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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年底最多35文一斤頂天。 那時候高屠戶就覺得,年底敢去他那里買rou的,家里條件就已經(jīng)好的不得了,不敢想象了。 可今年逃荒,和福生一家打了松子出去賣過,真是漲了大見識。 一百文一斤得松子啊,高屠戶往外賣時,嘴上說著不貴不貴,要知道俺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打下的熟透松子,但是心里呀,恩,尋思這些人不是有毛病嗎?吃啥不是吃,一百文買幾斤rou吃不好嗎? 眼下,那些“有毛病”的富貴人,備不住是同一波人吶,要花二斤豬rou錢,買一把青菜吃? 真是,窮苦人做夢想吃頓rou,而富貴人是不吃應(yīng)季的,不吃最好的、最香的,只食最貴的。 高屠戶總結(jié),他算是看出來了,也就是說,啥是富貴人呢?啥少,他們愛吃啥,這就是富貴人。 宋富貴好頓唏噓:“那咱頭茬收的蒜黃,按60文一斤往外賣,頭茬就能掙不少吧,能掙多少?快些,誰會算,我這手指頭腳趾頭壘一起也算不明白帳。” 沒人搭理他這個問題。 一部分人是和宋富貴一樣,算不明白帳。 一部分像高屠戶牛掌柜這種能算明白帳的,覺得此問題過于幼稚。 算頭茬蒜黃作甚?有什么意義? 要知道頭茬一旦賣出,只隔幾日,其他那幾個地窩子里的頭茬也能收割往外賣了,緊接著再等幾日,第二茬蒜黃又收割。 大伙都緊跟在宋福生后面,又來到了地上。 宋福生還以為,今日沒搬家,是至少有三家炕還沒干透沒法住人,結(jié)果看了一圈摸了一圈發(fā)現(xiàn),就一家炕有些潮,但鋪上草席子也能對付住。 明日再燒一天,就能干透透的。 他有些不解地看向老爺子:“阿爺,怎的不張羅搬家?” “你不在啊,你沒告訴俺們,俺們搬它作甚。”阿爺很是理直氣壯。 “……” 宋福生無奈點頭,“我宣布,搬家,通知各家各戶,按之前分的,各回各家。” 想了想又補(bǔ)充道:“另外也通知,今晚不干活,都?xì)w置家,也必須好好拾掇拾掇自個,舒坦舒坦。別有的沐發(fā)了,有的沒沐發(fā),又給旁人傳染虱子頭。明早,開會。” 宋阿爺松了口氣,終于等來福生說開會了。 他們這伙人,不能再稀里糊涂掙銀錢,掙完都放在他這,也不往下發(fā)錢,他這心里都鬧得慌急得慌。明日章程拿出來,大伙為掙銀錢,才能更有奔頭。 “搬家嘍。”宋茯苓高興的親了一口錢米壽。 錢米壽小臉紅撲撲的,為了掩飾被偷親的羞羞,趕緊扯住錢佩英衣角:“姑母,要拿什么,米壽幫你搬。” 米壽說完,沒想到姑母也忽然彎腰親了他一口。 可見,錢佩英也是真高興。 我的天,和外人睡在一炕上,干什么也不方便。 說到底,這人呀,到啥時候都得有自己家,臥著倒著是站在炕上的,沒人瞧見沒人管,家是放松的地方,那才叫自由。 終于結(jié)束了一家不是一家,兩家不是兩家的日子。 宋福生歸來,幾口人徹底忙開,包括牛掌柜和四壯,都從自個住的臨時屋子里取出行李,往家里倒騰。 院子里立刻一片歡騰。 有幾間臨時住的屋子,就是別人家,人家全家人聚齊進(jìn)來要入住,臨時住的這伙人也要往外搬,退房,錯身間再高興地聊幾句,顯得這個集體大院落很是熱鬧。 宋茯苓就是趁此機(jī)會,趁亂將一木桶牛初乳放進(jìn)了空間。 牛初乳被宋福生拎回來,宋茯苓懷疑連她奶還不曉得呢,畢竟她奶是從地窖里出來的。有的人估計瞧見木桶了,也沒來得及告訴她奶,這不是在忙著搬家呢嘛。 所以,她本來還想磨刀霍霍先做幾碗吃,吃完就用牛初乳做奶油黃油去,此時不著急了,明個再說,任何事情也無法阻擋她要好好洗一番。 宋福生的家,面積一般,按照現(xiàn)代房子的面積算,也就使用面積六十多平房,兩屋一廚的布置。 一進(jìn)門就是廚房,右手邊有口大鍋臺,大鍋臺直通大屋炕,燒飯做菜引的火,燒的是大屋里的炕。 大屋,也正是宋福生、錢佩英、宋茯苓、錢米壽住的地方。 本來是一鋪大通炕,但是這不是為保暖蓋堵火墻了嘛,宋福生就將火墻建在炕上,用火墻隔開一鋪大炕,里面的小間是宋茯苓和米壽住的地方,火墻這面是錢佩英和宋福生住。 這是他能給孩子目前最好的設(shè)計了,也是唯一能給閨女一點隱私的地方,就是將睡覺的地方給隔開。 沒辦法,就這條件了。 然后地上目前除了一個大圓筒似的土磚爐子直蓋到房頂,為燒爐子取暖用,其他地方都是空的。 可以想象,空的地方,將來可以擺衣柜、擺一張書桌,打個簡易書柜貼墻擺放,那就得慢慢添置了。 木匠忙啊,木匠宋福喜目前沒空給各家各戶做這些東西。 這就是大屋的布置。 小屋的布置,就要說回一進(jìn)門大鍋臺那里,因為大鍋臺對面又新建了個小鍋臺,一進(jìn)門,左手邊小鍋臺燒火做飯走的就是小屋的炕。 小屋炕也有堵火墻,也是用火墻給一鋪小炕隔開,一面住牛掌柜,一面住四壯。 也是得等將來,慢慢添置他們自個的箱子。 有了箱子,里面可以放些他們自個的衣物,然后箱子放在自己那處炕邊就行,誰也不影響誰。 將來也可以在這小屋弄個圓桌,牛掌柜算賬打算盤用,不打算盤也可以做吃飯用。 畢竟牛掌柜和四壯總拿自個當(dāng)下人。 要知道人一旦穩(wěn)定下來,規(guī)矩就撿起來了,他們和宋福生一家一起吃飯有時候是拘謹(jǐn)?shù)模綍r候可以弄張圓桌在小屋里,讓這倆人吃飯用。 小屋也比大屋少了一個土磚爐子。 不是故意不給蓋的,只是還沒排到號。 宋福生過來喊牛掌柜和四壯:“燒水,給那兩口灶再燒熱些,寧可今晚炕燙的睡不了覺,也得暖和的,別沐浴得風(fēng)寒。” “曉得嘞,姑爺,您進(jìn)屋等著吧,燒好,我就讓四壯搬水給您送進(jìn)去。” 宋福生點點頭,囑咐完進(jìn)屋,忽然覺得哪不對勁。 之前對付住,而且住的臨時房子是別家,一直沒注意,眼下才發(fā)現(xiàn),這房子甭管是大屋小屋,屋里竟然沒門。 他真是無法想象,之前住在這里的人家是有多會過日子,難道搬走將屋門也卸走了? 真是耗子進(jìn)來都得流眼淚出去,屋里窮得連塊木板子都沒得嗑。 宋福生只能才進(jìn)屋又出去,站在門口喊:“二丫?” 他不喜大丫,嫌大丫那孩子有點像二嫂,瞅著蔫巴不吱聲,但明顯沒有桃花那孩子眼神正,也不像二丫看起來傻乎乎的沒心眼,二丫有點像他閨女,認(rèn)吃。恩,認(rèn)吃喜好美食的孩子,樂觀,單純。 當(dāng)然了,不喜也不是說放棄大丫那孩子了,管咋的也是他侄女,就是有事愿意喊二丫。 “噯,三叔。” “還有草席子沒?送來兩塊。” 二丫還沒等應(yīng),馬老太酒隔著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