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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殺的,跟我們有個蛋關系,有本事你找他算賬去呀!”“我的天,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出去再說會死嗎!”蘇萬大叫道,“你不是說這里有吃人的怪鳥嗎?你的命和房子哪個重要?”胖子大叫道:“鳥玩意要來早來了!你看我們一哥這么淡定,就應該知道沒事,臭小子,你到底哪邊的?”“出去再說吧?”楊好看我。我拍了拍胖子,讓他別激動。黑衣人那伙人都不再搭腔,往裂谷的另一個方向前進。這里的環境我還記得,在裂谷一端有近路,這里的碎石比較多,走過去也需要一點時間。我們都沉默下來往前疾走,和汪家人的一伙不自覺地保持了一段距離。爬了一段坡,我就看到了燈光。那條通往近路的山體縫隙分叉口前被清理出了一塊空地,擺著風燈,旁邊放著個睡袋,一個長頭發的女人正低頭干什么事情。她看到我們的手電光,也站了起來,似乎等了好一段時間了。我仔細辨認那個女人的臉,幾乎認不出她,是梁灣。梁灣比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要更成熟,身上小女人的嬌媚好像都被糟心事給磨沒了。她的手腕上帶著一只電子表,剛才應該是在看表。設定的計時已經過了,表還在發出滴滴的聲音。“你真沒死啊?”梁灣看清來人是我,忙按掉了自己的電子表。她看得非常仔細,近乎是考察的眼神了,又看到我身邊的悶油瓶,突然猶如被人潑了盆水。“張起靈?!你真在這里?”她道,“你,你還記得我嗎?”悶油瓶看著她熱切的臉,露出了一個奇怪的表情。我才意識到他根本不認識梁灣了,心里不免覺得有點可笑,剛要接話,就聽黑衣人道:“出去再跟你說。黎簇情況怎么樣?”睡袋里面躺的居然是黎簇,我真的沒有看出來,他臉色慘白,無比憔悴,頭上的傷痕、頭發里,全都是灰塵,竟然跟死了沒埋似的。“人還是沒醒,應該沒有大礙。他失血那么多還不是怪你!放什么血啊?有用嗎啊?神經病!”梁灣埋怨道。黑衣人一聽嘆了口氣,走過去連著睡袋一起把黎簇背到了背上。剩下的伙計在竊竊私語,討論著這里的情況,看來汪家人對這里很了解,雖然過了這么久也不見一只人面鳥追過來,可能心里還是忌憚,完全不敢久留,手里熱兵器就沒放下過。黑衣人看我們無意和他們一起走,就派幾個手下去前面帶路,一邊開始自己招呼人,讓外面的人接應撤退。胖子喜歡抬扛,就道:“您家人多了真了不起,來一百死八十也前赴后繼,革命精神!不像我們,就吉祥三寶。”那邊幾個稍微年輕的人聽了很不高興,就和黑衣人小聲吵了起來,不知道在說什么。等他們走出了十來米,蘇萬和楊好都松了口氣,胖子找到機會,問我和悶油瓶有沒有受傷,剛才是不敢在他們跟前露怯。我慢慢搖頭,問悶油瓶道:“那種鳥全都死了嗎?我們這么慢慢地撤退沒問題嗎?”悶油瓶搖搖頭,沒說什么,似乎他也不是很清楚。我看他眼里的迷茫是真的,忽然有點后怕,不過他還是認識我和胖子的,其他忘了倒也無所謂。按我的記憶,那些鳥確實已經死光了。“你們什么時候到門外去的?”我問胖子他們,“過去多久了?”胖子道:“別提了,誰知道你玩得這么極限,虧得胖爺玩命堅持貫徹你的指示,沒聽阿花的,要不你倆全給關里面了。”什么我的方針?我完全不明白他在說什么。胖子以為我在擔心小花,道:“阿花在外面接應,他沒事。你怎么跑那么快的?急著下去干嘛?你連鬼璽都沒帶怎么開的門?”蘇萬道:“黎簇說找不到你他不會走的,不過這門到底怎么打開的,吳老大?黎簇放了半天血,屁效果都沒有,還有開門的時機,你們到底怎么控制的?這里什么可cao作的機關都沒有啊?”這什么亂七八糟的,我完全不知道,但是看著蘇萬和楊好期待的臉,也無法說出什么話來。我覺得很不習慣,突然一下子多了這么多人同時跟我說話,讓我無法適從。一邊又想,這種情況我在夢里經歷過一次了,幸好兩者還是有很大區別——這次沒有突然冒出什么致命的危險來打斷我和他們的交流。但也就是這種不斷激發違和感的交流,弄得我有點頭痛。蘇萬問了很多事,我都無法回答,只覺得腦袋發脹,眼眶都覺得發酸,很像熬夜太久之后的癥狀。剛剛捏了捏眉心,就聽悶油瓶問:“今天是什么時間?”“你和小吳約定的不就是十年后,8月17嗎?”胖子奇怪道,好像想起來什么事,沖我擠了擠眼睛。“小哥,你知道我的,我絕對沒晚,是小吳自己先下去了,路上連個記號也不給我留。”“你到底在說什么?”我實在沒想到會聽到胖子提到“十年”這個數字,登時毛骨悚然。“今年是幾幾年?”我又問。我感到渾身發冷,因為除了悶油瓶外,其他的人都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我,然后告訴我說,今年是2015年。第一百一十五章吳邪的記錄——斷點他們的表情立刻讓我知道,出問題的是我,不是別人。我進來的時間明明是2013年,為什么現在變成了2015年?我看向悶油瓶,希望他能告訴我一個可以接受的理由。我們到底多久沒見?之前的一切全都是我臆想出來的嗎?如果是,那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悶油瓶也有些恍然,卻沒有說什么。之后我們很快走出了縫隙,所有人員在雪線之下的陽光里集合。我抬頭看著露出了草皮的長白山坡,恍如隔世。大部分傷員被我的伙計送往醫院,只有黎簇由汪家的人和梁灣親自護送,我和胖子只有輕微的外傷,悶油瓶則毫發無損(這也和我的記憶不符)。小花后援的隊伍顯然做了充分的準備,兵強馬壯,看起來已經在營山村待命多時,轉移和休整工作有條不紊。當他摘下熒光暗粉色的防雪鏡跟我們打招呼的時候,我才終于感覺一切都結束了。晚上在農家樂老板那里攢了飯局,席間我把他們各自的故事聽得七七八八,卻陷入了更深一層的迷茫。第一,小花、胖子所遵循的計劃確實是我當初和他們商討出來。小花利用我和他的假死躲過了霍家和汪家的聯合暗算,逐漸取回了九門中他自己的地位,在這一次長白山之行中,完成了對霍家最后一個外家勢力的清洗,徹底收拾了殘局。第二,汪家的分裂和碎片化,花了一年才完成。梁灣作為血統派的吉祥物,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