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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索失傳,我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去知曉這個秘密。”悶油瓶少年的經歷,非常復雜,那之后他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完成自己的使命,去觀看終極的內容。張家分崩離析前,他想去墨脫求助自己脫離本家的親人“董燦”,無果,反而被迫幫了當地人的忙,張家分崩離析后,他去求助九門,又陷入了我爺爺他們的爛攤子,之后是考古隊的紛爭,走走停停,無數的干擾項,總共花了他將近六十年的時間,這些我也都清楚了。他道:“我說了,如果你不來,那就是我的終點,既然你來了,我必須帶你去。”我聽到這不由一愣,這就是說,我之前暗暗擔心他會跑路,是多余的。悶油瓶雖然沒有明說,意思卻很清楚了,因為這個秘密的得知方法太困難了,他又有失憶癥的隱患,憑我自己,可能這輩子也不能窺知一二,如果他跟以前的張起靈一樣知道那個關鍵的線索,他可以只把線索流傳下去,現在卻不能這樣做了。“05年的時候,你說我是你的接替者,原來是這個意思。”我道。我心說,悶油瓶真是個認死理的人,我現在沒有興趣知道這背后是怎么回事,如果他十年前愿意跟我說就好了——這么一說也不對,當時他自己也沒搞明白呢。也許05年之前我的經歷,被悶油瓶強行靜止在雪山上,確實只能算個休止符,那觀看終極之后,我也無法迎來句點了,因為這意味著悶油瓶可以卸下擔子,我卻因為老九門沒什么意義的約定承擔張起靈接替者的責任。人生可能就是這個樣子,你最想得到某個東西的時候,怎么也沒戲,當你徹底絕望,它就到了你的手里,你他媽不要都不行。這么說就有點傷人了,我當然不能這么講出來,只撓了撓頭,道:“那之后,你可以解脫出來了嗎?你的使命,似乎就可以結束了。”悶油瓶好像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陷入了沉思,我倒不希望當下就有一個結論,便道:“到時候再議,如果你沒有什么主意,可以聽我的。”我們兩人都不是很累,接著探討了一下如何下去才是最快的。悶油瓶的意見和我相似,我們不能走這條已經觸發危險的“樓梯”,最快到底的辦法,是找到控制這里的機關模塊,既然之前有人觸發過,至少說明它的位置并沒有那么難找,有了這個前提,悶油瓶就有信心再次開啟生門。我道:“還有幾個地方我想不通,外面是懸空的,這些通道類似是旋轉樓梯,一定會有一個中軸,控制所有的結構。這里全部是石頭和金屬,如果是可循環復位的機關,驅動力是什么?”古代金石機關離不開水,一定要有終年不絕的瀑布或者河流,長白山深處或許有,我們所處的海拔恐怕不太可能,這條懸梯的動力到底來自什么?“也許不需要循環復位。”悶油瓶道。我道:“不需要循環復位,豈不是一直轉著往下了?”悶油瓶看著我,我打了一個激靈。對啊,這是一座墓,本來就是要永遠關閉的,按說從界碑開始,就都不該是活人踏足的了。墓制機關并不是有錯誤限制次數,而是有開啟上限,超過某個數之后再也打不開了,因為轉軸完全下沉到底了,這也能解釋驅動力的問題,是重力。這個情況就很微妙了,我們不管怎么做,都相當于盲人摸象,而且還有摸的次數限制。我還在思考,忽然感到腿發軟站不住,扶住悶油瓶才發現不是我的腿軟,而是地面在震動!僅僅是十秒鐘之后,躺著的所有人都被近在咫尺的金屬轟鳴聲驚醒了。那聲音說不出的刺耳,像有一輛疾馳的火車撞到了山上,并且瘋狂刮蹭巖體的動靜,簡直讓人崩潰,好在很快就停止了,一下靜得詭異。蘇萬和楊好都嚇懵了,胖子直接跳了起來。我心里一個閃念,大叫不妙,跑向我們進來的那個洞口去看。果不其然,我之前做的記號已經斷開了,眼前只有一條陌生的通道,傾斜向下,延伸到無限的黑暗中。和我們推測完全不符合,這條通道沒有試圖模仿之前的路,根本沒有迷惑人前進的意思,它可以說是來路的絕對反面——近乎三十度的垂直向下,并且目之所及的山壁上刻滿了薩滿文。胖子的手電直射下去,根本看不到什么。“這下不用選了。”胖子道,“瞎子騎驢,一條道走到黑。”他看我的表情,就道:“你不要又做出這種懷疑一切的表情,我跟毛主席發誓,這不是你做夢。”我心道你發誓可不行啊,也許你也是我想出來的呢?不過看到悶油瓶在眼前,我還是能夠冷靜下來。胖子問:“喂?底下有人嗎?大花?”我以為不會有回應,但是竟然在幾乎同時,我就看到了底下傳來奇怪的閃光。幾次閃爍之間有時間的間隔,顯然是人為,似乎底下的人試圖傳遞什么信息,我和胖子之前約定過莫爾斯電碼,卻解讀不出來任何有意義的短語。我一頭霧水地看悶油瓶,他也搖搖頭。蘇萬和楊好神色很奇怪,互相看了看,都沒吭聲。我問:“想說什么?”蘇萬咽了咽口水,才道:“這……這好像是我創的暗號,意思是,‘過來玩’。”第九十八章吳邪的記錄——再見黎簇胖子問道:“童子軍暗號,你這個年齡的小鬼間通用的?”蘇萬轉頭直直看著黑暗的盡頭,道:“不,這暗號只在我們幾個之間用過幾次——我一打這個暗號,就是說我爸媽都睡了,他們可以爬窗戶來二樓打游戲。楊子,你還記得吧?”楊好臉都嚇白了,道:“是,有年寒假的時候。”他話音剛落,下面的閃光又出現了,明滅停頓還和剛才相同。這次我看得更清楚了一些,燈語很長而且停頓多變,給我來編,寫情書都夠了,竟然只傳達了三個字的信息?這反而顯得很違和。難道是蘇萬看得懂的暗號,但臨時想了個其他的含義?可他也沒有騙我的動機。我并不掩飾臉上的懷疑,蘇萬有些不好意思道:“吳老板,你是想這暗號又長又別扭,結果是這樣的意思很奇怪?其實是我們自己弄著好玩的,說來話長了……這都不重要,關鍵的是我在這,楊子在我旁邊,下面只可能是黎簇!不知道他是怎么越過我們到那的,反正,他是在叫我們下去。”言外之意就是他馬上就要下去,一分鐘都不想等。楊好拍拍蘇萬道:“蘇大少,你那燈語我都記不住,鴨梨能記住?這事有詐。”“不是黎簇,還能是我自己?”“也可能咱們早好幾年前就被變態跟蹤學習了,變態現在模仿你,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