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2
,做好后放在有記號的盆里。 這么的,能省糧。 然后再用公家給的糧,包括她們三口人的糧,給米壽、四壯,娘家人牛掌柜做飯。 做好也單獨盛在小盆里。 對牛掌柜、四壯,包括米壽,錢佩英前幾日就捅咕宋福生,讓宋福生出面和那幾人撒謊道:“別出去說,咱家單獨私存了些糧,分給大伙分不起,咱們幾口人勉強夠用。” 對于這種小秘密,米壽心里裝了許多,一聽就急忙點頭,做了個封嘴的動作。 牛掌柜和四壯也只問了句,藏咱家哪了,別讓耗子啃了。 宋福生說,放在她閨女單獨的那間點心房里。 都知道她閨女點心房里有柜子,柜子上鎖的那種,鎖起來了。 牛掌柜和四壯也從不去點心房,聽完就點頭表示明白。 而且,宋福生還對這倆人撒謊說:為了不引人注意,每次就舀幾瓢米或是面放家里。 不過,宋福生也沒完全撒謊,之前擺攤那段日子,總上貨,他有買rou放進空間里。他買來,放不進去,有偷摸倒動回來,得讓閨女往里面放啊。 別人沒注意這事,關上門一起過日子的四壯和牛掌柜卻是有印象的,以為姑爺就是那時候買的糧呢。 眼下這就派上用場了。 因為買進去的rou,米壽牛掌柜四壯他們仨是能吃的,只不過是吃沒就拉倒那種。 所以說,從大年初一知道這個惡信后,初二開始,宋福生這個小家就吃兩樣飯了。 錢佩英為了讓她三口人吃的米面做出來不那么白,現(xiàn)代的米面太好啦,這里的人哪吃過那么好的,也著實費了些腦筋。 像是煮粥。 如果是他們三口人的粥。 錢佩英會在端上去之前,往粥里放空間里蒜蓉醬或是閨女買的那種韓式醬,用醬給粥攪合變顏色。 從空間取出來的醬牛rou,她也給剁成碎沫放粥里。 如果是米壽、牛掌柜、四壯的粥。 有時也用一點外面的醬,只是放多方少大多憑他們自己。 給米壽的那份飯,也會額外放rou沫。 總不能看jiejie姑父姑母吃的粥有rou,小娃沒rou吧? 也是剁碎了rou沫放粥里熬。 用的是宋福生前段日子買來放空間里的rou。錢佩英有特意心算過,再加上公家發(fā)給大伙的rou,也存不少,只給米壽一人做rou吃,能給吃到秋收甚至入冬。 在錢佩英心里,甭管局勢有多差,她三口人餓不死是一定的,有空間。 至于其他人,她的能力有限,也管不了那么多,往后甭管多亂,只要別將她米壽肚子虧著就行,她就能保證這點。 按照現(xiàn)代時間段,晚上得十點多了,宋福生才背著米壽,一手扶住凍透的閨女進屋。 可給錢佩英心疼壞了。 閨女張嘴叫娘,嘴都木了。 帶去披在身上的棉被,被頭有冰碴。 一看就知道是用棉被捂頭上,來回哈氣結的冰。 閨女隨身佩戴的弩,鐵質品,放在屋里沒一會兒竟緩霜。 錢佩英懷疑用舌頭舔一下都能將舌頭沾上面。 那可是別在孩子腰部的,在衣服里頭,就可想而知閨女那身上有沒有熱乎氣了。 錢佩英蹲在炕邊給宋茯苓脫下鞋,兩手一捂閨女腳,拔涼。心里有點生宋福生氣。 大伙的事兒,瞧給她孩子凍的。煩人,恨不得掐老宋一把,擰他大腿rou。 “快在你這小屋將衣服脫了,我讓你爹別進來,脫了進被窩暖和。” 錢佩英又一邊呵著:“她爹,你不許進來,”一邊又爬到大炕上,給米壽往下冰涼的衣服,給扒溜光塞被窩里,用兩條大被壓孩子身上:“不許動,姑去給你們舀熱水喝。” 第四百二十九章 誰家孩子誰疼(二更) 錢米壽骨碌一下爬起身,小身板披著棉被。 話說得明明白白的: “姑母,我沒冷。 在大棉被里捂著,就是啥也看不著。 不敢亂動,窄窄的一條就一直躺著,一動不動。 怕看不著掉下車給奶和jiejie添麻煩。 可下到家了,我可不躺了。 姑母,挨凍的是jiejie和奶奶。 奶奶棉帽子讓人搶啦,就剩外頭的一塊灰布。 倆人下去拽牛車,老牛不走哇,一點兒不聽話,棉被都在我身上,她倆拽好一會兒,指定凍夠嗆。 今兒奶奶和jiejie很是受罪。” 錢米壽皺著小眉頭,一擺手又沖錢佩英道:“姑母,這么的,你快去拾掇飯,讓奶奶和jiejie肚里有食熱乎些,然后你再給做個姜糖蔥白飲,讓她倆喝喝,驅驅寒。” “噗,”隔壁炕上,宋茯苓聽樂了,結果一笑大鼻涕出來了,手上還舉著面霜盒,正準備挖一點往鼻子和顴骨抹。 錢佩英被這倆孩子也差點氣笑。 一個跟小大人似的,說話一套一套,條理可清晰了,還會安排人。 姜糖蔥白飲都出來了,咱也不知道他是跟誰學的,一天就沒有一個五歲孩子不曉得的事。 另一個,錢佩英更服: “閨女,那都凍得手指伸不直了,進屋不用熱水擦擦臉,不用被子捂緊了,先擦油?”這都不知道該咋美了,啥情況了還美。搞不懂這些年輕孩子。 宋茯苓擺擺僵硬的手,也轟她媽走。 快去端飯得了,別管她。 本來被凍的心情就不好。 “我鼻子都擤破了,皮膚太嫩,嘴也裂了。”那還不得抹點兒油,都給皮膚凍抽抽了。 衣服破不要緊,趕明花錢咔咔買好衣服,皮膚壞了那是能用錢買來的嗎。 而且這回宋茯苓終于理解,為什么好多老人有擤完鼻涕順手就抹炕沿,或者順手就抹哪的毛病了。 今兒,她也擤完鼻涕抹牛車板子上了。 兜里手絹拿出來才擦兩下,不小心沒抓住,一股風就給刮走。 風雪特別大,追都追不上,那手絹輕飄飄的,被風吹的都能一路超速攆上她爹,而且也看不著吹哪去了。 宋茯苓拿起棉襖袖子湊進油燈一瞧,噯呦我去,給她自個惡心夠嗆。 手絹吹走后,她就用袖子蹭鼻涕,后來袖子都用不了啦,那袖子被她蹭的也沒有干凈地方了。 然后冷風結合鼻涕,一凍,面料硬啊,蹭鼻子疼。 她就學奶奶,摘下手套,使勁一擰鼻子,擰完蹭車上。 想到這,宋茯苓躺在炕上舉著自個兩手:可不是,真得下去洗洗再抹油,手臟。 所以說,北方就是這樣。 天一冷,迎風走,沒一會兒就能讓人一把鼻涕一把淚,不受控制地往外流。老人身上要是沒有帶手絹和紙巾的習慣,讓他們往哪抹? 到底是錢佩英伺候的,給米壽端粥,小勺小碗遞過去。 又端著一盆冒著熱氣的水,就知道她閨女得著急洗手。 可是怕孩子從被窩起來冷,錢佩英用熱水和閨女的洗面奶洗毛巾,讓宋茯苓躺在熱炕上,她給擦。給臉擦干凈的,給手擦干凈的。 宋茯苓還不領情道:“太麻煩了,我起來幾下就洗完,你這么給我擦不夠費勁的。” “躺著,起來什么起來!” 旁邊圍著棉被喝粥的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