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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害。 總之,讓人看了心里不舒服,又有些啞口無言的感受。 眼下皇上讓他們也閱卷,到這種時候,誰都不傻,都知曉皇上是很欣賞這份卷子的,皇上的態度擺在那,可是這位舉子卻被判落榜了。 他怎么就落榜了呢? 是啊,就落了。 對于他們來講,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稍后,皇上要是問他們的想法該怎么回答? 給分析最后一題格式不對,能看出是沒有寫完。 畢竟超過卷面字數要求,也是要扣分的嘛。 但是,有幾位大人在心中想: 這么一份卷子,前面的基礎題,他們只是略微掃過,卻也知應是判了全對的,后面又處處透著獨到見解,這個分怎么扣也扣不到落榜的程度。 那要不,皇上要是問意見時,他們就回答落榜恐是因為透漏了個人信息?這是默認不被準許的。 戶部尚書站在陸丞相身后,心想:這點說不通。 此應試者只是在舉例,試圖在通過事實證明論點,將一些旁人不可知的數據寫上。 應試者要是不告知自己的履歷,想必卷面還沒有批完,這面就會給他抓起來審了。 難怪。 戶部尚書大人瞄了一眼毛俊易。 就在此時,皇上忽然開口:“放榜啦?” 只這一句,對皇上性情極其了解的陸丞相,就急忙上前:“皇上,萬萬不可。” 這是停滯多年的科舉,全天下人都在看著。 撕毀榜單,重新張貼金榜,科舉的公信力會降低。 皇上回眸。 沒想到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是陸丞相。 你沒有猜到這位落榜者是誰嗎?曾記得,丞相還和朕提過他。 陸丞相:是,他要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并且老臣也心知,皇上您一定是覺得,唯有最有才華之人當選才是科舉精神真正的公信力。 可是,老臣仍要勸您,不可。 其他在御書房的大人們聞言,心里也是一抖。 自從皇上登基后,一向說一不二,眼里更是容不得沙子。 他們是真沒想到,皇上竟然對這份卷面已經滿意到動了要重新貼榜的程度。 “皇上,請您三思。” “皇上,臣附議丞相之見。” “毛愛卿,你有何見解?” 毛俊易說:“回皇上,依臣之見,維持原榜單。” 哼。 行。 好。 里面有些話,是不是也戳到了你們的肺管子。 這就叫伴君如伴虎,很容易被遷怒。 “宣孟景遇。” 李德全急忙領了圣意去傳話,讓東閣大學士孟大人進宮。 …… 孟府。 主考官孟學士從宮里被訓話完回來,就獨自一人喝著清酒。 給自個灌多了。 二品大員,消瘦的身影,眸中含淚。 孟大人感覺很委屈。 傷心于臣并沒有私心,哪怕重來一次,依臣讀圣賢書幾十年,仍舊會判他落榜。 更傷心于皇上的決定。 因為,他當時問:“皇上,您之后做這樣的決定,是在當著天下讀書人的面前,在打老臣的臉?” 而皇上說什么來著。 皇上說:“怎么,你的臉,朕打不得?” 打得,打的。 圣賢書教導臣,為人臣不忠,當死。 言而不當,亦當死。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故明主觀人,不使人觀己。 這就是老臣為何會判那名考子落榜的原因。 如若是那名考子答卷,皇上,您知曉他會怎么答嗎?想必他就會詭辯皇上本身也有不對的地方,皇上要他死,他要知曉為何要死。 皇上,這就是他思想危險的地方,是臣極其不認同的地方。 即便沒有這樣的題,臣也從他的那些策論中看透了他的本質。 臣以為,這樣的人就不可掌控一方百姓。 他危險,他很有可能不聽您的話。 第七百四十六章 進殿后,我就成了你(二更) 可惜,孟大人的良苦用心,皇上不僅不理解,而且還認為這是愚見。 只交給你辦這點事竟做不好。 讓你選拔人才,你就選得了。 皇上最忌諱下面官員自作主張。 要是都自作主張,打著為他好的名義,可想而知,這個皇朝將會亂成什么樣。 是不是那些此次科舉回避的官員也不用回避了? 畢竟才能高于孟學士,能比孟學士更快的為他甄選出人才。 那些在外征戰的將軍也不用聽令了。 畢竟他們比朕更了解戰場瞬息萬變的近況,會說為朕好,所有的私自決定都是為朕在盡快打下江山。 一派胡言。 —— 陸家別院。 汪舉人、崔舉人、楊明遠湊在一起正在喝酒說話。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宋孝廉這次不過是倒霉,沒遇上欣賞他的人,唉。” 崔舉人心想: 有機會的,他不信宋孝廉會被埋沒。 大不了,三年后再來。 不信三年后,閱卷官還會是原班人馬,到那時,一定會有欣賞宋孝廉錦繡文章的官員。 如若宋孝廉想在這三年里尋一官半職做做,他別的不敢許諾,但是等他殿試后要是能幸運的被授職,他一定會幫宋孝廉,舉薦是沒問題的。 就是擔心恐怕連這個機會也沒有。 宋孝廉是誰? 那是需要他們要助力的人嗎? 不存在的。 汪舉人瞅了眼崔舉人,倆人思想同步: “這還用說嗎?我們這里有一個算一個,都會如此,就是怕沒這個機會。 所以先別說那沒用的了。 眼下,我倒是擔心宋孝廉一家要收拾收拾離開京城了。 我是以己度人,換成我,我就會走。 先離了這里,回老家再說。 那我們是不是要另尋住處了?不可以讓宋孝廉為我們再為難。” 畢竟是蹭住,借光。 不想讓宋孝廉連回老家都要因他們有顧慮。 怕宋孝廉為難,他們一家要是走,他們該如何之類的。 說的對。 經汪舉人提醒,崔舉人和楊明遠剛要起身,去組織大家談談這事,有人敲門。 小廝將門打開,宋福生手里拿著十幾張紙邊笑邊走了進來。 “明遠啊明遠,你這啰里啰嗦,寫的是幾個意思。” 這小子,應該是擔心他上火。 大榜下來后,回府啥也不干。 聽說關進書房里查了不少史書,將歷朝歷代科舉失意的重臣進行了一個匯總,寫成了一封信,交給了鐵頭,讓鐵頭轉交給他。 大概是想勸他,暫時的失意不算什么,明天會更好。 楊明遠耳朵微紅,沒想到叔直接將他的心思說破。 “你們啊,安心準備殿試,這殿試接踵而來。 尤其你,明遠,將心思用在這方面。 正是最關鍵的時候,不要分心。” 汪舉人說,“我們剛還在探討,你是要回去了嗎?” 宋福生面露疑惑: “誰說的?我自然是要和你們一起回。好不容易來一次京城,殿試后,此次科舉真正的三甲會脫穎而出,狀元游街,這熱鬧,不親眼瞧一瞧多遺憾。” 說到這,宋福生又微微一笑:“想必錯過這次,下次再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