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4
阮君銘正坐在院長辦公室,跟人打電話。阮君烈走進去,把自己的軍外套掛起來,坐到西式紅木沙發上,等他說完。阮君銘掛掉電話,對弟弟點頭,說:“來了?”阮君烈也不虛文,直接說:“哥,我上次跟你說的事情,你有沒有辦?我都把錢放在你銀行戶頭上了。”一來就是要錢,要不就是叫人當牛做馬。阮君銘在心中腹誹,但他是長兄,承擔是應該的。阮君銘嘆息一聲,說:“給你開戶了,放心吧。其中一半買了金元保本,另外一半本錢,我讓寶瀅給你拿到銀行里,專門有經理幫你做外匯交易,不會虧的。”他一邊說著,一邊打開抽屜,從里面掏出一個信封。阮君銘將信封放在桌上,說:“這是利息,先給你一部分花。”阮君烈站起來,將信封拿過去,點錢。阮君銘將桌上的病例收拾一下,與弟弟說:“花的時候省著點。”阮君烈點過錢,皺起眉頭,疑惑道:“就這么一點點?”阮君銘拉下臉,說:“你想要多少?”阮君烈說:“也太少了,你有沒有克扣?”阮君銘聳聳肩膀,靠在椅背上,看著他,說:“我把你手下人的醫藥費扣掉了,怎么?”阮君烈眼睛睜大一些,瞪著他。阮君銘擺出親兄弟明算賬的姿勢,正襟危坐,說:“長官,我這里看病都要錢的,你不知道?他們的醫療費是你出對吧?”阮君烈悻悻地收回目光,將信封塞進懷里,準備走路。見弟弟拔腿就跑,阮君銘爭分奪秒,對著他的背影叫道:“下個禮拜,賓卿就該出院了。你安排一下!”阮君烈措手不及,回過頭,說:“什么?這才住了幾天?他還沒痊愈,你難道不給他治。”阮君銘隨手找一個病例本子,好像一下被吸引住了,聚精會神地看。他頭也不抬,不看弟弟,輕描淡寫地說:“我這里不是療養院,不能長住的。還有好些人等著入院呢。到日子,他就得搬出去。”阮君烈黑著臉,說了句豈有此理,又重新走進門,說:“不是你親自給他縫的?他沒有好!哪有這樣快。”阮君銘皺起眉頭,頭痛地應付道:“軍座,醫院里又不能安營扎寨,住那么多天干什么?你光殺人,不救人,知不知道床位很緊張,要進醫院的病人很多!他已經沒事了,占在那里干什么?”阮君烈冷笑一聲,對他嗤之以鼻。見弟弟還是不肯,阮君銘換個口氣,毫無誠意地說:“要不這樣吧。你的士兵也在醫院里,不行我讓他們搬出去,反正醫院要進人。他們就別治了,你給他們發喪葬費。”阮君烈恨聲道:“知道了!下個禮拜,我接他出院!”阮君銘達到目的,露出滿意地笑容,站起來,分給弟弟一杯茶。阮君烈煩躁著,喝一口茶,說:“他還沒好怎么辦?怎么照顧他?”阮君銘輕松地說:“賓卿身強力壯的,要什么緊?他不會留下后遺癥,淌掉那些血,你多給他吃點生血的補品。”阮君烈為難地說:“可是沒有人照顧他呀,你讓陳嫂陪他回去?”阮君銘反對道:“為什么?陳嫂要陪寶瀅,寶瀅有喜了,要人照顧。”阮君烈沒奈何,與他商量說:“你少一個傭人不行嗎?”阮君銘大為不快,駁斥道:“賓卿救的是你,又不是我。你找我要傭人干什么?你家傭人那么多,誰不能伺候他?”阮君烈楞了一下,遲疑道:“你叫我來照顧他?接他去家里?”阮君銘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說:“當然。你家屋子那么大,又不是擺設。”阮君烈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合上嘴唇。阮君烈原想讓葉鴻生在醫院好好休養,直到康復,送他回家。沒料到有這么一樁麻煩。葉鴻生家里清貧,無人服侍他。其他人照顧,阮君烈不放心,確實放在自己家比較好。只是……阮君烈糾結地嘆一口氣,不甘地咬一下嘴唇,開解自己。先忘記那些事情吧。一碼歸一碼。出院那天,葉鴻生也很吃驚。沒想到這么快就出院。葉鴻生的傷口剛剛愈合,還沒有長牢,不大敢動彈。廣仁醫院的護士通知后,給他一些藥和棉紗,叮囑他適時跟換。葉鴻生拿著一堆東西,不知如何是好。外面天寒地凍,他考慮要不要聯系一下朋友,送他一程。葉鴻生穿好衣服,正準備走路,阮君烈帶人趕到,阻止道:“賓卿,不要動,對傷口不好。”阮君烈讓葉鴻生躺下,讓士兵過來,將病床推走。阮君烈跟在旁邊,說:“你先到我家,修養一段時間。”葉鴻生張大嘴巴,震驚片刻,下意識回絕說:“不用,長官。我回家就行了,已經沒事了。”他這么一說,阮君烈更加不能放心。阮君烈煩躁道:“你家里沒有人啊,不要啰嗦!我會讓人照顧你的。”阮君烈命人將葉鴻生推到門口,到車子附近,讓人小心地攙扶他。葉鴻生坐上車,靠在座墊上,感覺到每次動一下,傷口都在撕痛。他微微蹙著眉,閉上眼睛。車子開到阮君烈的公館。鐵門打開,汽車緩緩停在門廳處。葉鴻生下來,慢慢走進去。士兵擁簇著他們兩個,把葉鴻生的一些東西搬進來,搬到阮君烈指定的屋子里去,又扶著葉鴻生,讓他坐在床上。葉鴻生坐下,發現這是阮君烈家的一個偏廳,本來是用來跳舞的,現在很安靜清爽。阮君烈把房間收拾干凈,將水晶燈換成樸素的白熾燈,擺了一些家具,中間是一張新買的床。葉鴻生坐在床上,可以看到阮君烈家的客廳,阮君烈正在客廳里指揮傭人,叫他們去燉湯。葉鴻生忽然覺得人生玄妙得無法想象。彼一時,他還認為,此生再沒機會親近阮君烈;此一時,他居然能住在阮君烈家,離阮君烈這么近。近得讓他有點緊張。葉鴻生躺下,呼出一口氣。士兵們忙完,向長官請示。阮君烈讓他們回營,關上門。中午的時候,廚房燉了清淡的排骨湯。阮君烈叫人伺候葉鴻生吃了一點。葉鴻生折騰一番,乏了。阮君烈掩上門,讓他睡下。阮君烈正要午休,養精蓄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