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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認定,是因為這座塔太突兀了,格格不入,比較低矮,只有很少的幾塊石頭組成,顏色比其他石塔也深,最頂上放著一塊似乎是顏色稍淺的小薄片。這個時候,射擊曳光彈的人可能彈藥不足了,黑暗和明亮的周期交替里,黑暗的時間明顯變得更長,好在從石像到那座特殊塔的之間距離不算遠。我靜了靜心,打算摸黑前行,感到莫名地篤定,充滿了沒來由的信心,直到到達了那座特別的塔跟前。這座塔其實只到我的胸口,組成塔的石塊都很粗糙,上面沒有能顯示含義的花紋,似乎就是普通的巖石,而不是家族的圖騰了。塔的頂端端正地擺著的東西,原來是一張折起的格子信紙。年頭看上去不短,已經發黑變脆,好像拿起來就會立刻散掉。從紙張折疊的開口里我能夠看到一點內里,似乎寫滿了字,可能腐蝕或者單純是年代問題,幾乎不可辨識,粗看上去就是一些暈染開的黑色方塊。在明滅的光彈照明里,我沒有手電,不可能看出那紙上記錄了什么,也不可能完好無損地帶走它,按我現在的性格,應該不去自尋煩惱,扭頭就走他媽的,可鬼使神差,我還是伸手展開了那張紙。一經動作信紙果然碎成多塊粉片,在我的呼吸下差點直接飛散。只有最上頭的一條和最底下的一塊,還勉強可以算作是“紙”,留在原地。我不敢再伸手去抓,幾乎趴到了紙上,最上的那一條只有兩個字,也完全模糊不清了——如果不是我太熟悉這兩個字的形體,我可能真的無法認出那上面寫了什么。那兩個字是我的名字。我的好奇心一下跳了起來,可是中間部分實在什么也看不出來,只好再去看另一塊。上面的字稍微多一些,可惜能認出的也只有一行,那八個字,我猜測了半天,寫的是:情長紙短,望你平安。這段話吸引了我所有的注意,我慢慢品位了起來,加上曳光彈的的照明帶起來的光影弄得我眼花,我根本沒有注意到石塔背后的變化,等我猛地反應過來,才看到,我熟悉的那雙眼睛正看著我。后來我才明白,當時悶油瓶是坐在石塔的一側,完全隱藏在了陰影里,直到他自己站起來,我才注意到他。悶油瓶看上去沒有受其他傷,氣色與之前沒有不同,我卻覺得自己有幾十年沒有見過他了,一時竟然閃過一個念頭:他看上去,怎么,好像是老了?我的疑問脫口而出,就看到悶油瓶淡淡地笑了,對我道:“快走。”我腦子懵懵懂懂,好像明白發生了些什么,又感覺有太多和自己記憶有出入的地方,但是當時當刻,我竟然完全沒有其他發問的欲望。一時無話,我們在石塔中快速穿行,漸漸接近了青銅門。接近之后我才意識到這扇門正在漸漸關閉,而且越往門縫出靠近,越能感到風的力道,風聲的怪叫也壓倒了其他的動靜,我幾乎聽不到除了風聲之外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空氣壓力變化的原因。最后一發曳光彈在我能看清的地方打出,打槍的好像是胖子,影子的塊頭很大。但是奇怪的是,我發現聽不到他開槍的聲音。就好像除了門之外,還存在著一道透明的屏障,隔斷了聲音。等我們接近門縫,縫隙的寬度基本只能通過一個人了,門那頭的東西還是看不清,外面的人似乎也看不到我們,一個勁往里亂照手電光,導致我完全睜不開眼,只能伸手摸索。悶油瓶推了我一把讓我趕緊,我心頭一動,反而停步了。我突然覺得,我好像經歷過類似的場景,并且我還有非常不好的感覺伴隨著這個場景。于是我下意識干了一件事。事后回想,我應該是非常丟人地反手扯住了他的袖子,幾乎可以說是連拖帶拽地,強迫他靠近我,讓他非常難得簡直可以說是狼狽的跟我一起出去了。說是出去,我們根本不是走出去的,是摔出去的。可能我太急火攻心,腳步都亂掉了,悶油瓶也沒料到我走了一半突然發招。電光火石之間,我都沒有看清門是什么內在結構。只知道自己再抬頭喘氣,呼吸到的是完全不同感覺的空氣。風也完全停止,耳邊出現各種各樣的聲音,雜亂真實,好像我終于修好了腦子里的音響。第一百一十四章吳邪的記錄——其他人口中的故事我先聽到的是身邊人的大叫,好像外面的人全被嚇了一跳,一陣慌亂。可能門內外的環境變化影響了我的五感,我又在原地趴了一秒鐘,才感覺到腦門和地下的亂石之間其實墊了一只手。我和悶油瓶纏在一起摔倒,他身手快也只顧得上多伸一只手,倆人還是摔得結結實實,不過這個舉動,還是讓我十分感激。“出來了吧!”胖子把悶油瓶扶起來,又過來扶我,對周圍的人說,“我說什么來著?”那幾個人很戒備,都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我和悶油瓶。我也站起來,有點頭重腳輕,一抬手,就看他們全部后退幾步,條件反射一樣端起槍來。我揮揮手表示自己手里什么都沒有,悶油瓶卻皺起了眉頭。胖子大怒:“鱉犢子要干什么!要沒他,你們早見馬克思了!”蘇萬和楊好忙道:“自己人!”讓那幾個人放下槍,卻沒有一個人動。楊好反應比較快,也把自己的槍也端起來指著其中一個男人的腦袋:“老哥,跟我們哥倆說話得算數吧?我們也算代表黎簇了。”那個男人的臉我認識,他以前是汪家守舊那一派的領頭,推崇血統說,這老不死把梁灣找到之后,就沒那么多權力了,不過還是保留了他那派人以前的穿著打扮,整得跟黑衣刺客似的。黑衣人也不是真的想和我們對峙,看了看我的臉,也揮揮手道:“是他們本人,放下槍。”他的手下才慢慢把槍口低了下去,還是非常的緊張,眼睛在我和悶油瓶之間來回掃視。這個時候,青銅門終于完全地合上了,地面猛地震動,所有人都一愣,看到眼前那高大三十多米的巨門又嚴絲合縫地對在了一起,實在非常震撼。黑衣人的某幾個手下尤其激動,問黑衣人這里到底什么原理。我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就發現腳底開始泛起一種青色的霧氣。黑衣人也注意到了,對我們道:“兩位,咱們其實沒什么恩怨。你們看來也是空手而歸,這地方不安全,一些過去的事,就不計較了吧,將來的事,我們出去好好討論。”胖子在邊上呸道:“黑老大夠痛快啊,過去的賬說翻就翻,要展望未來啦?別人的我管不著,您砸了我家一四合院,怎么算吧?”“我死那么多人,你怎么算?”胖子道:“那是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