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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東西,反正需要我去親自看,正好兩邊可以一起處理。話不多說,電話確認地址之后,我們到了這家物流公司在北京最大的分流中心。說是北京最大,其實地址已經快到河北了,看得出來業務還可以,貨運的車相當多。我們在門衛那說明來意,立刻有一個人出來帶路。這人看著很面熟,不過我根本想不起來在哪見過,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還是完全沒有印象。正在疑惑的時候,胖子竟然戳了戳我,問:“你看這人是不是有點面熟?”我心道胖子也這么覺得,莫非真是個故人?這個人并不是分流中心的人,穿著完全不一樣的工作服,但是又和里面的工人關系很熟,一時無法判斷。“我姓黎。”他邊走邊自我介紹,“我是沈老板的朋友,他現在不在,所以我來替他交接一下。”沈老板就是物流公司的老板,我三叔在的時候,和他來往還算密切。我接手之后,由于我和三叔做生意的方法有差異,有很多過去的事情,沒人特意來告訴我,一直繼續按照三叔那時候定的規矩來。我的地頭也不在北京,很多東西后來都移交給小花他們了,只剩下一些簡單的業務往來,所以來接待的是不是沈老板本人,我根本不在意。但是更沒有想到的是,我們四人一走到周圍沒人的地方,對方就問我:“小佛爺,您是確定要提貨了嗎?”第六十六章吳邪的記錄——他心中的鐵三角我驚訝了一下,不過沒有表現出來,問他:“你知道我是誰?”對方很痛快地解釋,說他還有個弟弟是當兵的,退伍之后給人家當保鏢,說過些關于我和王老板的事情。胖子問是給誰家當保鏢,都能聽說過我們,這得是個神保鏢,對方就悄悄道:“霍家。”我和胖子互相看了一眼,霍家的關系太多,有沒有這么一個保鏢我們倆肯定不知道。“我弟弟是霍家小小姐的司機,你們確實見過的,現在他還在小小姐那里做事。”我心里啊了一下,黎,這個姓比較特殊,我腦海里還真是浮現出來一張模糊的臉來,04年新月飯店之后,跟我們一起挨打的那個司機——后來也打過幾次照面,霍秀秀就管他叫小黎。怪不得看這家伙臉熟,原來是見過他兄弟。不過這關系算上也沒什么用,我不知道他提這個是要做什么,就沒有再接話。一般攀關系都是有求于人,這種時候不管多遠的關系,對方都會試圖攀一攀,我以前和人講生意的時候,偶爾也會這樣,總會有人看在這一星半點的關系,對你做出不一樣的反應。等走到倉庫,“小黎的哥哥”親自開鎖,我們跟著進去,看到眼前的景象又驚呆了。黃嚴賬單上明明有幾噸的記錄,我甚至做好了準備看見小山一樣的磚頭,但是倉庫里并不是這種東西。倉庫黑魆魆的,但是幾乎全空,我找了半天,只在地上看見一個貼著封條的小木頭箱子。胖子手快,已經抱了起來,晃了晃道:“天真,你是叫伙計忽悠了吧,這他媽有五噸?這要有五噸,老子的體重得多少了,地球都得撐不住胖爺了。”我讓胖子不要手賤,別給弄壞了,心里也很奇怪,不是說有很多東西嗎?那人道:“小佛爺,我知道你們有些事情不能問。我們家和霍家的關系很多年了,我父親那一輩開始,就已經在給霍家做事了。我有事情想問,能不能跟我透個底?”我奇怪他為什么又強調給霍家做過事,這和我關系其實并不大。老九門的關系盤根復雜,不光是我們幾個現任當家,這幾個家族的伙計甚至伙計的朋友,互相也有關聯。細算起來可能大家都是表出好幾里的親戚,關系確實是有,但是并沒有什么關鍵的影響。這不光是老九門,很多體系老舊的企業內部,人員的關系也是差不多的,看門的老大爺是老板司機的小舅子之類,可能和中國的文化也有關。我讓他不要有顧慮,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幫忙,可以直說,他就道:“我就是想問問,老沈一家什么時候能回來?”我有些奇怪地看他。他繼續道:“老沈跟一個您的伙計出去做活,走了挺長時間了,最近突然沒有消息了。這公司和我也有些關系,老沈以前交代過,如果他有事做不了主,他們的人會來找我。以前也有過幾次,所以我開始也沒在意,想著頂多是帶幾天班,幫他喝喝酒,結果這次時間特別長,還一點消息都沒有,我有些擔心,又看到最難走的貨全部是給您的,就讓人打電話去通知您了。”我問他知不知道我這個伙計叫什么,結果他搖頭說不是很清楚,但是賬單都是記到吳家總賬上的,他簽字的時候看到了,不然也不知道那人是吳邪直系的伙計。我心中一動:“姓黃嗎?”“好像是,我只見過一次。”那人老實道。我心里嘆了口氣,道:“所以東西還沒有運到北京來,還在沙漠里?”“吳家貼標的東西是不掃進系統里要單獨走的,銀川運到杭州很遠,需要單獨調動車隊和安排轉運倉庫,這些事我都沒處理過,只聽老沈說過,現在要我做主——我哪做的了主?那邊跟我反應,內蒙古地區就一個存儲點,現在里面都快堆滿了,要寄過來的話這邊是中轉站,也得單獨騰出一個倉庫……就是這個,這幾天剛剛騰好,如果您確定提貨,明天就送來了,然后就送去杭州。”胖子問:“那這個小箱子是怎么回事?”“這也是從銀川寄來的,同樣貼了吳家內部貨物的標,收件人也是吳邪,地址卻不一樣,是個北京的,錄入的時候就發現了,所以我先打電話問問是怎么回事,結果那邊是王老板的朋友。”我頭有些疼,那這箱子到底是誰寄的?胖子就叫道:“拆了你不就清楚了,光頭疼有個蛋用!”我一想也是,就算有人給我寄了我三叔的腦袋,我也總得看,早拆晚拆都是一樣的。我們幾個都覺得會有什么特別的東西裝在里面,拆之前特意非常謹慎地帶了手套,結果去除一層層的防震材料后,只露出一條中華煙來。我們面面相覷,胖子解除躲避的姿勢,看了我一眼,問這年頭送禮得這么隱晦了?藍袍也很驚訝,剛要說話,我卻心里一動,拿起了那條煙。重量和普通的煙條不一樣,太輕了,果然還是有問題。再翻過來看了一眼條碼的位置,我就明白了。這是專門找人定做的盒子,從外面看和普通香煙條一模一樣,甚至里面也裝有以假亂真的煙盒,但是煙盒里面的卡槽擺著的不是香煙,而是特殊處理過的一瓶瓶試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