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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個哈欠說。花鈺幾乎聽不見他在說什么了,全靠浮于表層的意識回答。“晚安。”這絕對是花鈺這么久以來睡得最長久的一次,簡直不像是睡著了,更像是昏迷。把他們叫醒的是過來給隔壁床換藥的護士。花鈺老大不樂意,翻了個身抱住陳少奕的腰又接著睡。他靠著娘炮結實的腰腹,非常有安全感,轉瞬又睡得一塌糊涂了,直到陳少奕的主治醫師過來。醫生的建議是讓陳少奕再在醫院待上幾天的時間,有了藥物的幫助,骨裂的修復相對會更快。花鈺覺得也有道理,干脆就多續了五天。當然了,如果他知道未來的一周內會發生些什么,大概就不會這么覺得,恐怕還會后悔。程祺和陸徐之趕在中午之前過來了,買的東西不少,好吃的好玩的,帶卡片的水果籃套裝,一束康乃馨,還有一些可以拿來解悶玩兒的書。陳少奕抱著花聞了聞,險些打了個噴嚏。幾個人在一塊兒唏噓了一下昨天的突然事件。陳少珺說街舞社的人也想過來探病的,但是她嫌太吵就都給回絕了。陸徐之和陳少珺是熟識,開玩笑說了句下次談戀愛可得擦亮了眼睛。陳少珺身為廣電的一份子,也知道他和程祺不明不白的事,調侃道:“某些人倒是先把自己的戀愛談好了吧。”這話一出程祺馬上不自在地咳了一聲,欲蓋彌彰又咳嗽了好幾下。陸徐之笑了笑沒說話。之后陸徐之陪著花鈺去買幾人的中飯,陳少珺去洗程祺帶來的水果,留下程祺和陳少奕兩人。“琪琪,你是不是和陸陸在談了呀。”陳少奕問得很直白,一下殺得程祺措手不及。“沒有。”程祺低聲說,“沒有的事。”“啊,怎么這樣。”陳少奕說。“我又不想談戀愛。”程祺低著頭,“我哪知道他想談認真的,我只想撩撩,不想真談。”“……”陳少奕瞪大了眼睛,一副看人渣的表情。“哎干嘛這么看我。”“琪琪你太壞了啊。”陳少奕皺著眉頭說,“明明你們都在外面一起過夜了沒回來了,你怎么能對陸陸始亂終棄呢!”“誰始亂終棄了!”程祺炸毛,“我們什么都沒干,就我在拼酒的時候喝醉了,陸徐之把我帶去賓館讓我睡了一覺。想什么呢!”陳少奕“咦”了一聲。程祺特不得勁,抱怨道,“反正談了遲早有一天也得分手,所以談不談有什么意義,真等我喜歡得離不開他了……”他再離開了該怎么辦。后半句他沒說,捏著被角嘆了嘆,“反正你不懂。”陳少奕未置可否,程祺又突然抱怨了起來。“我早就說了不要對我這么好,他一對我好我就想逃,但是吧……”逃了又有點想念陸徐之對他的好。這種感覺真的是折磨人,可偏偏有時候它又能讓被折磨的人嘗出些甜頭來。“這就是戀愛呀。”陳少奕眨巴眨巴眼睛,抬起右手揉了揉程祺的頭發,“我親愛的琪琪上校,你教我的時候讓我勇敢,為什么自己不能勇敢一些呢?”程祺被他這充滿了知性的一揉揉得有點懵,轉瞬又有點兒被說動了,勾了勾嘴角。“謝謝你,我親愛的櫻桃小姐。”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櫻桃小姐并不是什么梗,只是我碼到那個地方的時候正在吃櫻桃。沒想到吧!.jpg☆、第38章卅捌住在骨科的病房307室的小姑娘覺得自己過上了姐妹們都羨慕得要死的生活。一覺醒來她的病友變成了一個健氣陽光的大帥哥,來陪護這個帥哥的則是另外一個帥哥,雖然臉上有點青,但是并不影響觀瞻。最值得人激動的是,這兩個人的關系看起來非常不簡單。比如受傷的那個比較愛撒嬌,陪護的那個嘴上一直在嫌棄,行為卻很寵溺。粉紅色的泡泡真是閃瞎她的狗眼。然而她并沒有吱聲,安靜地做一個旁觀者,偶爾偷拍,然后在閨蜜群里刷屏。夭壽啦怎么那么甜啊!絕對是一對啊!想按他們的頭讓他們趕緊結婚!啊他們開始喂飯了!并不是嘴對嘴真是太遺憾了!姑娘縮在被窩里被萌得無法自拔,安詳升天。“張嘴。”“啊——”陳少奕乖巧地張大嘴,等待被喂食。湯有點燙,陳少奕苦著臉:“嗚哇燙死啦,花花給吹吹嘛。”“……”花鈺心說您這真是越活越精致了啊,“你怎么這么難伺候。”話是這么說,他都答應給祖宗當保姆了,服務不得到家么,于是就又吹了吹再把湯勺喂到陳少奕嘴邊。一碗湯喝了小半,花鈺又拿起蓋飯的餐盒,一打開蓋子里面的芡汁香味就飄了出來,瞬間就塞滿了整個病房。可憐鄰鋪的小meimei,不僅要被迫吃狗糧,還得看撒狗糧的人美滋滋的吃飯,心里苦。花鈺用勺子戳了戳,舀起一勺,被香味勾得忍不住就自己先吃了一口。“好吃嗎?”陳少奕問。“……”花鈺一臉深沉地點了點頭,打算給陳少奕換個勺子。“啊——”陳少奕那廂已經張開了嘴。花鈺猶豫了一下,最后心一橫不打算換了,反正娘炮自己都不介意,他這么斤斤計較反而顯得心虛。陳少奕一臉滿足,臉頰紅撲撲的,一點沒個病人樣子,好像打了一架反而讓他容光煥發了。花鈺看了眼小狗崽一樣抿著嘴小嚼小嚼的娘炮,又回想起昨晚替他擋鋼管的那個娘炮,心里不免有落差感,更多的是不敢置信。無怪乎程祺說陳少奕爺們起來讓人心動不已,他現在仍然記得當時那種心跳失控的感覺。“我說你啊……”花鈺想想當時的情況就后怕,“你是真傻還是不要命,當時的情況也敢沖上來,萬一被砸到了腦袋怎么辦?”“如果我不去。”陳少奕認真地說,“受傷的就是花花了。”花鈺垂下眼睫,半晌沒說話。他現在倒是有些理解為什么古時候的女人被白衣大俠救了以后都想以身相許。陳少奕:“花花。”“嗯?”他抬起頭,“怎么了?”“這兒有一個飯粒。”陳少奕伸手指著他的下巴。“……哦。”花鈺見他手都伸過來了,順勢說道:“幫我拿了吧。”“好的~”陳少奕就勾住他的脖子,上身附過去靠著花鈺,下一秒嘴唇覆在他的嘴角,伸出舌頭把那個小米粒卷進了嘴里。花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