著笑，眉眼是那樣的溫柔，全然沒有商業大鱷的冷峻嚴肅，仿佛只是一個幸福的平凡人，幸福得讓人羨慕。

趙晨順路在面包店買了新鮮的紅豆沙，走到樓道口，看到自己養的人，竟倚在搖搖晃晃的單元門上，一身加厚的黃色家居服，印著惡趣味的粉紅□□爪，那人似乎剛剛洗完澡，頂著一頭半干的頭發，劉海就那么耷拉地掛在額頭前，拖著趙晨的拖鞋，一臉不耐煩地，喊著餓死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掩飾，我就是來查看查看你是不是跑哪里鬼混了，趙晨一顆心此刻被裝的滿滿地，過去拉著愛人的手，\'走，回家做飯。\'

漸漸入涼的秋夜，這家老舊的家屬樓里，家家戶戶里傳來的炒菜聲，此起彼伏，家人們結束一天的工作團聚，聊聊一天不變無聊的話題，偶有新鮮事，便會引來大家的熱烈討論，等到飯菜都端上桌，閑話家常便會先擱置一會兒，犒勞完被外食虐待了一天的五臟六腑，話題又會被自然提起，邊聊邊吃。

如果幸福是有模樣的，趙晨覺得應該就是現在這樣。

王琦吃著加了雙份紅豆的冰沙，趙晨提醒他不要吃多，還有晚飯。紅豆被煮的爛爛的，王琦想吃的很，否則趙晨估計連紅豆沙都要自己做，不過這個有些費時間，怕他等不了，在面包房買的現成的，趙晨吃了一口就說太甜，王琦卻很喜歡。王琦一口一口地吃著冰，剛剛洗完澡，等人的時候又吹了風，此刻覺得冰的徹底，連呼出的氣都是冰的。他聽著趙晨熟練的切菜聲，水聲，翻炒聲，心一時失了重量，飄飄悠悠的。

容序最近有些隱隱的擔憂，具體擔心什么，他又說不上來，在醫生眼里便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擔心就過去看啊，顧影自憐什么的，只適合美男子，容總。’

‘。。。’

‘我都快吐了。\'

\'滾。\'

認識已有半年之久，醫生還是以容總相稱，也不知道是嘲笑自己還是恭維，容序先前還有些介意，后來看他也不想改的樣子，便不再在意。

他哪里知道，一向高傲無比的醫生，眼高于頂，從來沒有把誰放在眼里，從年少起一副美人胚子，在留學的年華里，少不了追求者，就這樣一副蕩漾了無數懷春少女少男的美人，卻對自己心生情愫。身為別人初戀的容序沒有自知，既是初戀，醫生自然不知道怎么追人。光是這個人的名字，醫生就不能像王琦一樣隨口而出，心口念了無數次的，如果說出來，會不會被這個人知道，知道自己那一團溫柔的不可說。

醫生見容序沒有什么話要說，眼神閃過陰郁，’我要趕緊走了，昨晚的晚飯要出來了’

容序心里像是有團麻一樣，很想回家看看。\'我家里有些事，我也先回去一趟。\'

回家么？醫生很帶著怨恨的酸澀的情感，像是黑暗里蛇冒出頭，吐著星子，一點點舔舐著他的心，醫生想，我在嫉妒王琦。

容序回到家，隨手拿了罐啤酒，叭，泡沫混著酒精沖上來。

容序靠坐在沙發上，皺著眉頭。看著桌上王琦忘記帶走的那本動漫雜志，隨手翻開，被薯片的渣子弄的油膩不堪的模樣，讓容序輕笑了出來，這人這點從小到大都沒變，那會兒不知道弄臟了自己多少本珍藏版漫畫。翻著翻著，在一頁容許停住了，那是一幅日本武士在櫻花樹下飲酒的圖，很有日式的絕美風格，武士的身旁，銀光閃閃的□□就那么立著：體內的猛獸蠢動，不如拉這個已經失去珍視之物的世界，一起毀滅。

\'容序，我看見他了\'

\'容序，算了。\'

\'容序，我怎么樣，你都不生氣啊\'

\'容序，我走了\'

容序靜靜地坐在沙發里，不曾改變姿勢，也沒有開燈，夜幕投進來，點開手機，撥王琦電話，電話那頭久久只有嘟嘟的聲音，無人接聽。一股巨大的慌亂襲來，怎么會，他有些顫抖地點開趙晨的電話，\'趙晨，王琦在干嘛？\'

趙晨正在公司加班，突然接到容序的電話，沒有想太多，\'在家。\'

容序平復了心情，\'哦，沒事，他怕冷，你多注意點。\'

趙晨自從讓容序把王琦從這里接走以后，再和容序的任何聯系都有些讓他不舒服，這聲叮囑聽著也是，但是趙晨還是壓下不適，\'嗯，多謝。\'

容序掛掉電話，坐在家里，還是不安，手機微微震動，是醫生，’容總，休息好了么？’

\'啊，沒事了，有什么事么？\'

\'沒事，就想問問容總，喜歡意大利面，還是披薩？\'

容序突然被這么一問，沒反應過來，直直回答，\'比薩\'

那頭被直接的回答惹的想笑，\'好的，一會兒見。\'

\'哦，一會兒見。\'

容序沒想到他真提著披薩過來了，’一個人吃飯有些沒有食欲，不介意陪我吃吧？\'醫生故作輕松的問，容序還是能看出一絲緊張，害怕被人拒絕的尷尬，

\'不介意，我也餓了。\'

容序打開冰柜，拿了一瓶紅酒，起塞，香氣彌漫。紅色的液體晃動在琉璃里面，倒映著房間的陳設。

醫生和容序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二人都不是熱鬧的性格，除了醫生壞嘴巴地說些醫院的故事，也沒什么可聊的。不過醫生的到來，讓容序心情變好很多，也就忘記了心頭的那絲抑郁。

這邊接到容序電話后的趙晨倒是擔心起來，給王琦發了個條信息，

\'加班結束，馬上回家，夜宵想吃什么？\'

趙晨等了幾分鐘，沒有回復，又發；

\'在洗澡么？\'

又幾分鐘，還是沒有回復；

\'等我，我回家了，會買冰激凌回去。\'

此刻已經坐在長途大巴上的王琦，頭抵在前座的后面，看著手機閃爍，然后變暗，然后再次閃爍。5點后的大巴站上，有往其他城市趕的打工人，也有住在臨近城市的上班族，旁人眼里，這個穿著干凈的青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