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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佩英斬釘截鐵拒絕道: “不能,咱毛巾比紙還少,就那么幾條,咱要是不幸得在這呆一輩子,將來你用什么。 我都想好了,等趕明穩定下來,就咱空間里,你爸以前那擦腳巾都得好好洗洗,讓他擦臉接著用,至少比他們這的破棉布帕子強。 再說咱家毛巾都是你買的,你買的是多大面積不知道嗎? 那么大一塊,我就是真讓你爸變出來了,你每次擦完屁股得用多少肥皂洗?襪子好,巴掌大,天鵝絨軟和還愛干?!?/br> “那給我拿塊香皂總行吧,我隨身帶著,要不然臭烘烘的,指定洗完也有味?!?/br> 宋茯苓話沒說完,錢佩英又擺手了: “沒有,你就用這古代家里的肥皂,包袱里有兩塊,他們男的那面一塊,咱倆一塊,我看挺好,有點兒像過去你姥爺那年代用來洗衣服的。 咱家香皂,你還當像以前似的能浪費洗手?得留著洗臉。 你想想啊閨女,不是媽摳門,還是那句話,到時候你洗面奶用沒了你用啥?古代制造的能有咱香皂好? 我現在就慶幸啊,得虧快過年那陣兒,各大超市搞活動我買了不少,買大送小的牙膏我就存了好多支,都是小蘇打的,比你那些日本韓國牙膏牙粉好用多了。 而且京東搞活動我又湊滿減,買了一大箱洗衣液一箱子洗衣凝珠,還有買9送三的牙刷。 看看,我聰明吧,你以前還老說我愛占便宜,所以說到關鍵時刻,你就不如我,那過日子的人家得備點東西。 像你那電動牙刷,賣那么貴,頂人家十好幾支普通的,我問問你,拿這來能用幾次?去哪充電啊?” 宋茯苓聽的泄氣,就是要啥都不給唄。 錢佩英就像沒看出來女兒鬧心似的:“我現在就犯愁,咱們自己注意衛生不會得痢疾,老家那些人得什么樣呢,跟他們一個鍋里吃飯,他們常年不刷牙,哎呀。再一個,那些孩子頭上不會有虱子什么的吧,古代女的都不剪頭發,拖拖落落恨不得長到腳面,再給咱倆傳染上。” “mama媽,快別說了,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也是真服您,要么不面對現實,嗚嗷喊叫的,要么一旦面對現實,分析的那個細啊?!?/br> “所以啊,活著就好,以后難處多了去,你別小臉抽抽了,拉沒拉完,趕緊起來,我都跟著你使勁兒?!?/br> 宋茯苓:“……” 大家伙重新返回到騾子車上,宋福生就發現女兒有點兒打蔫:“怎么了?” “沒事兒?!?/br> 宋福生也沒顧上再問,因為前面和后面都有馬車聲了,尤其是前方,瞇眼望過去,好像有好幾家人在趕路。 老牛揮動鞭子說: “姑爺,你看,咱不進鎮里走小道就對了,現在鎮里什么情況真是不好猜。 而且得虧四壯聰明一回,知道買騾子車給咱送信,腳程快,咱們知道的不晚。 您看前面那些人家,大多是馬車,說明也跟咱們一樣提前知道消息了,那些家應該都是有些本事的,估計最差也是家里有在驛站當差的,提前聽到信兒了。 還有咱身后,身后絕對不會是十家八家,不過再往后面瞧,應該就沒什么車馬了,全是腿著走和那些跑的慢的窮苦人,唉!” “是啊,”宋福生望了望天,看日頭,現在應該是下午五點左右,能晚上八點多鐘到就不錯了。 他心里有些沉甸甸道:“咱們也往前趕,這之后不能再歇了,現在這附近趕路的幾家,不缺吃少喝沒危險,誰也別招惹誰,一旦被他們落下,再讓兩手空空逃難的窮苦人家追上,那就不好說了,到了再歇?!?/br> 可到了真能休息嗎? 宋福生心里明白,妻女能在車里打個盹,騾子也能趴下喝喝水,唯獨他不能歇。 他不但得組織老家親屬要有秩序的逃亡,而且還得跟幾個哥哥負重前行,把車里的位置讓給老子娘和侄子侄女,到時候他得背一堆東西腿著走,此刻已經算難得的休閑。 唉,想想明天,倆眼一摸黑,要是沒有妻女陪他穿越,他都不想活了。 想到這,回頭看了眼閨女,本想看眼孩子提提勇氣,結果差點讓提起的這口氣嗆?。骸把燮ふΦ睦玻俊?/br> 宋茯苓右眼皮被蚊子咬的,只剩一條縫了,欲哭無淚的看宋福生,真想對他爸大哭道,太難了,活著太坎坷了,克服上廁所沒紙擦屁股的心坎,又出現被蚊子襲擊的坎。 憋、憋了好幾秒,啥也沒說出來,又不自然的用車板蹭蹭屁股上的蚊子包,就上廁所的功夫,渾身上下被咬了七八個包。 第十六章 拿點東西不容易 關于如何防秋天的大蚊子、臭蚊子,那一咬就能給人咬冒血啊。 老牛頭說:“姑爺,怨我,沒考慮周全,不過等到了您老家就好了,一般鄉下都會采艾草曬干點燃?!?/br> 四壯也用手連續比劃了幾個動作。 老牛解釋:“他是想說,用艾草煮水抹身上也中?!?/br> “呃啊,啊?!彼膲疡R上點頭。 錢佩英納悶:“這丫頭確實比別人招蚊子,你看我就沒被咬,”又一指錢米壽:“真是怪事,那孩子也沒被咬?。俊?/br> 錢米壽盤著小腿說:“jiejie坐車門那,我一直在你跟前,用鍋嗆著,咳咳。”意思是煙熏火燎治蚊子。 宋福生全程望著女兒,看女兒扭著身體抓耳撓腮,眼皮腫成那樣想撓又不敢撓的樣子,心里就一句話: 艾瑪,孩子可憐了,他孩子太可憐了。 這些人現在說那些屁話有什么用?最少還得三個多小時才能到,再說已經被咬的總不能硬挺著吧。 安排,必須安排,務必得想個招馬上解決這個問題。 宋福生說話前,先給錢佩英使個眼色:“我記得,以前我去趕考,有個同窗好像送過我一個驅蚊的藥膏吧?說讓我考試的時候用?!?/br> “嗯?”錢佩英懵了。 雖然心里明白,丈夫使眼色是想進空間找,但是家里真沒有驅蚊液,去年的早使沒了。 再一個,穿越的時候是大冬天,她也不知道在現代是冬天,穿越到古代變秋天了呀,不僅換時空還給換季節。 宋福生微皺兩眉,等的有些不耐煩:“你沒拿?你忘啦?”暗示的意思:你快好好想想放哪了。 錢佩英和宋福生大眼瞪小眼,一個“沒”字正要說出來,忽然眼神閃了閃。 等等,老公剛才說的是,趕考,考試的時候用。 閨女大大小小的試沒輕了考,回回進考場都得帶、對,家里有清涼油。 “啊,那我能忘嘛,以前我就當個寶似的,以前特意給它放在閨女床頭……”錢佩英想說床頭柜,但古代好像沒有:“就床頭放那小矮桌子,知道吧?靠窗那側?!?/br> 宋福生秒懂,在床頭柜那倆抽屜里翻唄,又挺配合道:“帶啦?” “帶了,”錢佩英隨手把靠里面的阿迪包遞過去:“在這里呢。” 哪里啊,這還沒變出來呢。 “我怎么突然有點頭暈?熱的,我這是熱的?!?/br> 錢佩英立刻張羅開:“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