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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的火漸漸轉綠,我費勁拔起來一支蠟燭,趁著火還沒變,回身去照我剛剛躺的位置,就發現這里的天花板很矮,上面也布滿了斑點,而地板上隱隱約約的,竟有不止一灘液體潑濺過的痕跡。非常的惡心,就好像有只巨型哈士奇在這洗澡甩毛,并且滴了一地口水。“你到底做了什么實驗?”我問。黎簇看著我,露出了十分詭異的笑容:“我重合了你所有的‘射線’?!?/br>我渾身一炸,黎簇果真迷信他自己那套“折紙”理論?“那你怎么判斷自己成功沒有?”他沖我擺了擺手上的鬼頭戒指,答非所問道:“很多人推行一個時間重置到理論,認為我們的世界被重置過很多次。”黎簇說的是網上曾經很火的討論,發起點是曼德拉去世的時間,連美國總統布什都曾經說錯過,當時人家明明活著。很多人信誓旦旦看過新聞說某某名人已經在好幾年前死了,而且采用的是非常高規格的國葬,結果上網一搜,人家還健在。我耐下性子,不知道這和實驗有什么關聯。黎簇看著我:“這個理論上肯定是錯的,因為當時間重置,那么所有人應該都不記得那一件引起分歧的事。我舉個例子,A死了,看到這件事的人只有B,其他人還以為A沒有死,時間重置之后的世界A沒死,B變成了唯一一個認定A死了的人,導致其他人和B的記憶有差——這說明,B的時間沒有被重置。如果沒有所有人一起重置,那只說明B一開始就不在此世界內,那他也不應該觀測到A的死亡,這兩點互相矛盾……世界不會允許有牛逼的例外,能夠說出別人不記得的重大事件,這些人的存在本身就和‘時間重置’的概念相矛盾。即使按照你的理論來處理,也應該是A和B一起消失,其他人記憶中根本不存在A和B?!?/br>“所以你想說,你無法判斷實驗成功與否本身就是你的成功?”我道,“你是弱智嗎,這和吵架單方面說自己贏了有什么區別?!?/br>“變動已經發生!光放血不會讓你吐成那樣,你的意識和世界的聯系肯定有了什么變化……矛盾消除了,即使現在看來非常詭異不可能的‘歷史’,也已經是不可改變的既成事實了,不管你覺得它重要不重要,可能不可能?!崩璐睾V定道。我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心想,齊羽?黎簇興致很高:“祭臺就為了讓上師預知未來并避免將來可能發生的錯誤而造的,你的線被我重合成最佳的那一條了!可以說,我是你完美人生的締造者?!?/br>“放屁!”我罵道,“如果這就完美了,張起靈為什么還是張起靈?”黎簇愣了一下,沒想到我會突然暴怒。他被命運鎖住的每一天,都不完美,何止不完美,是噩夢。黎簇從懷里拿出鬼璽,不服道:“我有親身證據,我在上面替你們開門的時候,知道我是怎么使用它的嗎?”我表示不感興趣。“我根本沒有這方面的任何知識,但是當我面對鎖口的時候我,突然就知道該怎么去轉動它?!崩璐氐?,“我也突然特別清楚自己要對你怎么做,這都是我的命中注定,梁灣說,我是來拯救你的?!?/br>我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有些后悔當時為了激發黎簇的積極性用了太多煽情的詞匯,一邊也暗罵,不知道黑眼鏡忽悠了梁灣什么玩意。“你自己玩吧?!蔽肄D身往階梯走去。雖然不知道它們通向哪,好歹能下到開闊一些的地方,好好感受一下氣味,或許我還能找到悶油瓶他們的痕跡。我選出燃燒的比較多的一“堆”蠟燭,想跨過那堆蠟油和火光,幾乎要邁出一只腳的時候,咵啦一聲怪響,那堆東西竟然被什么下方飛來的東西撞爛了底,頂上的蠟燭七歪八倒,熄滅了不少。我定睛一看,就見悶油瓶的刀插在最外層的蠟屑里。我心中敞亮,似乎看到遠處的臺階上站著一個模糊的人影,剛要喊他的名字,就聽悶油瓶喝道:“別動!”我隨手按住不知道怎么回事想從我身邊逃跑的黎簇,同時也發現,蠟燭熄滅之后,視野反而好多了,臺子之外根本沒有我想的那么黑。讓人后怕的是,這個臺子外圍不到半米的范圍里,密布著黑色的極細的絲線。我無法形容這種感覺,火光竟然導致了我的視野盲區,我剛剛完全沒有看到它們。線上掛著無數的六角鈴鐺,如果我繼續下臺階,肯定會被絲線絆倒,牽響所有的鈴鐺。第一百零二章吳邪的記錄——匯合我咽了下口水,這些鈴鐺給我留下的記憶非常不好,一時不知道要怎么辦,定在了原地。悶油瓶有張家族長專用的母鈴,眼下應該可以使用,只是不知道這只鈴鐺是單人的還是可以共用,萬一是只能護他一個,我和黎簇怎么出去?結果出人意料,悶油瓶并沒有拿什么東西出來,也沒有啟動什么機關,直接穩穩地開始在絲線之間穿行,往我們的方向移動。我拽著黎簇的后領子,心里有點詫異,難道這鈴鐺陣沒有解除的辦法嗎?“你怎么進來的?”我問。黎簇不說話。張家古樓的那個鈴鐺洞,我和胖子曾推測要靠注滿水改變鈴鐺震動的聲波頻率來通過,眼下這個地方莫非沒有?我滅掉了其他的蠟燭,眼前的整個石室的面貌清晰起來,粗略看去,橫向得有二三十米,相比之下,那些絲線真的太不起眼了,稍微離遠一點,它們就完全融進了背景里。按說我們在深山之中,應該伸手不見五指,我卻總覺得哪里有光源透進來一樣。悶油瓶很快走上了臺子,我見他身手利落,臉上也沒有灰塵,心里放松了一些,迎上去問他剛才怎么回事。悶油瓶看了我身后的黎簇一眼,皺起了眉頭,開口講了一句我完全聽不出來內容的話。他的發音太詭異了,我可以肯定絕對不是漢語,也不是他以前說過的那種粽子語。黎簇沒再試圖跑走,怏怏的在我身后站著,聽了悶油瓶這句奇怪的話,也沒有恍然大悟的表情,跟我一樣一臉迷茫。悶油瓶卻似乎松了一口氣,看著我好一會,才道:“有人把機關破壞了,這個地方的防盜機制只觸發了一半,所以既不能進水開啟通道,也無法原路退出去。”我瞪了黎簇一眼,后者把自己縮得更小了一點,毫無疑問就是他干的。“我們從那邊摔下來,觸動了鈴陣。”悶油瓶指著自己來的方向。我盡力看去,還是一片黑暗,無法分辨他說的具體是什么位置。我道:“胖子他們怎么樣?”悶油瓶道:“我把他們搬到暫時安全的地方了?!?/br>“你帶了母鈴嗎?剛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