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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吃點心,一邊沖孫女使眼色,示意宋茯苓隨她下樓一趟。 樓下,旮旯。 祖孫倆在嘀嘀咕咕著。 老太太的意思是: 既然小將軍為了她的店,都已經親手制作了。 那這兩個東西,它就不是值多少錢的事啦,是人家的心意。 咱就不能去干那種,拿三五兩小金元寶去比比劃劃的事兒。 給錢,那叫買賣。 而咱這叫啥? 這已經和錢無關了,這屬于是禮物。 所以,收了禮,咱們是需要回禮的。 且回禮,同樣也要用心思,拿出貴重的,同時人家收了也能歡喜的,最好回的禮能送到人家的心坎上。 要知道,在古代,連農家,旁人給你送一碗醬,咱都得給人回把蔥,或是摘籃子菜。要不然轉頭就被講究這家人沒禮數。 這是農家。 像城里人,都不要去提小將軍那樣的人家,不敢想象。 就只說普通富足人家,回禮都得更講究心思。 馬老太尋思,問問孫女唄,小孫女腦瓜好使。 可這事,還真難為住宋茯苓了。 她家空間里,倒是有一堆好東西,但送誰也不敢送陸畔。 那人沒法糊弄。 她送小鏡子?送香水?送本書?送皮尺圓規鋼筆大橡皮?快拉倒吧,就是送盒酸奶,她都解釋不清酸奶盒是什么材料做的。 就壓根不能考慮空間里的東西。 那人,屬于古代人里,見識很廣的,心眼很多的。 可送古代現有的吧,狼皮狼牙給過,熊膽熊掌摘了也早就送了。老虎,連虎鞭都給了,還能給人家什么?而且也都是陸畔派手下獵的。 “奶,我想來想去,同時符合你兩個條件,既是咱家貴重的,又要他收下能歡喜的,那就只能是送米壽了。” 這孩子,說話這個有勁。 米壽能送嗎?真送了,沒等你娘哭嚎,你爹就會不認我這個娘,別以為我不曉得。 “在說什么。” “啊,在說回啥禮唄,”馬老太回完話才發覺不對勁。急忙和宋茯苓一起從旮旯出來,看向樓梯。 陸畔正帶著順子和小全子下樓。 “無須多禮。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陸畔特意沖馬老太點了下頭,這才轉身出了店。 坐在馬上,陸畔眼神略過宋茯苓的頭頂,再次強調:“無須多禮。” 順子也坐在馬上,沖馬老太她們笑了笑,嘴咧的大大的。 小全子一看師父笑成那樣,他也沖馬老太她們笑得憨憨的。 望著幾人騎馬漸行漸遠的背影。 “奶,您怎么順嘴給禿嚕出來了。” “我沒聽到下樓聲,我以為是大德子問話。這不是尋思事兒呢嘛,給我還嚇一跳。” 馬老太回話完,轉身間發現隔壁書肆掌柜的在看她。 她禮節性的先對祁掌柜點了點頭。 卻沒想到,祁掌柜竟沖她很是鄭重的拱了拱手。 老太太并不知道旁邊是陸畔的私產。 她一直認為自個屬于典型的雞犬升天。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嘛。 那一人就是指陸三小姐。 從開業到現在,出來進去遇見別的鋪子掌柜,都和她客客氣氣說話。 她都習慣了。 第三百四十二章 二更 jiejie,怎么才回來?“冰面上,米壽帶頭,和一幫小娃子們喊道。 米壽也不玩了,扔了手里的雪球子,一路在冰面上就跟車跑,往家的方向跑。 宋福生在后院聽到動靜,喚來別人幫他大哥把住梯子,急走幾步,也從后院過來,幫老娘和閨女卸東西。 “回來啦,到底買著了不鬧心啦?”錢佩英推開辣椒房的門,拎著燒火棍也過來了。 宋茯苓一天沒在家,頭一回離開父母眼前,沒用他們跟著,宋福生和錢佩英就惦記了一整天。 城里有店,親奶奶也跟在身邊,那也不放心。 就可想而知,宋茯苓要是有一天提議想多做點心,去現場制作,去奉天城里住幾日,她爹娘會頭一個站出來反對。 在宋福生和錢佩英心里: 茯苓在家怎么折騰都行,就是不能離開他們。 孩子歲數小。 這里是古代,人生地不熟。 這里的人不講法律。 出點啥事,也沒有電話能及時告訴。 尤其是沒有手機這事,特別讓人沒有安全感。 總覺得孩子在外面一旦要是出什么事,他們當父母的,等知道消息時,黃瓜菜就得涼啦。 所以,當爹娘的要比在現代時,恐慌的多得多,守宋茯苓守的也緊。 畢竟在古代這里,趕牛車翻車的可能性大,走夜路遇到搶劫的和眼冒綠光的狼的可能性大。 在街上萬一遇見地痞流氓那更慘,別說有衙門管理,痞子小流氓只要身份夠高,衙門才不管呢。 甚至被調戲過后,反過頭還得讓人反咬一口,說被誰誰家小子看上,是你家閨女的福氣。 都不敢想象,他倆的閨女萬一要是遇到那種事,氣都得氣死。那就得想辦法整死那些人去。 “我沒用我奶陪,她那時候忙著呢,告訴我去哪買染料,我就和寶珠出去了。” “就你倆?你說說膽子多大,在家那么囑咐也不聽。”錢佩英給閨女倒熱水。 宋茯苓接過水杯:“就出去溜達溜達,有什么膽大膽小的,我還去寶珠家了呢。她非讓我去。還別說,咱家那個寶珠小丫頭,她和她哥的房子挺大的,多數時候都空著,他倆也不回去住。” 四壯抱著榨汁機進來時,正好聽到宋茯苓講這句。 宋福生跺了跺腳上的雪,這才進屋。 問閨女:“石膏買著啦,去棺材鋪買的?” “啊,我自個進的鋪子,寶珠沒敢進。” 錢佩英指著宋茯苓和老公告狀:“你聽聽,多厲害,寶珠不敢進,她就敢,就沒有她不敢干的,這就是你閨女。” 宋茯苓發現宋福生也不贊同看她,急忙道:“就你倆愛瞎想,人家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哪那么多坑,再說我帶著家伙呢。” 宋茯苓將米壽的弩拿了出來,打開陸畔送給他們裝紙筆的箱子,妥帖放好。 “jiejie?你進城有見到哥哥嘛。” “我還真見到了。” 米壽立即學馬老太平日里一驚一乍的動作,一拍巴掌:“你看,照我話來了吧,你能見到哥哥,那時候你怎么答我的?你說你不信。你就是不想帶我進城。” “不是,弟弟,那么大個城,哪那么好見,是湊巧。我要知道能見到他一定帶你去。他是給咱店里送打蛋器,對啦,你們都看見了嘛,我的榨汁機和打蛋器?他做的可好啦。” —— 今晚講故事,宋茯苓又給人講卡住了。 瞧那樣,要是換個人講,阿爺就得罵罵咧咧離去。 是胖丫講的,又不收他銀錢,只能忍。 宋福生送走了來聽故事的人,關好房門,給倆灶坑填了些柴。敲了敲四壯那屋的門:“早些睡。” 端著一盆熱水,這才進了屋。 將襪子隨手扔進盆里。 宋福生將兩腳插在熱水里,每天這個時候,才是他最舒坦的時候。 “倆孩子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