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7
得不知今夕何夕的時候,馬老太和宋銀鳳已經將蛋糕放在了手推車上,即將出發。 錢佩英遞給她們一人一個用小粉花布做的棉帽子,**帽的造型,用麻繩舊能系住帽子,不會冷風一吹就給吹掉。 宋銀鳳不好意思的接過來:“放了不少棉花,謝謝三弟妹了。” “大姐客氣,都是舊棉。” 馬老太也很是領情,尤其三兒媳不僅給做了一模一樣的兩個棉帽子,而且還給她們做了兩幅棉手套,兩個擋臉的棉巾布,“回吧,外頭冷。” 宋福生說,他推車給送過橋。 “送么送,能給俺們送童謠鎮去啊?” “娘。” “那不就得了,走啦。” 馬老太還和jiejiemeimei們揮手,興奮道:“走啦,先于你們賣蒜黃,出去賣吃食去嘍。你們還得等收割等工分,俺們今日就能見回頭錢。” jiejiemeimei本是想著,這么冷的天,這么大的雪,這么大歲數的老jiejie,要走那么遠路出去賣貨。唉,為生活無奈,卻沒想到被噎了一下,搞得她們怎么莫名很眼饞呢。 橋上,漫天大雪中,馬老太帶著閨女,吃力地推著手推車,車輪子壓過厚厚的雪,發出吱呀吱呀的聲。 第二百三十一章 二更三更(為月票2500+) 手推車出了村。 最開始馬老太和閨女吃力地推車,也沒耽誤嘮嗑。 馬老太說宋銀鳳,你家啊,更得抓緊掙銀錢。女婿工分拿的比別人多個一分兩分又能咋,擋不住就他一個人拿的多。 雖說家里人口少,會花用的地方也少,但是那些壯勞力多的人家,甭管怎的花用,掙的也會比花的多,你信不信? 宋銀鳳說是,家家都是會過日子的人家,能省則省,指定都將發的銀錢攢手里。 就比如宋阿爺家的大兒媳,掙那么些錢,上回大伙都托三弟給捎塊皂角,只她愣是沒提。 二弟妹還問她怎的不買,她說攢的草木灰夠用。 拿宋阿爺家的大兒媳舉例,馬老太最是認同。那是個會過日子的,以前在村里就是出了名的會過。長相也是兜下巴,地包天,下巴往前長的那種,這叫能包住財,面相跟聚寶盆似的: “就是這么個理,就得更加把勁。你看一個個不蔫聲不蔫語的,別等開了春,人家從兜里大把掏銀錢要翻蓋瓦房磚房,就剩了咱這人口單薄的人家,多沒臉。” 馬老太說完這個話題,喘了好一會兒氣,又問閨女,冷不冷?棉襖被風早吹透了吧。 “娘呢,凍腳不?棉鞋還有點熱乎氣沒?不行你坐車上,我推娘,我推得動。” “你可快拉倒,就你那小身板。我這腳里有烏拉草有雞毛,上回喜發和四壯逮回的野雞,雞毛都被我和你王嬸子收走了。我記得我也給你一把來著,塞里面沒?” “沒,讓我給縫虎子鞋里了。他那鞋,棉少,里頭墊的都是草,我怕不暖和。” 馬老太一邊推車一邊瞟眼閨女的腳,心想,你就暖和了?她都懷疑閨女那鞋里有沒有棉花。 閨女就這點很不好,有些什么好的,總惦記給田婆子和女婿兒子閨女的。 還好喜發知疼知熱有良心,田婆子也是厚道人。 要是嫁了那種沒良心的,就閨女這么軟蛋,日子一久,別說男人家會當閨女這么付出是應當應分的,婆母更是會欺負的翻不過身。 馬老太怎曉得這心理的? 馬老太純屬是拿人心比自心。 她也是當婆婆的,她就想著,她家那三個兒媳,要是像大閨女似的,有口吃不舍得吃,有穿也都給了她兒子孫子,恩,她還樂不得呢。 你自個樂意的事,你樂意這么對俺兒子孫子好,好到拿你自個都不當回事,你指望她一個當婆婆的反過來勸兒媳婦苦口婆心?她有毛病啊,又不是她閨女。 不過,馬老太沒在這個話題上多糾纏。 勸一百回了,不聽,說多沒用。 倒不如回頭,她從自個棉被里掏出些棉花,就按照大閨女的腳量鞋面子,倒空給做一雙讓穿上。還得是自個親手做呢,要是送過去棉和布,轉頭閨女指定又縫縫補補到別處。 上回就是教訓,上回三兒送她的棉花,有她閨女的一份。 日日在她眼皮子底下晃悠,閨女身上缺啥能不道嗎? 可轉頭給閨女留出的棉花和鞋面就穿到了田婆子腳上,閨女給婆婆和她做鞋穿了。 再之后,一路上,馬老太和宋銀鳳就沒再說話。 不是不想說,是不能說。 因為: 她就別叭叭說別人了,她腳上的棉鞋此時已經讓雪給浸濕,才走了一半的路,就感覺到鞋里頭潮乎乎。 而且還凍鼻子。 從口罩里說話,說多了出哈氣,棉布巾外面那一層已經結了霜,眉毛眼睛上也是霜。 頂風走,又是雪,又是風,即便有棉口罩擋著,也吹的她顴骨疼,鼻子也冰冰涼,直往下淌清鼻涕,眼睛更是被雪花吹的睜不開。 就這,還得虧三兒媳給做的棉帽子手套么的齊全。 要是依著她早上出發那陣的打扮,只戴斗笠,只戴塊逃荒路上用布掏倆露眼睛窟窿的頭套,早就得給耳朵凍掉。 怎就這么冷,今日冷得邪乎。 “謝謝啊,謝謝幾位大兄弟了。”還沒到城門口時,手推車忽然被卡住,陷到雪里面推不動了,捂在棉被下的蒸籠當時在車上直晃悠,眼瞅著車就要翻。 也得虧有趕車的路過,估么也是去童謠鎮的。 人家看她們是倆女人家,就從車上下來好幾個人,幫助將車推了出來。 “娘,咱們要把點心賣到這里?” “恩。”馬老太喘著氣,累夠嗆,將手推車停在茶館門口。 宋銀鳳說她緊張,這樣的地方,一看出入就都是富貴人。 老太太說你緊張個屁,富貴人不也只長一個鼻子倆眼睛? 老太太心想,絕不能露怯。 孫女帶她見世面,她也要帶閨女見世面。 邁過門檻,擋雪的斗笠一摘,馬老太露出小粉碎花棉帽子:“掌柜的,今兒生意指定能怪好的。” 大雪天好不好不道,倒是你一出現就能給人逗笑。 茶館老板笑呵呵讓小二接過蛋糕,倒出空蒸籠,就給馬老太結了帳。 與此同時,宋福生在拿著空間里的溫度計,四處轉了一圈后,他就給大伙召集回來臨時開會。 地窩子,人家能叫地窩子,到關鍵時刻,不服不行。 地底下沒怎么燒熱,只昨后半夜,宋福生的大伯發現下大雪了,帶著人手才燒起火墻,那里氣溫都能保持的很好。 倒是宋福生非要弄的辣椒基地,必須加蓋火墻,趁著還沒攏地,秧子也沒種在攏里呢,貼著西面墻必須再蓋一面火墻。以防極冷天,秧子被凍,那就白忙一場。 要不說,人的努力付出,不會白白付之東流。 之前,大伙學宋茯苓蓋泥磚窯,從河邊挖回那種稍微黏的土,思維和宋茯苓燒烤盤也是一樣,挖回來不少河邊粘土堆在空屋子里,堆半屋子。 那時候宋阿爺就緊著張羅,見誰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