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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答,可能換以前的吳邪來,真的就暈過去了。“所以我剛剛是……”悶油瓶沒有回答我,只是道:“雖然你控制了自己的行為,極端的恐懼卻是一種原始的意識,無法靠理智去cao控。在生理反應上,它不會自動消解,但可以轉換成其他東西。”他的話有些晦澀,我卻聽懂了。我看過一些心理學解釋,人的情感形成原因沒有定論,有生理反應上的解釋,也有知識、環境刺激的解釋。同樣條件下的多巴胺和其他相關激素大量分泌,和性興奮大致相似,所以有一種叫“吊橋效應”的現象存在。我突然有很多話想跟他解釋,但開口只有一句:“只有你親過我,只有你這樣親我。只有你親,我才……”“我知道。”悶油瓶點頭。第一百零七章吳邪的記錄——龍魚密文的最后一段我爺爺曾經跟我說,有信仰的人無所畏懼。小時候以為他是突發奇想讓要讓我入黨,后來才發現,他想暗示給我的是克服恐懼的辦法。距今為止,我是怎么克服恐懼的呢?似乎很長一段時間里,我是靠著強迫自己往前走下去來壓抑情緒,那么實際上我一直是在忍耐恐懼而不是克服它。胖子和我不一樣,他從來不壓抑或者忍耐,他遇到事情會給自己找一個明確的“敵人”,哪怕那是一個假想敵,這很聰明,當你有一個目標想要去胖揍的時候,你絕不會陷入極端的恐懼。我什么時候克服過恐懼?其實剛剛陷入這一切的時候,我是知道答案的,只是后來這個答案不能用了——每當悶油瓶在隊伍里的時候,我們都不是很害怕。一個人不能成為信仰吧?好像也不是不行。“我不會再像剛才那樣了。”我看著悶油瓶說。悶油瓶從黎簇的裝備里翻出一只手表,上面顯示的是一個倒計時。但是早已經到了00:00,停在這個頁面,表示時間已經不知道過去多久了。悶油瓶道:“我們已經在門里面了。”我點頭表示我早知道了。我很清楚青銅門開在一座峽谷底部,想要進入隕銅的內里,不一定要直接經過門。我們順著悶油瓶留的記號進入了陵墓本體上方的機關室,是一條比較兇險的捷徑,顯然要出去就不能那么走了,還是得經過青銅門。“如果我沒記錯,我們現在已經在第三層,門下面的一層。”我說道,“我們已經在地下相當深的地方了,還要繼續往下嗎?”悶油瓶卻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道:“你在夢里看到的東西,我也看到了。”我吃驚道:“你是說我和你剛碰面的時候?”他沒有接話,而是道:“只有族長能得到終極的秘密,我沒有經過正常的交接儀式,所以只能靠自己去得到這個秘密。”他道,“但是我不止一次在探索的路上忘記了那個秘密。”我雖然對這些事情都有相似的推論,但從當事人口中得到肯定,還是感覺不太一樣。“你有失魂癥。”我道,“這不怪你,你已經盡力了,而且我已經到這么接近的地方了。”我抬頭看自己的頭頂,那塊石頭現在已經對我來說“隱形”了。“等到達秘密的核心,你可以全權交給我處理,需要人力或者不需要人力,我都可以解決。”我道。悶油瓶搖搖頭:“在這里,我想通了一些事情。吳邪,我無法告訴你那個秘密,不是因為我忘記了。”我心里產生一種奇異的不協調感。“汪藏海的蛇眉銅魚記錄了云頂天宮和青銅門,但是在他記錄的最后,那些文字完全不可解讀。”悶油瓶的語氣雖然和平常沒什么不同,我的后背卻冒起了冷汗。“因為汪藏海在寫下這些文字的時候,已經開始因為恐懼而‘瘋狂’。他只窺探了真相的一角就陷入了不正常的狀態,越希望回憶并記錄下自己的經歷,恐懼就越強烈,人越不清醒,最后寫下的東西只剩下胡言亂語。”我沉思了起來。“歷史上好奇這個秘密的人有許多,從沒有一個人把秘密完整流傳出去,汪藏海看似只是略得皮毛,卻已經是幾百年來知道的最多的一個了。”悶油瓶道,“這件事本身,你不覺得奇怪嗎?”相當蹊蹺,我以前也思考過。只是我一直覺得,青銅門的存在實在太過匪夷所思,顛覆了我的世界觀,那大概也顛覆了其他探索者的世界觀;或者說秘密隱藏地太深了,在破壞性的自毀機關底下,沒有人真正探測到那個秘密。悶油瓶道:“因為秘密根本不可能‘告訴’別人。”黎簇剛剛說的一些話此刻也在我腦子里蹦了出來,似乎和悶油瓶在講的事情也能夠呼應。我明白他不是在跟我玩文字游戲,這件事沒有字面意義上這么復雜。“你的意思是說,真正知曉了這個秘密的人,他其實已經不能算是‘人’了,或者說他的眼界和感官,甚至——”我頓了頓,“甚至‘存在’,都跟我們有本質不同,他也就沒有辦法告訴誰了。”這有點像宗教的解釋,就好像道教講究得道成仙,“道”這個東西,不得道的人根本也不真的“知道”它到底是什么;又好像西方一些教派說的真理、真言,其實也是普通人根本理解不了的知識,只有死后成為神使才能使用。“原來你寫下來的蛇王國的故事,是這個意思,觸摸到石頭的蛇都消失了,而其他蛇不記得有這樣一條蛇。”我道,“張家是不是把現實存在的東西和這些秘密的邊角料混合在一起,通過你說的清醒夢,盡可能多的傳達消息給后人?因為‘夢’是直接在腦子里產生的,所以即使他們沒有直接來到這個地方,也可以獲取部分真相,從而控制一個度,來保護自己的‘存在’?”我希望胖子能醒過來,他比我更擅長把這些東西寫下來,然后慢慢理解,說不定還能舉出幾個絕贊的例子。悶油瓶的腦子真跟普通人不一樣,怪不得他不愛說話。想到這我呆住了:“等等,那就是說你的失魂癥不是病?”悶油瓶臉色十分不好,最終還是點點頭。我想他可能也是剛剛重新意識到這一點的,失魂癥不是病,是張家人完全知曉秘密的同時保留自己“存在”的代價。我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面對他,就道:“你能想起來這么多,是因為那頂上的東西嗎?”我不關心到底是隕石里什么東西能夠直接激發人的恐懼,活的或者死的,都無所謂。它用這樣的辦法讓我們產生劇烈的思維活動,誰知道到底是什么目的。我意識到不能再等待下去了,胖子中過鈴鐺幻覺,應該比較好醒,扇他兩巴掌試試。胖子如果清醒了,我們三個背著另外三個孩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