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湍急的水流沖著,眼看著就要撞上通往家里的橋蹲子上。 而拉他繩索的兩名村里小伙,也被拉扯的要掉下河。 多虧田喜發、王忠玉、宋福壽、宋福祿幾個聽到富貴的動靜,齊齊撲上去,一起拽動韁繩。 說時遲那時快,宋富貴雙手捂著頭捂住臉,停在了橋墩子附近。 不差那么多,只差一點點。 他從手指縫隙里一瞧,草,嚇一跳。 這叫啥?這就叫命。 老天爺一向不收他的命。 他長的這么帶勁,對不對?走過南,闖過北,又有文化還會武術,這么有才華,就是玉皇大帝也不忍心收。 “哎呀我說富貴呀!”宋阿爺站在水里,水到腰,捂著心口道。 真給老爺子嚇的不輕,不顧水,噼里啪啦往水泡里跑。 這幫小子摟起魚沒夠,剛剛那一瞬,他的心都差點停掉了。 而富貴為了表達激動,忽然感覺自己好幸運。 在往回劃水時,將裝魚的木盆給了旁邊人,還一猛子扎進水里。 哎喲? 這是什么? “阿爺,你看我抓到王八啦。” 宋阿爺罵他,恁弄啥嘞,要那玩意兒作甚,去了蓋子木有吃頭,少喝糟污水快上來。 宋福生正好淌水過來聽到,“什么,烏龜?” “對,烏龜,福生!” “多抓幾只,附近的幫幫忙,抓。” 抓那弄啥嘞? 阿爺回眸看宋福生。 任族長趴他三兒背上也看向宋福生。 “自然是有用的,”宋福生就講了,咱們停雨后,井水不是不能貿然喝嗎?即使淘水,咱能曉得淘到什么程度就叫能喝了嗎? 這里又沒有檢測水質的。 “到時淘完水,就將烏龜放在井里,讓它去給試試水,它要是能活,咱們就能喝了。” 聽見這話的村民納悶:“您聽誰說的,是書上講的嗎?” “是從陸家軍那里學來的。” 宋福生告訴大伙,敵軍撤退,堅壁清野,該帶走的就帶走,帶不走的就毀掉,比如向水井里投毒。 定海將軍攻城后,就會命屬下向水井里依次放烏龜,如果烏龜活不了,這口井就要封上,以防無辜百姓喝了水中毒。 “那敵軍就不怕無辜百姓中毒?” 沒等宋福生回話,附近的村民就代替回答了:“那都敵軍了,他還能管百姓死活?定海將軍干他就對啦!” “對,那樣的,就應該干死他!” 第六百四十八章 馬無夜草不肥(一更) 網魚的眾人,全部上岸。 各個累到不管天下不下雨刮不刮風,連棚子都不進,干脆席地而坐。 脫掉衣裳一擰,嘩嘩的水。 脫掉鞋,腳丫子上全是泥沙。 大伙喘著氣歇著,正要張羅接雨水洗魚開膛吧,已經半天過去了,早餓了。 任族長張羅道:“可以一起吃,也可以領家去。但是先說好了,領家去的要切記,魚頭不能吃。發水,河里不干凈,不像往常,必須將它掏利索了再下口,別這時候會過日子,是不,福生?” 一回頭,只看到了宋阿爺。 然后阿爺和任族長他們就發現:福生不見了。 任子玖兒子房間。 米壽推開門進來就急忙轉頭,對身后的小伙伴們先打了個噤聲的手勢。 后面金寶他們翹腳一望,明白了,三叔三嬸胖丫姐都在睡覺。 米壽躡手躡腳爬上炕,抓過被子給蓋上,又將屋門關緊才離開。 與此同時,空間里。 宋福生一邊吃飯,一邊對錢佩英翹了翹大拇指,“這湯煮的真地道,我是真服你,咱家還有新鮮豆腐哪?” “啊,我想著拿進來什么樣就是什么樣,又不壞,那平時買啥,就順手多買些唄,讓閨女放進來。這還是以前存的,這幾塊豆腐是大白家前幾日給我送的。” 錢佩英說到這,笑著指了指廚房:“你看,還有那大豆腐冒熱乎氣的,可滲人了,瞧著都害怕。” 害怕啥,就這功能。 宋福生又問道:“醬是家里的韓國辣醬吧,用酒精爐煮的?那水呢,是不是用礦泉水煮的湯?要用礦泉水,地上擺的存水最好別用。” “爹,你就放心吧,我娘多會過日子呢,那還用問?指定是礦泉水。” 宋茯苓拽過鍋又盛一碗大米飯,用牛rou辣湯泡飯。 老媽做這熱湯和陰雨天真配。 湯里有牛rourou丁、小白菜、香菇片、豆腐塊,還有雞蛋花。喝起來辣呼的,感覺鼻子都通氣了。 錢佩英遞給閨女一塊大骨棒:“你別總吃那湯泡飯,啃啃這rou。” 宋茯苓抱著飯碗嫌棄的一躲。 “你這孩子,rou我洗干凈了,用礦泉水洗的。” “不是洗沒洗干凈的事,是用酒精爐烀的rou能熟嗎?” “怎么不熟啦?我今兒進來多少趟看鍋,她爹,你嘗嘗熟沒熟?” 宋福生接過骨棒,啊嗚就是一口,連筋帶rou吃進嘴里含糊道:“我吃啥都熟,她要是不愛吃,那不是有醬牛rou?你去給切切。” “娘,再給我拍個黃瓜,那東西能變,你怎么總想不起來吃?” 錢佩英瞪了閨女一眼,“等著。” 隨著切牛rou,嘀咕著:“你看看別人都在吃什么,抓上的魚,鹽都不抹,一點兒油也沒有,你還在挑三揀四。” 將菜刀放下,錢佩英忽然說:“對了,老宋,一會兒我再煮鍋湯,你別攔我,你幫忙給我端出去,給米壽他們吃。” 宋福生拿著骨棒回頭瞅媳婦:“誰攔你啦?你能給我也煮一鍋嗎?我也要帶走。” “啊?”錢佩英疑惑:“我們住在任公信孫子那屋,給米壽桃花他們叫進來吃飯,沒人能看見,就睡在那屋,不打眼。你不行吧?你身邊不斷人。” 宋福生和宋茯苓對視,瞅著閨女笑:“我給他們叫到村頭放小紅那屋。閨女,咱倆互相打掩護,你幫忙給送去唄?” “行。” 錢佩英一聽,心里有點著急:“那我趕緊吃一口,就去煮湯吧。” “不著急,娘,我怎么看你這么忙叨?” 宋茯苓吃完飯躺在沙發上,一手薯片袋子,一手拿一串葡萄咬。 說完就發覺娘能不忙叨嗎?因為有位啰嗦爹。 宋福生在大屋床上躺著,一會兒一囑咐:“佩英,那大蔥是咱家的,你別用錯。rou什么的,啊?用陸畔給的。” “佩英,這回得用閨女存的水,別用咱家的水。” “那大醬,閨女就剩那半盒韓國醬,她娘,吃沒就沒有了,你別給用錯嘍。” 用錯,他還得全喝嘍給變出來,就得齁死他。 “知道了知道了,孩子們喝的不能放醬,你那份放辣椒面,我記得,快睡你的覺。這一囑咐我更懵,本來我昨晚就沒睡好。” 是茯苓先彈出空間的,她進來的早。 茯苓被彈出那陣,錢佩英蹲在酒精爐前,眼睜睜看著沙發上就剩個薯片袋子,閨女沒了。 “老宋?老宋你醒醒,我也要到時間了,你看著點兒鍋,正好我出去找倆桶,讓茯苓給送進來裝湯。” 為了這點菜,這點飯,宋福生兩次被彈出去,宋茯苓和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