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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滿足什么條件才會導致神諭者的死亡。“只剩我們兩個了嗎。”危淵緩緩地說著,每一個字都宛如垂死之人最后的嘆息。十個神諭者,除開Death這個例外,一個接著一個地死去,就像那首童謠一樣,十個小印第安人。到最后,無人生還。一切的歸宿,都是死亡。“不。”電話那一頭卻傳來了一聲否定,這倒是讓危淵麻木的心有了一絲意外。“我這邊有消息,Lust可能成功從Glodia逃了出來,現在已經回到了五區。而Anesidora也很有可能被八區的人救走了,那邊口風極其嚴,目前只能摸到一些很模糊的碎片。”危淵垂著眼,對著籠罩四周的昏暗陷入了走神。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有了這個毛病,偶爾會突然掉線了一樣,他也無法控制,只能隨它去。\"Thisistheend,holdyourbreathandttoten.這就是結局。屏住你的呼吸,數到十。\"等他再回過神來的時候,手機的通話已經結束了。似乎有什么音樂聲響起,他聽出了大提琴和鼓點,只感覺這首歌極其熟悉。但是他已無力再去讓自己的大腦運轉,眼前的景象也漸漸扭曲起來,有光亮起,有風吹過。\"Feeltheearthmoveandthen,hearmyheartburstagain.感受地表的分裂震顫,然后,再次聽到我心臟碎裂的聲音。\"導彈,轟炸。他忽然回想起了當初自己在五區等待Sughter的那個夜晚,新聞報道說,Sughter的飛機被導彈擊落,還正好落在了地震的中心。那一次Sughter都回來了。現在沒有人還找到Sughter的尸體,或許還有機會。危淵完全漆黑的內心被這個想法點亮了剎那,然而就像小女孩兒手中的火柴一樣,劇烈地燃燒了一瞬之后變迅速地凋零。\"Sweptaway,I\'mstolen.而我早已被洗劫一空\"神諭者制度的終結是Fiona的意思,如今戰爭結束,諸神的時代也走向了黃昏。人類重組了中央權利體系,那些曾經由神諭者占領的絕對地位,都漸漸地由人類自己填補上。那么如今的自己,究竟應該做些什么呢。他已經,什么都沒有了。愛人,家庭,朋友,全部被這場權力的游戲消磨殆盡。Sughter不在,原生家庭早已與他脫離了一切關系,喬安娜恐怕也死在了那場核彈清洗之中。他本就不善于也不經常交際,于是現在,他只剩自己一個人了。危淵緩緩地眨了眨眼,猛然察覺自己所坐的飛機已經不知何時再次處于飛行狀態之中了。周圍云霧繚繞,等他再打開地圖的時候,卻發現飛機早已脫離了九區的領空,一直朝著東南行駛著。而等他看見地圖上顯示的目的地時,他那停滯多時的大腦終于在這一瞬間運轉了起來。Sughter行軍的計劃和定位遭到泄漏,才導致了那場致命的轟炸。既然陸飛星的嫌疑并不大,那么最有可能刺探到這一消息的,就只有quest軍方的情報總部能做到了。Lust本就是暗網與毒品交易網絡的最高領主,即使如今神諭者制度廢除,對她也幾乎沒有任何影響。所有的神諭者都幾乎在這場游戲中出局,Fiona如今被軍事法庭提起公訴,成了戰犯,而且她為了這場戰爭已經耗盡了所有的資產,早已不是那個人人避讓的財政女王。Anesidora雖然很有可能已經安全駐留在了八區,但是根據這段時間的報導來看,她似乎已經不打算再出現在世人面前了,精疲力竭的人,總算是找到了休息的機會。這樣一來,Lust就成為了這場游戲最后真正的贏家。憑借著她原有的雄厚基礎,加上如今沒有其余神諭者再能與之抗衡的大環境,用不了多久她就能成為整個迦勒真正意義上的王。飛機經過埃爾西市的上空,危淵看著底下如散星一般的燈火亮光,眼底沒有一絲波瀾。自己再一次回到了故鄉,這個鑄就了他如今身份的地方,恍若隔世。可是,他甚至都想不起來那段時間究竟是什么樣的。五區的首府離這里并不遠,經過十幾分鐘的行駛之后,飛機響起了成功入境的提示音。不夜城果然名不虛傳,即使現在已經是凌晨時分,這里的天空卻依舊幾乎亮如白晝。Lust在干什么呢。危淵不禁想到。外面的安檢員檢查完了整個飛行器,綠燈亮起,示意里面的人員可以離開。危淵展開了自己的精神網絡,幾乎在一瞬間就覆蓋了整座城市,萬家燈火皆在他的鼓掌之中。他也沒有去多想自己的能力為何突然強大到了這樣的地步,解決完監控和機場人員的視界之后他就直接預定了這里最大的酒店,留宿一晚。“她逃的掉嗎?”危淵站在酒店最高層頂級套房的巨大落地窗前,俯瞰著整座城的燈火。沒有任何其他的聲音回答他這個問題。“當然,逃不掉。”I\'llbetheactorstarringinyourbaddream.我就是你明晚噩夢中的主角。☆、白樺林II血脈里的聲音開始尖叫,那些曾與海/洛因纏綿過的血rou開始哀嚎著,呼喚著那位令自己刻骨銘心的情人。每一根神經都扭曲著、掙扎著,抓撓著最高指揮官的大門,它們拖著痙攣抽搐的身體,嘶吼著哀求著,企圖逃避身后熊熊的地獄烈火。這里是五區,毒/品的天堂,只要你走出酒店大門,隨便來到一個稍微隱蔽一點的小巷,就可以尋找到解脫這一切折磨的解藥。就這一次,不會有事的。要死了......危淵站在窗前,眼臉微垂,就這么靜靜地站著,宛如一座大理石雕像。那些死寂之下的瘋狂與痛苦,似乎全部被什么東西封印在了他的表皮之下,一點端倪都看不出來。有的時候他自己都想不通,瘋狂與理智,是否真的可以同時存在。清晨四五點的五區正是剛剛步入淺睡眠的階段,午夜的繁弦急管剛剛平息,第二天的朝陽也還未升起,一切都暫時落下了帷幕,在短暫而不平穩的休憩之后,準備迎來一個寡淡而平凡的白晝。這里的人都是吸血鬼,只活在紙醉金迷的夜晚里,活在罪惡血腥的極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