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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早知道不說所有花費都找我了。跟那些人,我能說的都說的很清楚,和以前三叔阿寧他們忽悠我的情況是完全不同的。可能我自己受苦太深,不愿意剝奪任何一個人,哪怕是一個壞人的選擇生存的權力。花的最多的是黃嚴那組,快半年了,這小子居然還在燒錢,他帶的那只新手隊伍,似乎出了點事情,具體情況我還無法肯定。好像有一些東西從銀川輾轉運出,送達了北京,“存”在聯絡點——說好聽是在等我查貨,直白點是等我送錢去疏通。可能是黃嚴真在古潼京找到了什么?但為什么有這么多?他總不會把皇陵的磚頭都敲下來送出來了。淘沙這個行業發展到現在,雖然在某些技藝的細節上保留著絕對的傳統,但是在運輸后勤等方面早徹底現代化了,比如我三叔是找了專門的物流公司合作,建立了自己的龐大運輸線,不管是裝備還是燙手的貨,在自己人手里才可以真正放心。賬目里最大的幾個數字,正是黃嚴的隊伍使用物流公司的開銷。我心道不知道中國的毒梟是不是有這么cao作的,沒有高利潤的話,某些開支實在很難承受。黃嚴的這幾噸東西,如果不打錢過去,他們還會接著給我扣著,并且扣押的每一天都要花高額的保管費。我本想先打個電話問物流公司具體是什么東西,伙計卻告訴我說負責人出去度假了,一時聯系不上,我們的生意又不是明面上的,一般不會大佬親自過去接觸,意思就是讓我繼續批錢算了。我還有至多兩周時間進行下一步,出于謹慎,也出于rou疼,我還是打算去查看一下這堆要花我幾十萬的“貨”的內容,如果真是黃嚴敲出來的磚頭,我以后就不會那么好說話了。胖子和藍袍在出藏后就去了北京,既然又要進四九城,我肯定要先去找他。胖子在潘家園的鋪子早關了,不過我不擔心他,小花在那邊已經把生意做得很大了,胖子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都不會有問題。相比之下我倒是有些在意藍袍,他在西藏呆了那么久,不知道能不能這么快適應都市生活。可能剛剛的賬單太有煙火氣,我一下回到了從前的狀態,想點支煙再打電話問胖子的情況,摸口袋才想起來我早戒煙了,只有一個不太好用的打火機。悶油瓶留給我的嘎烏里,裝了太多關鍵的東西,我甚至不敢把它帶出西藏,但是這只打火機我隨身帶著,能讓我感覺悶油瓶,并沒有離我太遠。我平靜了一會,卻發現我的電話自己亮了,還是胖子打來的。我心道這可真是奇了,我們哥倆已經進化出心電感應了?接起來后,胖子隨便和我寒暄了一會,看時間他剛剛舒服完一輪,藏地的環境是讓他吃了不少苦,這幾天都差不多補回來了,電話里都能聞到肥rou的味道。然而聊了一會,我發現他說這些北京的燈紅酒綠,并不是單純炫耀,而是話里有話。我就問:“你不會是想開酒吧吧?”最近八成八字缺金,我和胖子很久以前就是這樣了,他缺錢喜歡跟我打白條,打之前還要跟我說一下美好前景。“怎么可能,胖爺一向只有消費者的命,天生是當上帝的材料。”胖子就道。“那你跟我說這么多工體的事干嘛?”“胖爺這是跟你介紹,我跟這地界兒有多熟,老板娘從太妹時期就是我鐵子的女人!這邊就是我第二個大本營。”“所以呢?”我就有點迷糊了,胖子在北京的舊相識很多,以前也吹過太多次,我都沒有放在心里,他這說了半天到底是要干什么?“難道您終于打算洗心革面,不跟我蹚渾水了?你要是想問我意見,我雙腳同意。我能照顧好自己,你不用總擔心我的事情。”我就道。“你想哪兒去了,哎,你在上海的事情處理的怎么樣了,能不能過來一趟,就來胖爺這第二老窩一趟。”“你不說我也正打算去,我的伙計有些事讓我過去處理。”“行,那等你來了再說。”我聽著就覺得有點不對了,問他:“你在想什么?你那第二老窩出什么問題了嗎?”我回憶了一下胖子提過的地點,這是北京九十年代才繁榮起來的區域之一,魚龍混雜。我在北京的人脈都是靠解家和霍家后來發展出來的,新的老九門內部關系復雜無比,還真有可能讓胖子碰上了小花也無法處理的事情。“我說了你可別激動。”胖子道。我一笑,讓他放心,現在真沒什么事情能讓我激動了。沒想到他說:“我這地址幾個月前收了一份快遞,給你的。”這事情出人意料了,我一時想到非常多的可能性。不管寄的是什么東西,起碼這個人要非常了解我和胖子的關系,而且要非常了解胖子。我和胖子認識的人里,能對的上的號寥寥無幾。“有人要設計我,還是設計你?”我問,“你怎么看?”“這房子是胖爺認為世界上第二安全的地方,有東西寄到這里來,還是寄給你的,那要么是胖爺混到頭了,碰上了閻王爺敲門,躲也躲不掉,要么就是寄東西的人要保證它一定送到‘你’的手上。不管哪種,你還是親自過來,我們一起去探探虛實。”這下我倒是好奇起來了,胖子是個非常心細的人,他雖然看上去粗糙,實際上活的極端仔細,他這么說一定早深思熟慮過。但是他的用詞卻有點奇怪,讓我無法放心。“你怎么不替我簽收?以你的性格,居然能忍住好奇不拆?”胖子讓我放輕松點:“要是有驚天陰謀,胖爺上來第一句就提醒你了。我沒簽收,是覺得這東西對你很重要,你最好親自去拿。”雖然他是這么說,這事有貓膩的預感卻更強了。但是我現在去哪都是單獨行動,應該不會有人用這種無聊的辦法要控制我,隨便找條夜路下手,都比這個要有效率。上海飛北京很容易,我干脆在飛機上睡了一覺,等到達的時候,胖子自己開車來接我,副駕駛上坐著一臉嚴肅的藍袍。藍袍還是穿著那身藏袍,看起來和周圍環境格格不入,似乎根本不擔心引入注目的問題。我思考了一下我們幾個后來的行為,好像也確實沒什么好躲避的。胖子直接交給我一張快遞通知單,一看快遞公司的名字,我就覺得事情更加微妙了——就是我三叔運貨的那家物流公司。我疑惑地看了一樣胖子,那就是說,應該是自己人寄給我的東西。三叔和物流公司的事情,胖子也早知道,這在業內并不新鮮,他是知道用這個特殊快遞線的都是吳家自己人,才完全不緊張?我把自己這邊的情況也跟胖子說了,黃嚴的那論噸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