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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去后院看看。 中間途經(jīng)辣椒基地。 耿良望著整個大棚被像屏風一般的木柵欄圍住,帶著鎖,房頂蓋著幾層厚厚的棉被和草席子,側(cè)墻的大煙筒在呼呼冒煙,說明里面在燒火、正在燒火墻,但是包著破被子的門卻關的緊緊的。 耿良就笑。 心想:就差直白告訴別人這里面有寶貝了。也是告訴別人,別進啊,誰來也不好使,外人不得擅自入內(nèi)。 他猜,這里面種的應該就是參將提到的辣椒。 沒錯,他來之前就曉得辣椒。 與其說他是神機營的副尉,不如說,他是陸家軍的親兵,一直跟隨陸畔身邊。 參將這次派他來,一方面是為村民的安全,一方面也是讓他帶兵多打狼、虎、豹子、熊等,總之,盡量讓山上的危險度降低。 因為參將想大面積的種植辣椒,但是附近的土地是有限的。 包括任家村以及周邊村的田地也是有限的。 參將查閱了一番,這伙人在籍本上登記,十五戶人家,已分得124畝地,而附近的荒地有多少呢,再往前是別的村管轄,但是繞著山邊的荒地,還有五百畝。 參將想將這些荒地,都分與這伙人種辣椒。但算了算,還是不夠。 所以,就希望他多打一些猛獸,盡量不要讓這些人進山有危險。 到了明年夏季,讓這伙人在山邊、山坳坳里,也能大量種植辣椒,尤其是山里有小溪水的位置。將這些地方也利用起來。 其實,這個,才是他帶隊來的目的。 耿良又溜溜達達的來到了后院。 猜測:看來這就是烤爐房。 也就是宋福生和他主動說的,和參將家三小姐在合伙做點心生意。 幾間房,窗紙透過光亮,能感覺到里面的人影很是忙碌。 這些忙著的人,應是比他們起來的還早。 據(jù)說,在外張羅生意的,是幾個老太太。 那些老太太更是要每日雞叫前就走。推著頭一日做好的新鮮點心,趕往各個地方。 拉腳的只有兩臺牛車,兩臺車卻都是去往奉天城,其他縣是靠手推車。 耿良心想: 希望這回能多打一些猛獸,最起碼獸皮值些銀錢。 到時,將打來的都扔下,讓這伙人賣了換銀錢,多置辦一些老黃牛。 陸參將沒種過地不知,家里有老黃牛,不僅平日能拉腳送貨,到時候種七八百畝地,是需要很多牲口幫干活的。只人力種幾百畝,那做不到,忙不過來。 耿良沒在烤爐房附近站腳。 他也有些猜到了,在這里干活的應是些大姑娘。 從昨日來,就沒瞧見過大姑娘家,應是特意在避嫌。那他就更需要注意了。 宋福生大伯在地窩子里,聽到響動聲還納悶呢,稀稀碎碎的,誰呀?在他門口干啥呢。 推開門一瞅:“噯呦,這不是大人嘛。” 耿良笑了下,拿著笤帚一邊掃一邊說:“叫我耿副尉就行。” 宋福生大伯心想,叫啥,眼下不是那么很重要,重要的是,你咋幫我掃雪呢:“不是,大人,你咋能干這活呢。” “不用,我來,幾下就掃完,你們這出出進進的,往下去的臺階上全是雪,容易滑倒。” 宋福生大伯在心里流著淚: 哎呀,俺是特意的。 你給俺掃了干么呀。 這兩日,你們在這,任族長和村里人會總來,俺們不愿意讓別人知道地窩子里種蒜黃。 才將雪揚在臺階上,做出一種假象,像是沒人走。可你給掃了,回頭他還得重新?lián)P。 還不好找到雪了吶。 這幫當兵的忒勤快,將院子掃的那叫一個干干凈凈。 宋福生大伯:得,一會兒拿土籃子出院,舀回些雪吧。 第三百二十八章 沒啦(二更) 宋阿爺起來晚了。 就賴胖丫那個敗家丫頭,大晚上的講話本子。 聽著那叫一個新鮮。 尋思半宿,就尋思那些人從鳥機上跳下來會不會摔死。 別沒等戰(zhàn)呢,就敗了。死因:摔死的。 受高屠戶指引,老爺子一路帶小跑跑到后院。 “噯呦,壞啦,耿副尉,你咋掉坑里了?快來人啊,來人。” 老爺子怕耿副尉被扎傷。 要知道,當初,他們刨坑時,可是費了不少心思的,是集大伙的損主意于一體挖的坑。 耿良急忙攔住,“不要緊,我腳底懸空,沒扎到,”說著話兩手一撐就上來了。 他只是想試試這個坑而已。 宋阿爺一臉抹不開:“我睡昏頭了,才醒,副尉海涵哈。那個啥,走,油果子,炸好了,咱吃飯去。” 話音才落,前院宋福生就喊道:“耿副尉,阿爺,里正來了。” 任族長起大早,就帶著三十幾個壯勞力來了。 他想著,讓這些漢子們待會兒進山領路。 畢竟他們再不濟,也是土生土長的人。 耿良挑剔地將任族長推薦的人,扒拉到一邊,“你。” 四壯回眸。 宋阿爺急忙笑道:“這是俺們的人。” “我曉得。我點到的,一會兒和我們一起進山。” 在任族長帶來的三十多個漢子里,耿良只挑出來五位,就讓任族長帶人回去吧。 但是卻選出了二十個人,也就是說,剩下的十五個,全是宋福生這伙人里的。 這一刻,宋福生真覺得:年紀輕輕的,這小伙子挺有眼力。 因為,耿良沒挑中他們這伙人里長得最壯的,比如高屠戶的大兒子,他沒要。 也沒挑個頭最高的,比如他大哥宋福財,還有大伯家的大哥。 他們老宋家人,哥幾個數(shù)他最矮。剩下的,都挺高挺壯。 挑的都是什么樣的呢。 四壯就不用說了,最起碼也很高很壯,看外型也會選他,不意外。 田喜發(fā),也不那么意外,獵戶出身嘛。 但這里面有幾個,個頭矮的,精瘦精瘦的。 而這幾個人里,就有當初在山上往下?lián)屗畷r,敢和四壯一起,用棒子給人腦漿子削出來的。也有在逃荒路上,和小偷動手那次,拿菜刀往上沖的,要跺掉人頭的。 也有宋富貴。 看起來嘻嘻哈哈的宋富貴,像是一副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傻樣,但是連宋福生都覺得,到了危險關頭,這小子真敢殺人。又蔫壞又敢下死手。 而耿副尉昨晚才到,也沒和大伙怎么接觸,就能眼毒到給他們這伙人里的“能人”,全挑出來了。 你說,這小子,年紀輕輕的,難怪當副尉,能是簡單人嗎? 起早的這段飯,又給一眾士兵吃的,很是嫌棄營區(qū)里的飯。將來回去,可怎么下口呦。 油果子,粘豆包。 油果子,這面吃,那面現(xiàn)炸。從油鍋里用筷子撿出來,放在鋪著油紙的大盆里。 粘豆包里的紅小豆,更是烀的面面的,包在里頭,一咬,紅豆沙餡兒。 而且粘性極大,用筷子夾起,一個沾著一個。 粘豆包的最下面鋪的還是玉米外皮,帶著玉米的清香味,都不用蘸白糖。 稀飯,熬的糯糯的,各種小豆、糙米、還有些精米一起熬的。 小咸菜是自個腌制的蘿卜條。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