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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花了一段時間解讀出了這個信息,是在說:我的主,我在等下一個指示。“初”差點氣笑了,新蟲當然沒有“訓蟲”的概念,接近“初”只是一種條件反射,這是新蟲唯一知道的和“初”交流的方式。“初”意識到蟲子吃了人rou后,智能上也有了提升,開玩笑一樣真的給了一個有些復雜的指示:向左移動。新蟲竟然完成了這個指示。“初”于是給了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新蟲都做到了,但再把指示提升一定程度,新蟲就無法理解他的意思了。蟲子畢竟只是蟲子而已,不可能真正理解人。“初”沒有食物,只好吃這種新蟲吊命。新蟲中的一只,對“初”特別親昵,“初”于是把同伴腐爛的尸體扔給這只新蟲吃,沒想到新蟲吃完之后立刻生育了后代,后代似乎也比其他族群更大膽好斗,成為了其他蟲的支配者。其他逃難者聽說了他的所作所為,管“初”叫瘋子。“我寧愿死,”另一個逃難者對“初”說,“你竟然真的吃蟲子,還是用人rou喂大的蟲子。”“矯情,那么你就餓死吧!這些不是蟲子,他們是我的仆人。”因為他們兩人交談發出了聲音,好多蟲子立刻被嚇死了。“可笑,會被主人嚇死的仆人?!這只是蟲子而已……你太惡心了!”“初”不理會別人的質疑,接著用人rou喂養蟲子,但是晚上的時候,他也覺得自己快要瘋了,沒有再去蟲窩里抓蟲子吃。然而新蟲們,竟然主動自己選出了一批長得肥美的蟲,排隊來給他吃。“初”絲毫不感到感動,只覺得非常惡心,把主動作食物的蟲子全捏死了。可是第二天早上又新來了一批,蟲子不理解“初”的心情。一個月后,逃難者的仇人追到了那片沼澤,因為實力差距極大,逃難者全部被制服。沼澤里什么都沒有,仇人就把逃難者捆在逃難者已經損壞的船體上。船體早解體成了幾十塊,大的有四塊,一塊在水中,三塊在土地上。“初”被綁在最大的一塊船板附近,問:“還是要殺死我們?我們這么弱,讓我們在這里偷偷活著吧,我們永遠不會回去的。”仇人說:“這個,我需要回去考慮考慮,先把你們綁起來再說!這片沼澤,現在就是你們的監獄了。”然后仇人走了。“初”心中絕望,蟲子是不太可能學會解繩子的,除非出現奇跡。他轉頭找了一下,失望的發現,因為剛剛他們出聲說話了,附近的蟲子已經全被嚇死。被綁著的逃難者們漸漸陷入泥濘,大多數人開始假死自保,唯有“初”還吊著一口氣。又過了很久,不知是新蟲后代第多少代的一只蟲子,意外找到了“初”,片刻之后,為他送來了一批“食物”。這只蟲長得非常大,似乎其他地方也發生了一些變化,但它竟然像自己的祖先一樣,對著奄奄一息的“初”展示自己的花紋,還原出了一模一樣的動作,重復了好幾次。似乎是怕“初”想不起它是什么,它甚至帶來了“初”當時建造蟲巢時遺落下的石頭。蟲說:我的主,我在等下一個指示。“初”哈哈大笑,心想即使要花一輩子的時間,也要教會蟲子解繩子的辦法。****這是悶油瓶給我講的第一個故事經過我整理后的版本。悶油瓶的用詞比我還要奇怪,故事里的角色都有代號,但那些代號的發音不屬于任何一種我知道的語言(悶油瓶也不知道是什么語言)。我在聽的時候,不由自主把他說的角色,分別潤色成了“蟲”和“人”的形象。其實故事里的“人”不是人,“蟲”也不是蟲,“荒蕪的沼澤”當然也不是沼澤,“船”也不是船,但差異的程度應該是類似的。我聽完之后,就明白了這是一個關于最初的起源的故事。世界的構成到底是怎樣的?人類的起源,智慧生物的定義,以及對于“神”的探索,到底都意味著什么?單純就這個故事分析一下,就是兩種境界完全不同的生物之間,產生了一個很大的誤會:蟲子認為人給自己帶來了好處,只要給人送上犧牲,就能獲得人的庇佑,但實際上人對蟲子的態度是無所謂的,雖然有期待,但完全沒有到很高的程度。我本以為人和蟲子的比喻算比較合適,也方便我速記,但接下來的故事就讓我的這種潤色腦補顯得特別奇怪,因為牽扯到了兩個角色之間SEX的問題。第四十四章張起靈的夢境——繭在東方的某個山谷中,有一個古老的村莊,村里的人世世代代守護著一處山洞。村莊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朝圣地,每年都有許多外地人趕來祭拜,因為山谷中的那個所在,是傳說中某個信仰里神跡最后降臨的地方。村子里的人因為祖先都親見過神跡,壽命普遍比村外的人長。不知道是不是神的原因,這個村中的女性更容易生出畸形的嬰兒。和外面的人不同,相信自己是神之子的村民們,對這些畸形嬰兒的態度非常恭敬——他們覺得這些畸形的嬰兒,一定是神在此世的化身。畸形嬰兒千奇百怪,大部分生下來就夭折了,即使沒有馬上死去的那些,也基本無法和人交流。只有少數中的少數,身體畸形大腦卻正常,可以說話,能夠長大,成年后還能講授神的旨意,于是這一類畸形兒被奉為祭司,主持每年祭神的典禮。有一年,各地都發生強烈的地震,山村也不例外,被守護的山洞在一次余震中坍塌,隨后瘟疫在整個大陸上橫行。這一代的祭司進行了七天七夜的冥想后,得出一個結論,說村里人不夠誠心,于是要求村中每戶都貢獻出家里最年輕的嫡出長女,提前作為今年的犧牲,送進已經坍塌的山洞里,平息神的憤怒。祭司的話被馬上執行,但一個月之后,瘟疫的情況沒有絲毫改善,村里死的人更多了,有人開始質疑祭司的能力。祭司感到害怕,決定親自深入山洞中去尋找神的庇護,進行祝禱,祈求神重新愛護他的子民,可惜他進去后再也沒有出來。有人說他逃跑了,有人說他死了。失去了祭司,整個信仰體系開始動搖。而外面的世界,疫病肆虐地比山村里更加厲害,很多外來朝圣者來到村子,和村民進行了治病方法上的交流,大家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產生過畸形嬰兒的家族,得疫病的概率遠遠低于其他人。鄰居都死絕了,他們卻沒有一個人病死。一個傳言開始流行,產過畸形兒的家族其實是來自同一支血脈,他們是魔鬼的化身,疫病就是他們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