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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著搶著要去。 可是,我這當(dāng)娘的不就是?團(tuán)長你別誤會就成。” 宋福生點點頭。 打發(fā)走五福嬸,宋茯苓問:“爹,不能出什么事吧?咱們家可是過兩三個城池就有落腳點。” “不知道。不過,你幾個伯伯叔叔野外生存技能比我強(qiáng),走過野路上過戰(zhàn)場,就差翻沼澤地了。現(xiàn)在給他們練的,方向感也比我強(qiáng)。我主要是擔(dān)心這雷電和泥石流。” 宋茯苓聽完搖頭:“這買賣不好。”失聯(lián),走的太遠(yuǎn)。 宋福生雙手環(huán)胸站在棚子口,望著外面的大雨說:“好不好,不讓干估摸都不行了呢。讓你富貴叔回來,他第一個不干,去過京城,那家伙,心也野了。” 還說,這趟回來給他帶好吃的。 富貴那人,可以說,目前是宋福生的第一心腹,比起親哥哥們都重。四壯是武力第一心腹,敢將命交給四壯。 如若有一天需要離開這里,他想,他會將富貴一家和四壯帶走。 就在宋福生惦念著這些人時,鏢局那些人已經(jīng)離奉天城越來越近了。 并且是三支隊伍匯集。 之前,在七日前。 打頭的田喜發(fā)隊伍,在山上埋土包躲雨時,獨眼宋福壽帶領(lǐng)第二只隊伍也上了山,走不了啦,為躲雨。 “你們騾子呢?”咋只有人回來。 “牲口直接就留在幽州城了,我一看情況不好,那里下暴雨,咱人行,怕騾子受不住。郭大哥帶領(lǐng)人留下喂騾子,等天好再趕回來,就是晚回來幾日。” 田喜發(fā)羨慕的,和一臉雨水的王忠玉對視。 他們返回的早,那時候還沒下雨,哪想到走一半會這樣。 帶著騾子,快趕上拖家?guī)Э诹恕?/br> 沒辦法,只能上山,埋土包藏人,讓騾子住進(jìn)用大樹葉子、砍下的樹枝、雨布臨時搭的棚里躲雨。 “你們還有多少口糧?” “你們這是躲幾日了,彈盡糧絕啦?”宋福壽招呼手下:“上列巴。” 就這樣,宋福壽這只隊伍,也跟著在田喜發(fā)他們,在山上躲了兩日,且冒雨下過山,想看看路對面的河。 那魚,直往外竄,要不要撈魚吃啊?嘴里淡出個鳥。 正要返回山上,自制家伙什扎魚吃時: “前方是何人?!” “我是宋福生!” 宋富貴猛的甩了下濕漉漉的頭發(fā),樂了。 “我是宋福生”,是千里馬各支隊在路上狹路相逢時的密令,見面看不清時先大吼一聲,對得上就不用警戒,免得麻煩。 要不然人多,誰知道那一幫漢子是干啥的,別到了跟前兒猛的撲上來搶貨。 而且,這密令,宋福生本人并不清楚。哪想到兄弟們會膽肥的,還敢編排他? 宋富貴用獸角,長吹一聲,這叫鳴角收兵。提示后面眾兄弟不用掏刀,也是在提醒對面,“我是友軍”。 這個,是他們從真正的戰(zhàn)場上,從陸畔那里學(xué)來的。 兩方見面,在路上說話。 干啥呢? 要扎魚。 宋富貴:瞅瞅宋福壽你蒙眼睛的布,濕的都直滴答水,還惦記吃吶?個饞鬼,趕上你老哥一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扎個屁魚,這么大雨,不趕緊回家在磨蹭什么?” “閃雷電。” “閃啥也要先回家,你都能不怕雷電要吃魚,還怕趕路嗎?” 幾個支隊領(lǐng)導(dǎo)立即碰頭,通過舉手表決,意見統(tǒng)一,全票通過,冒把險吧,雷劈著誰就算誰倒霉,只因他們很想盡快到家。 越是這樣的災(zāi)天,越是要趕緊回去。 不知奉天城的天氣情況。 不知福生兄弟人手夠不夠用。 不知家里的老人孩子媳婦們怎么樣。 浩浩蕩蕩的三只隊伍,一個個漢子在雷雨中前行。 密布的雨,迷了他們的眼。 沒有宋福生在旁邊嘟囔,富貴他們早就將沒得大用的過濾包扔在幽州城,在趕路時,渴了就張嘴沖天接雨水,喝一肚子冰涼的雨水。 有人反應(yīng)說,頭,怎么越喝越渴。 幾個領(lǐng)隊的打頭走,也不分是誰的手下,集體回眸吼:“別特娘的嬌氣,渴說明喝的還不夠多。” 至于吃的?就是大列巴。 油布包著口糧,餓了一人分一塊。 “頭,我強(qiáng)烈要求,換個人分口糧。” “你怎的啦?” “我要受不住了,每次打開油布給眾兄弟們分糧,我都能看見你買的驢打滾。” 宋福發(fā)立馬當(dāng)回事兒給辦了,給換了人分口糧,“那個誰也不準(zhǔn)碰,那是我買給你們總把頭的,”從京城特意買的。 “你買驢打滾啦?”田喜發(fā)問富貴。 “你不會也買了吧?” “啊,哈哈。”喜發(fā)買給小舅子和孩子們的,買了很多。 宋福壽接過話,說田喜發(fā):“姐夫更摳門,我?guī)ш犐仙侥顷嚕麄兌紱]啥吃的了,他也不給驢打滾往下分分。” 使勁擼了把臉上的雨水,又說:“那玩意兒好吃嗎?等天涼些的,誰也別買醬肘子,看我給買醬肘子。” 沒日沒夜的趕路…… “福生!” “兄弟!” “我們回來啦!” 算上從任家村被招工到鏢局的,一排排漢子出現(xiàn)在村口。 村里人本來正在說著:“完啦,我家那包被沖下來了,你看看那飄著的就是。” “哪個?我只看見紅褲衩了。” 是誰的? 宋九族個個心明鏡,指定是他們內(nèi)部的,因為做成那樣全是學(xué)錢佩英。 葛二妞半張著嘴,宋福生大伯急忙拽了下老婆子的手,是他的,可不能說出來,要不然老不羞。他穿紅的不為美,為辟邪。 這不嘛,漢子們就從天而降。 第六百四十五章 雨一直下,氣氛很融洽(兩章合一) “三貓子?” “娘,俺回來啦!” 五福嬸子連飄著的包袱都不管了,急急忙忙就要淌水跑過去。 五福叔面上是拿老婆子沒招的無奈,對宋福生他們說:“你瞅她也沒個深沉勁兒,就像她兒咋地了似的。與你的人走能出啥事?別和她一般見識。” 腳下可不慢,連褲腳都不卷卷就要下水去村口見兒子。 與之同樣興奮的還有宋阿爺,別家是迎回一個兩個,他是接應(yīng)一幫。 “阿爺,別過來,聽話,我們過去!” 宋富貴指向水泡問,“那是啥?” “褲衩子,”宋福壽瞇眼又仔細(xì)瞅:“是俺爹的褲衩子。” “那還等啥呢,你去撈回來。”咱家的東西,絕對不可以丟失,一只襪子都不許。 三貓子同樣也認(rèn)出自家?guī)аa(bǔ)丁的包袱,正在臟水上飄著。 宋福壽伸手:“繩索?” 身后的眾兄弟,立馬將繩子傳遞過來。 且在傳遞的過程中,就有幾人將繩子的一端系在自己身上。 宋福壽三兩下就將繩索扣在自己腰上,三貓子將另一條繩子也扣上。 繩索的設(shè)置,是宋九族小子們從正規(guī)陸家軍那里學(xué)來的。 當(dāng)初,就靠這繩子過山澗,人從索橋上掉下去都沒事。 所以鏢局開張前,武將大師父四壯,人狠話不多,教大家第一樣本事,就是向地上扔了一個這樣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