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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宋福生,眼里意思很明顯:我也想要。我的頭兒,你能給我也發一雙嘛。你看看人家。 …… 當晚,宋茯苓趴在溫暖的被窩,右手邊是米壽和錢佩英,左手邊是宋金寶和馬老太。 宋金寶被強制洗頭,正將頭發全部放在臉前,演鬼片呢。 讓馬老太給了兩巴掌,他也不老實睡覺。像是換了新地方興奮似的。 而宋茯苓是借著油燈的亮光,在給米壽講她想寫的故事。 有時候和人講一講,也是縷清思路的一種。 她也不管小娃能不能聽懂,就說道: “有這么一個地方,它叫地球,它是圓形的。 地球很大,比咱們王朝還要大無數倍。 所以,在圓形的地球上,能同時存在許許多多的國家。 噢,國家就是,像咱們這樣的王朝,有很多個王朝,同時存在。 都有哪些呢,有叫星國的、米旗國、斯大國、老鷹國、扶桑國、波歐國…… 這些王朝有關系好的,有關系不好的。 每個國家人口也很多。” “jiejie,那個什么球是圓形的,人怎么能站得住,不得往下掉哇?” 宋茯苓:這個可說來話長。 “你就先記住,它不往下掉。” 唉,回頭話本子里,要不要提地球是圓的呢。可是不提地球是圓的,路線也不對勁啊。當時打起來,只有是圓的,才能抄近道。 先不管了,不管了。 “老鷹國,在第一次戰役中,吃了虧。 就是在第一次和人打仗時,他敗了。 敗了,你就得聽人家的,對吧? 你要是不聽,人家還得接著揍你。他打不起了,被打跪下了,就得接受人家的懲罰。 當時打他的這幾個國家呢,就是贏的這一方呢,就和他說:可以不繼續揍你,但是有幾個前提條件。 一,你們老鷹國將失去大量的土地,要給我們。 二,你們老鷹國不準生產這,不準生產那。反正就是老鷹國以前賣的好的,比方像咱家的蛋糕,人家就不讓你干了。人家就是不想讓你家變富的意思,你敢干,就算撕毀契約,接著揍你。 三,就是賠銀兩,金子萬萬兩。” 米壽倒吸一口氣:“要那么多?” “對,銀子更是萬萬萬萬萬萬兩。 老鷹國就覺得簡直是欺人太甚。 因為他們王朝的人,都被打成了這樣,還讓賠那么多銀兩,哪有錢啊。本身自個王朝有一萬個奉天城的人加在一起,這些人都挨了揍,去藥堂看病也沒錢,還讓賠? 但是沒辦法,怕讓更多的人挨揍,他們就接受了。 只能想辦法賺銀錢。賺得的銀兩,也不能先治自個國家受傷的人,需要還人家錢。 就這樣,老鷹國是一點一點的攢,一點一點的琢磨掙錢。 過了好多好多年后,他們的日子過的是越來越好,卻始終耿耿于懷當初被人欺負的太慘,始終惦記著要復仇。 故事,就是從這里開始的。” 宋茯苓接著開始講:“閃電戰”。 給宋福生講的,越聽越熟悉,好像是看過這個電影。 給米壽講的,大半夜又化身為十萬個為什么:“jiejie,什么叫坦克車,長什么樣的,有多厲害。大鐵皮給他們包在里面,能喘過氣嗎?” 給宋金寶講得眼睛晶晶亮,還問吶:“姐,姐,你講的是真的嗎?真有這個大家伙?” “是真能編啊。”馬老太翻身說道。小孫女不干好事,瞅瞅,給大伙講精神了,大半夜都不睡覺了。 隔壁炕上,中間隔著火墻。 這不是給兵將們倒出空屋子,宋福生那鋪炕上也擠了不少人。 宋茯苓講了有一會兒就停下,先是在黑暗里摸杯喝水,然后躺回被窩就沒動靜了。 宋阿爺等啊等,沒想到那丫頭突然不吱聲了:“胖丫啊,怎不說啦,接著呢。” 錢佩英無奈道:“阿爺,您怎得還沒睡,胖丫一翻身就睡了。” 給宋阿爺氣壞了。 那鋪炕上的人,也都恨不得給宋胖丫扒拉醒。 聽不清是誰,在抱怨道: “這孩子,說話說一半,聽著這個鬧心。 那個么,叫啥來著? 啊,對,叫跳傘。 那些人從鳥機上跳下來,還沒落地呢。” 宋福生笑著摸黑下炕,要出去上廁所。還沒掀門簾子就被嚇一跳:“你們幾個小子怎不睡覺,蹲這干啥。”西屋除了牛掌柜沒來,擠在那屋的小子們也沒睡,看來是一直蹲門口聽故事來著。 第三百二十七章 你在幫倒忙(一更) 第二日,天還沒亮。 按照現代時間算,應是早上五點多鐘了。 但是北方早上的五點多鐘,就哪怕是早上六點多,外面的天也是黑的。 無論是起來疊被,還是洗臉,都需要點油燈照亮。 士兵們就起來了。 昨日睡前,耿良就給他們訓話了,盡量別麻煩老鄉。 所以他們起來抱柴火、燒炕、燒熱水,拎水桶去壓水。 不但將住的那幾個屋子空水桶打滿水,還搶過婦女們手里的水桶,幫著打井水,幫著給拎屋去,幫著將公共食堂的大缸填滿。 小兵將熱水舀進盆里,示意耿良可以洗臉了,又遞過皂角、帕子。 指著皂角說:“頭兒,你看,那皂角竟是把劍,也不知是哪買的?一聞還奶香奶香的。” 耿良笑著挽起衣袖:“應是他們自個做的。” “他們還會做這個?” 是啊,這伙人,很有意思。 耿良洗過臉,就推開房門出去了。 遇到大家,甭管是見到誰,他都會先笑著點下頭。 溜溜達達先去了趟馬圈。 第一眼先看了看小紅,摸了摸小紅的頭,給撓撓背,又檢查了一番他們帶來的馬。 轉身,出了馬圈就看到牛掌柜在擠牛奶。 耿良像閑聊天似的,問牛掌柜:“一日能擠出幾桶奶?都用來做點心?” 牛掌柜很實在,就告訴人家,一日能擠出不少,因為這幾頭牛都是產奶最多的時候。 點心房,目前用不了這么多。但是,也剩不下。 因為俺家小小姐,啊,就是宋福生的獨苗苗,她還得做奶酪、芝士、還有一種酸呼呼的奶,那些都需要提前很久就放置,一存存好些日,然后才能做出來。 像是有一種叫黃油的,一大桶奶,最后也就能出那么一小塊。 所以,旁人只曉得馬老太的店,賣的點心貴,卻不知很費事,也是真舍得放好材料,糖都是姑爺去買的最好的砂糖。 耿良問:“啥是奶酪,黃油?” 牛掌柜憨笑道:“我也說不清。都是小小姐自個研究。先頭也瞎了不少奶,白瞎了,她沒做成,都讓俺們蒸餑餑吃了,給娃子們吃。” “啊,”耿良點頭:“怎么是獨苗苗,陸參將贈與小馬的娃是?” 牛掌柜說,“那是我家小小少爺,姓錢,逃難時來的,就剩那一個了,也是個獨苗苗。我家姑爺其實是他的姑父,但一直在當親兒養,我以前也是錢家的家仆。” 耿良懂了。 有些意外。 他一點也沒瞧出來不是親的。 耿良溜溜達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