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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征畫法——原來也是寫實。“我以為自己中了幻覺,立刻用了應急的辦法,然后發現并不是幻覺……如果那真的是幻覺的話,那我之后就沒有醒過。”汪小洋道,“也許我就是一直活在夢里,你也活在我夢里。”恐懼是無法摻假的,我從汪小洋眼睛里看出來了純粹的恐懼。恐懼是一種深刻并且基本的東西,是很多行動的源頭,我并不完全相信汪小洋的話,但我相信他的恐懼。“我沒辦法跟外面的人交代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都死了,任務失敗,汪……就是你們見到的張海杏,作為另一支隊伍的領頭,來繼續我那組失敗的任務。從那之后,我和我的meimei,就被其他支的人排擠了。”汪小洋道。“我被直接監控隔離,后續的消息全部是半年后才知道的。我聽說找了你進入墨脫的時候,也非常驚訝,因為你是一個我們上層不愿意輕易去動的人,我那組任務失敗,按說不可能逼得老大直接決定動你。”我心道,吳家上一輩和悶油瓶給我留的保護傘,當時還在起著一定作用。弄到現在這個局面,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評價過去的自己了,如果給我個機會,也許會去把那個傻逼的我揍死。汪小洋不知道我在思考什么,就道:“后來我才想起來,還是因為血。我的腿在爆破的時候受傷了,出血量不小,我本來就是血罐,所以沒有人給我仔細的包扎……如果下面有東西的話,那個著火的時間,應該就是我的血落到底接觸到‘它’的時間。這些事,我自己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后來給我錄口供的那些人,聽到我的描述后,應該是立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這一代里,已經沒有血比我更有效果的人了,除了級別更高的那些管事,但是那種人不會舍得性命親自去冒險,所以他們干脆找了有麒麟血的‘你’。”10年的時候我一直毫無進展的探索有了突破,那些線索和故事,甚至海外歸來的張家,都是被cao控著引我去墨脫的。我不小心入西藏那個局的時間,看來比我之前推測的,還要再早一點。“所以我說你的血效果比我強是一定的,你可能就是現存第二強了。這些血有多珍貴,你可能不懂。”汪小洋道。“懂啊,珍貴到你這么一個連我都打不過的廢柴,還可以在任務失敗后逍遙地活著,甚至能接著選擇自己下一個任務。”我道,“你要是我的伙計,早被別的盤口殺掉泄憤了。”汪小洋慘笑了一下,比哭還難看。“他們同意我來,還有一個原因,”汪小洋道,“你肯定相當憤怒,最近也十分不可控,但你不會隨便殺我。他們想要接著影響你,會需要我在你身邊煽風點火。”我聽著覺得有點奇怪,雖然汪小洋剛剛的坦白,已經給我一種他要棄暗投明的錯覺,但是背叛一個養育了自己的家族,“排擠”這樣的理由我是不會相信的。于是我問:“我為什么不會殺你?”汪小洋馬上道:“因為我也有血,我可以說,只要你合作,我愿意去替他——替你守門。”這句話一出,我就笑了:“那你現在怎么不去啊?”汪小洋的頸動脈就在我一刀的范圍之內,如他所說,他基本是個廢柴,殺了他我也只有零星的快感,而且搞不好之后會非常后悔。但是他那句cao蛋的話說出口的當口,我真的想殺了他算了,這人太不會聊天了,哪壺不開提哪壺。汪小洋道:“我全部都告訴你了,是因為我真的要跟你合作,是我個人和你合作,不是為了家里的任務。”“你是不是腦子有病?你自己剛都說了,我可能信你嗎?”我怒道。“不,你會信我,我是來求你殺了我的。”汪小洋道。第五十九章吳邪的記錄——三千年的斯金納箱(我整個人都是被三叔更新炸飛的狀態,于是決定繼續老實地寫解密OTZ,先草稿啦)“你才剛說了你不能死,接著又讓我殺你?”我簡直要被他氣笑了,汪家這一代的小孩如果都是這種智商,我看也不用斗了,他們自己就能把自己蠢死。“不是普通的死,我希望你讓‘汪小洋’從來沒有存在過。”汪小洋說這句話的時候,氣場一下變得非常奇怪,疲勞和希望,混合著骨子里的絕望,一齊都出現在他的神色里。剛剛他一直沉浸在恐怖回憶里的時候,眼睛不由自主往自己的左方轉動,現在是往右的,如果他不是一個心理戰高手,就是他確實考慮著什么在跟我說話,而且下了很大的決心。他真在求我?求生的人我見得多了,求死的也見得不少,無論求生還是求死,都有內在的一個“求”——人做事總有一個動機,掌握了動機,其他的一切才有掌控的可能。他求我的,是抹消他的存在嗎?死的說法還挺文藝,可是人想死太容易了,跳樓割脈絕食怎么著不行。總不會汪小洋是個基督徒,不能自殺。“殺不殺你和能不能信你,根本沒有關系。”我道。汪小洋搖頭道:“我讀過你的資料,你對人的提議不感興趣的時候會順著對方的話講,讓對方感覺自己達到了目的,感興趣的時候,反而會說些打擊對方的話來分散他的注意力,防止別人欺騙你。我不想浪費我們兩個的時間,你也很急,我們都不要試探對方了,可以嗎?”我沒有吭聲。“你在試圖分析我接近你的真實理由,我直接告訴你——為了我meimei的未來。”他道。我心理的不屑已經收起來了,這個年輕一代的汪小洋,并不是我想的那么弱雞,能活到現在,他一定在某種地方有過人之處……但竟然是個妹控?汪小洋道:“那種體質,完全沒有帶來任何一點的好處。我還好,她是女孩,她……”汪小洋顫了顫嘴唇,“我覺得有人告訴過你了,世界上沒有任何判別我們這種體質的辦法,出現的時機和血的效果,每個人都不同,但是兩個有麒麟血的人結合,后代一定會有這種體質,所以我們被當做圈養的牲畜一樣,看似有很好的待遇,即使沒有什么特別高的能力,也可以享受本家的福利,實際上沒有極為突出特長的孩子,就只會是采血和生育的工具。我沒有時間了,小媛十四歲了,我不能讓她過那種日子。”他在說什么我沒有用心聽,我是個心軟的人,不過對敵人心軟是對自己殘忍,更何況都不知道真的假的,實在不想聽這個少女的可能遭遇了。我擺擺手,道:“你想脫離汪家?”“用最容易理解的話來說,是這樣。但族規不允許任何背叛,如果我不死,她會受牽連——所以我希望我們能做一個局,讓他們懷疑,一開始我‘汪小洋’就不是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