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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一二才對。”呂郢墨站好了,才開口說:“兒婿時常聽起賢妻說起您的事,總覺得佩服不已。中原文化,盲婚啞嫁,俱是常態。您開明至極,讓貴千金自由選擇夫婿,用中原的眼光來看,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您,真的是兒婿見過最好的父親。”慕容驕聽聞此言,隨即豪放不羈大笑,“哈哈哈!一般人都覺得,選女婿最緊要能干,官運亨通,榮華富貴,因為女人的一生起落浮沉就寄托在丈夫身上了。不過,我就覺得,最緊要女兒開心,如果不開心,就算嫁到皇宮做了皇后母儀天下那又怎么樣呢?”呂郢墨有些不自在,他低了低頭,“兒婿雖是天家皇子,卻已然被父皇廢為庶人,除去一身官職,投散置廢。以兒婿的條件,實在是配不起您家千金啊!”“怎么會呢?”慕容驕豪情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我在關西幾十年,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的人。儀表不凡,氣宇軒昂,天子之兒就是天子之兒,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事實。難怪我女兒會選中你!我都沒有見過關西有你這么特別的人!恐蛟龍得云雨,終非池中物也。你只是現在遭受了一些挫折罷了,你父皇遲早會恢復你的爵位的。女婿,不要灰心!你終究會飛黃騰達,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時間問題而已!”呂郢墨定睛看著慕容驕的眼睛,彎嘴微笑,“不知岳父大人是否愿意幫兒婿一把呢?”慕容驕想不到他會說這句話,轉晴,稍一沉思道:“哦?什么意思?”“兒婿知道,岳父大人一向不喜呂家,疏遠皇上,也不愿意參與到朝堂紛爭的那些事兒里面去。”呂郢墨語氣誠懇,可憐巴巴。一臉的哀求,惹人同情。“但是,兒婿身為三皇子,一向與太子和驤王相爭。這種奪嫡之事,古來屢見不鮮。此番受到太子陷害,被發配來到邊疆,終有一日是要攜著賢妻回到朝堂去的。兒婿希望,岳父大人看在貴千金的份上,可以站到兒婿這一邊。至少,千萬不要站到太子那一邊。”慕容驕伸手一捻胡須。“哦。我明白了。你是我的女婿,我既然把最愛的女兒嫁給你了,自然是不會和你對著干的。”“從前,我們車師戰神世世代代忠心耿耿,武威皇帝卻當我們是賊,素來娶江南將軍和華北將軍的家族女子為妻,不給我慕容家半個后宮名額。呂家的皇帝從來沒有一個是我慕容家的女婿,我實是氣不過也,我亦未曾想過,我女兒會挑了一個姓呂的男人為夫。”“我女兒的命運全系在你一個人身上了。要是你跟太子斗,那么我會支持你的。”“謝謝岳父大人。”呂郢墨一臉感謝的笑容。他眼神深邃,視線掃向正上方。“其實,我的意思是,希望岳父大人以關西將軍的兵力來支持我奪嫡。”說到軍隊,可又不是這一番說法了。藩鎮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軍隊,作為天下的三大藩鎮之一,自是不會貿然動用軍隊做事的。慕容驕立即面色一變,瞪著他道:“哦?用軍隊支持你奪嫡,我有什么好處?”“他日我若當上了皇帝,直至我死,關西永免賦稅!”呂郢墨橫著走了幾步,這番話說得豪情萬種!明明是披著一身被廢黜的素服,卻透出一種睥睨天下的霸氣。他定下腳步,轉頭眼角一挑看向慕容驕,“西藏,全為岳父大人所有!”這樣的籌碼,實在是太誘人了。慕容驕無法拒絕。慕容驕看得驚呆了。他被眼前這白衣小子的氣勢懾服了!明明只是一個被廢黜的王爺,再強勢也只不過是過去的事了,可這比自己還要心大,還要豪邁的氣度是怎么回事?仿佛,在他的話中,有一股神奇的力量,令人心服口服,由心底相信,他做得到!“哈哈哈!好女婿!”慕容驕縱聲大笑。“你怎么知道你一定能起復回到京里去啊?要是你一生被廢,只能留在塞外陪著我當我的好女婿了,你剛才說的不都成了白話了嗎?”“是啊。”呂郢墨雙目發放出神采。“如果我能起復,我們的約定就能兌現。如果我不能起復,剛才我說的就是廢話。不管是哪一種情況,岳父大人都沒有損失嘛。”“好!好!好!”慕容驕連擊三下手掌。“有志氣!我的女兒果然沒有選錯人!男兒致身將相苦不早,激昂萬事傷懷抱!大丈夫,當有如此志氣!即使是落魄失敗,亦能臥薪嘗膽,隱忍至深,再謀時機起復!”“曄王之名,早已名揚四海。你的名聲,甚至比驤王還要好得多。現在得見真人,我一看就知道你不是一個平凡的人。”“我本是想試探你是否被貶以后,從此就喪失大志,永遠消沉下去,不思起復。如果是這樣,那我女兒就真的是有眼無珠,看錯人了!嫁了一個沒用的男人了!連哭都沒地方哭了!現在,見你有志如此,岳父就一于答應你!像江南將軍支持太子那樣可也!”“兒婿謝岳父大人恩典!”呂郢墨雙腳下跪,行了一個空頭叩首的大禮。“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慕容驕縱聲開懷大笑。拜別了娘家家長,夫婦二人回到嘉峪關。眾人在偌大的房屋里共聚,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郢墨,新婚快樂!真是恭喜你了。”元松嘻嘻哈哈地調侃。“呵呵,謝謝你。”呂郢墨隨和道。慕容止鶴大力拍了一下元松的肩,臉上現出一個豪放的笑容,“你是我夫君的兄弟,即是我慕容止鶴的兄弟!”“嫂子,請你高抬貴手,莫要欺負郢墨。”元松開玩笑地說,他不住地擺手。“你放心,我不會的。”慕容止鶴的眼睛亮晶晶。這樣的氣氛讓姚暄夏覺得有些不自在,“我累了。我先回去了。”說完,便起了身,獨自離去了。姚暄夏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沒多久,突然有人來敲門。他一開門,就看見是慕容止鶴一個人來了。沒想到,慕容止鶴會獨自前來,而且,還是明顯沖著他特意闖來的。這個女人,眼神銳利,鋒尖似刀,一身白色的戰衣,羽毛頭飾,皮革長靴,全身散發著一種殺戮的氣場。強勢,霸道,仿佛要像對面的人撕裂一樣。見此,姚暄夏也展現出不下于對方的敵意來。同樣的尖銳眼神,同樣的一身殺氣,同樣的毫不相讓。這一男一女,兩個強大的人,互相對視,硝煙飄散。眼神間的敵意、憎恨,能將對方瞬間吞沒,宛如隕石相撞。一場大戰,一觸即發。姚暄夏關上了門,向前走去,“慕容夫人,你來找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