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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不想讓我這么早就看到。我不敢細想悶油瓶為什么要這么做……蛇眉銅魚上最后凌亂的刻字,是汪藏海極度驚恐下的記錄,應該是貼近實際的,他用的字眼卻是,“地獄”。這一批東西里的信息,其實大得可怕,只是單純分類為三類比較方便記憶,但我可能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一整天無休無眠地,最后的情況可想而知,不太好,出現了黑眼鏡警告過我的“過限”。如果早知道自己的貪心會帶來什么后果,我可能就不會如此輕率了,可惜世界上并沒有后悔藥。總之,當我從重重噩夢中醒過來的時候,正感到胖子騎在我身上扇我的巴掌,我被他打得很痛,第一個反應卻不是反抗,而是摸過了桌子上的大白狗腿,去割自己的手掌,看到底是不是真的,老子到底醒沒醒?以前我陷入幻覺無法自拔的時候,都是用疼痛的方式來恢復意識,之前煙不離手時用煙頭就可以帶來足夠的痛感,如今為了一個約定,我完全戒煙,只好上刀了。胖子聽說我的“自殘”原委之后大罵了一晚,不過我的狀態很糟糕,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鬧到傍晚的時候小花就來了電話,似乎我讀蛇發瘋也不是第一次了,有經驗可跟胖子分享。我回想起在醫院度過的那幾個夜晚,不清楚是不是也是類似的。胖子和藍袍確認我不會再滿地打滾之后,問我哪里還不舒服,我只老實道,我累了。胖子還是暴跳如雷,我聽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他不是在生我的氣,而是在生他自己的氣——他說沒有按照小哥的囑托看好我。誰也不是誰的附屬品,誰有義務照看好誰呢?我休息了大概三天,期間一直慢慢的排解那種爬行動物對人類的天然恨意,最后終于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太安靜了,太平和了。胖子是個閑不住的人,如果一切正常,他肯定要跟我嘚瑟無數的廢話,或者數落我的草率和不聽話,而現在他只是在等火山爆發一樣的安靜。說明胖子在焦慮,不過他非常好的掩飾住了。我拼命回溯記憶,四天前的事簡直像上上上輩子,終于找出來一個讓胖子極度焦慮卻又不得不掩飾的可能性。“是不是視頻有什么問題?”胖子看了我一眼,輕描淡寫地哼道:“什么視頻?”我環顧客廳,藍袍果然不在。藍袍都被叫出去當戰力使用了,一定出大事了,小花之前來的那個慰問我“病情”的電話,絕對不單純。我也不發作,坐在胖子的身邊,捏起茶杯道:“我如果覺得自己可能是在幻覺里,是不會對任何人留情的。之前我相信了你,如果現在突然又有讓我懷疑的地方……你知道我會怎么做。黎工的視頻,是不是里面有不對勁的東西?”胖子神色復雜地看著我的臉,道:“天真,年紀一把了不要撒潑耍賴,一哭二鬧三上吊不要用在老子這里,快去睡覺。”“你必須現在告訴我。”胖子警惕地打量了我好一會,一言不發,似乎是做好了準備搶下我手里的杯子。我又道:“我的感覺已經很糟糕了,你如果是真的,應該知道我最討厭什么。不管你是不是胖子,你不怕我不小心把自己弄死嗎?”胖子氣得瞪眼,一邊去嘆了半天氣,最后還是吃不準我是來真的,毫無辦法。“你知道我為什么沒及時發現你小子在屋里亂來嗎?”他問我。這里我確實奇怪過,胖子對我盯得一直很緊,也是完全反對我連著滴蛇毒的,可是我讀取的那段時間,他連我房間的門都沒有進,好像完全忘了我在里面干什么,枉費我還在門口堆了障礙物。胖子道:“我們都被騙了,黎工那視頻,可不止是他媽的‘出事’!”我靜靜等著下文,只見胖子苦笑道:“不過就你現在這個狀態,未必接受不了……你做好心理準備,我給你看。”第七十一章吳邪的記錄——時間在這件事情上不起作用胖子說,視頻很多,最后一個才有問題,不過你只看最后一個,肯定會想知道前面這些都是什么,不如按順序過一遍。我確實是這個打算,胖子便把筆記本拿到床邊的凳子上,U盤還插在上面沒有拔。我看了一下,U盤里文件總數有二三十個,都看的話太浪費時間,于是選擇性快進。第一段只是普通的行車記錄,快到視頻末尾的時候,他們下車換了駱駝,到達了一個很眼熟的地方——驢香巴拉。和我上次去的時候不同,視頻中的驢香巴拉一片荒蕪,全無半點熱鬧,熙熙攘攘的帳篷群已經不見了。驢香巴拉的生意黃了?不是號稱最有名的旅游集散地嗎?那里少說也有幾十個天近乎“常駐”的探險者,甚至形成了像旅游景區一樣的生意鏈。我詢問地看了一眼胖子,他臉色沒有什么變化,道:“看后面就知道了。”接下來的六七個視頻也快進看完,我意識到黎工拍的范圍很小,重點就是記錄黃嚴的行動。如黎工所說,他們運氣不好,好不容易找到了古潼京中皇陵廢墟的某個入口,卻不知道怎么進去,花了大量時間在外面研究封土石,隨后是天降大雨,不得不找地方躲避。進入洞xue后,人心明顯渙散,都坐在地上休息,隊伍里其他幾個臉孔這時候第一次入鏡,我驚訝于黃嚴他們的人數之多,放緩了播放速度。把背景中幾個人的臉看清后,我終于明白了這個隊伍的配置,一下整個人如浸涼水。我剛才以為是驢香巴拉普通游客的一些人,竟然也是黃嚴隊伍里的。這支隊伍的領導者確實不是黃嚴,而是我手下的一個伙計,黃嚴的“直系上司”。我第一次進沙漠前對這個伙計起過疑心,他向我匯報黃嚴賬目有問題時,其實另有自己的目的。我識破地很早,以為他們是有什么利益糾葛沒有算清,就用了一招抓蛇七寸的好招,讓這個人伙計不敢造次。沒想到,這成了我最爛的一次威脅。我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對身邊人沒有多少影響力的人,我親近的家伙們一個比一個固執,我覺得自己不管做什么也無法改變別人的心意——也許,只是他們太特殊了。人的一言一行,當然會對周圍人產生影響,這是一定的,而我又處在這樣的位置……我應該早點考慮到,吳邪也許可以,但吳小佛爺不可以隨便任性。我不喜歡血腥,不過小佛爺的稱號不是真的夸我慈悲,是在說我跟如來佛祖一樣,多厲害的猢猻都逃不出手掌心,他們總有弱點或把柄落在我身上。這是我經營的方式,也是織網的方式,跟三叔那種鐵拳政策不同。我網上的蝴蝶太多,不可能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