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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先兵貴神速,占一個城是一個,先動手。 宋茯苓急忙打住自個的胡思亂想。 所以說,糧食缺口只會越來越大,要盡快能買到大份的糧。 宋福生一路抱著米壽,抱著娃娃暖和,也一路腦子里和女兒思考的差不多。 他站住腳回頭道: “還是得散伙,就像剛才那么買糧。高叔,你將這些送店里去,別這么滿大街拉著。送去后,你和鐵頭一伙,盡量去找這種店里有糧的鋪子,萬一又有開門的,別錯過,你們幾個也是。大郎跟我走,買到了都回店?!?/br> 宋福生帶著大郎,帶著女兒和米壽,進了酒樓。 酒樓掌柜的說,賣不了,就是今年買賣再不好,東家也不可能讓賣糧。 也是,那些小門市可能出于多種原因考慮,少賣些糧為換點現銀。而能開的起酒樓的,誰能差那點現銀,不值當賣糧,倒有可能還往里買。 形勢就是這樣,越有錢的人家,心里一慌就往家買糧食,夠吃也買,存起來。 三家開門的酒樓都去了,沒希望買到。 宋福生他們幾個心情更是頹唐,還不想回店里,就瞎走。 反正有茯苓,瞎走也沒事兒。 走著走著,就變成宋茯苓在前面領道。 她在前面東躥躥,西瞅瞅,一仰頭,呦,青樓。 禁賭、禁酒、禁嫖。嚴查之地。 難怪大門緊閉,只開一個小角門在往外拿包袱。 拿包袱?里頭還有很多說話聲。 難道她們要離開這。 等等,那她們會拉糧食走嗎? 宋茯苓帶著她爹、她弟米壽、她哥大郎,進了青樓。 第四百二十五章 話療(三更,為海盜路飛打賞+) “噯呦,這是誰呀,當什么地方呢,想進就進?!?/br> 老鴇子甩著帕子站在院子里,擰眉瞪著靠墻邊站抱孩子的宋福生和大郎。 兩位打扮一看就是質樸的農民,身上沒有一絲綢緞,素衣棉褲,大郎的褲腳子打著補丁。 懷里的娃,倒是瞧上去干干凈凈。 可惜還沒等看清模樣,米壽就被老鴇子一嗓門嚇的,滋溜一下將腦袋扎進姑父懷里。 “大娘?大娘是我呀,您還記得我不?” 宋茯苓急忙將口罩摘下,往前急走了幾步。 “你誰呀?!?/br> “我奶開點心店的,您這里的古早就是我家賣的?!?/br> “古早?是鼓搗吧?!?/br> 不過,先等等,你叫我啥?你奶管我叫大妹子,你管我叫大娘? 宋茯苓:俺們那噶嗒,流行給人往年輕了叫。 大娘,不是,奶奶,這不是重點。 那重點是啥?你是又要來賣鼓搗?你看我這樣的,都開始打包行李了,是能再買點心的樣不? 而且你領倆一看就是長工模樣的漢子突然闖進來是要干啥,還帶個幾歲娃。 “買糧?!?/br> 買糧? 老鴇子表情立即變得豐富起來,從上到下打量宋茯苓一眼,又重新掃了眼宋福生和大郎,“他們是誰。” “我奶的兒和孫,我爹和我哥,懷里是我弟?!?/br> “你奶來了沒有?去尋她,我與你們說不著?!?/br> 大郎回去找祖母差點走迷路。 多虧路上遇到一位好心人:“這位大哥,和你打聽一下,馬老太糕點店怎么走?” “奶?奶。” 馬老太在門口用木掀推雪。 這幾日從大年三十開始天天下雪,就沒晴的時候。才幾天沒打理,門口堆老厚的雪。 得收拾收拾,要不然一看就不是正經過日子人家。跟店要黃了似的。 “你三叔和你妹子呢?!?/br> “奶,你跟我走,路上與你說。” “噯,老郭?” 郭老太太急忙探頭擺擺手,放心,有來退的,差不了錢。 當馬老太趕到青樓,人家系著粉頭巾進院,第一句可不是急著說要買糧,而是離老遠就伸出兩手管老鴇子叫道:“噯呦,老妹子,這可真是多日不見,方方面面的,你還挺好的吧。” 而且連看都沒看自個兒、自個孫一眼,直接和老鴇子邊說話邊進小樓。 在小樓的其中一間能烤火的屋子里,馬老太得知這些人要被送走了。 聽說這里的真正的主家,是個大買賣人。 除了奉天城的青樓沒拿下,那里太高檔,不是他開的,童謠鎮和云中縣、葭縣的,都是同一個主家。在外地城池下面的縣也有,買賣干的很大,總共十幾家青樓。 出了這種事,眼看著一年半載指定是歇菜,要將這些樓用來做其他生意,所以就得將這些姑娘們轉移。 姑娘們將由眼下沒在、卻負責童謠鎮青樓的馬管事押車,正月十六后不再封城了,就被拉走。 馬老太聽到這里時,還問了句:“翠柳姑娘此時可好?芙蓉姑娘呢?” 這都是曾經在她那訂過大的生辰蛋糕的姑娘。 就感覺給翠柳姑娘在蛋糕上寫字,讓三兒編“柳腰春風過,百鳥隨香走”好像還是昨日的事。 “都在樓里呢,在收拾體己?!?/br> “那你呢?!?/br> 老鴇子喝了口茶才回道:“回鄉下,老家溝幫子的,去哥嫂那里呆一陣,等這些姑娘們再回來,馬管事會去尋我?!?/br> 馬老太忽然嘆了口氣。 她說太突然了,自個生意那頭也是亂糟糟,弄得眼下聽說你們走,卻連塊點心都沒有。 說完,馬老太想了想,將堆在脖子上的粉頭巾扯下來,手就伸進了衣領里。 “老妹子,你也瞧見了,這是我隨身戴的狼牙。 自從戴了它,運氣還尚算不錯。 你?唉,一個女人家,雖說身上有些銀錢傍身,但是去撲奔哥嫂,哥是親哥,嫂畢竟還是差一層,你年紀又不輕了,也不知嫂能是么樣。 我想將它送與你,盼著這狼牙能讓你到那面順順利利?!?/br> 這一番話說的,讓老鴇子一向強硬的心變得潮乎乎。 要是平時有人和她說這話,她會讓人滾。 人生經驗一向只教會她:少來虛的,要表示就來實際的。 可此刻,或許是因為真的要走,沒什么人送,真動容了。 老鴇子伸出雙手去接。 馬老太問她:“那你信不信狼牙啥的?人家說,不信戴它不好。你要是不信,真不用硬接。不用怕我下不了臺。我這實在是,空手來的,你們又要走?!?/br> “你不用說了,我信。” 動情了就好辦了,尤其是青樓的馬管事沒在,賣的銀錢全進老鴇子一人兜里。 “去叫你兒吧,讓他從后院走。搬,你將這些都買走吧?!崩哮d子一把推開了庫房的門。 馬老太:艾瑪。一看就能猜到,青樓本是想在正月里大掙一筆來著。 55袋子精米,這里只有精米細糧,全是好的,老鴇子說留五袋這幾日吃,五十袋全給你。 白面三十袋。 五花三層的好豬rou二百斤。 雞蛋有上千個。 精鹽一袋子,應是百十多斤的量。 油啊,一點兒沒渾濁物的油,老鴇子說幾壇子加一起有三百斤。 好的細砂糖五十斤上下。 雞rou,去了毛,去了內臟,收拾利索的大rou雞,60只。 另外,后院地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