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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的,他想,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提升自己,讓自己變得足夠強大和優秀,等到了羽翼豐滿的時候,再對顧盛楠說,媽,你看,我們過得很快樂,生活其實沒那么糟糕。……時間不聲不響地溜走,日子便悄無聲息地過去了。和母親之間的對話,被顧晨當成秘密,藏在了心中最深的地方,在徐放面前他只字未提。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顧晨發現徐放的病情好像有了好轉的跡象,整整十天,除了徐星闌出來過一次,黎昕和徐政宇始終沒有任何動靜。比起原來一天轉換幾種人格,他現在幾乎和正常人無異。為此顧晨還打趣道,這病會不會不治自愈?徐放笑著否定了他的異想天開,話頭一轉,又告訴他,這病雖然不會無緣無故的消失,但可以自我控制。徐放說,他每天都過得很充實,很幸福,而幸福源于內心的平和與協調,除了和顧晨玩親親的時候,會讓他激情澎湃,亢奮不已,其余時間他的情緒一直維持在一個相對穩定的狀態之中。徐星闌的那次現身,就是他和顧晨抱在一起親得難分難舍,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狀況下發生的。突然醒過來的徐星闌,看著彼此衣衫不整的樣子,像條泥鰍一樣哧溜一下鉆進被窩,直呼,要人命,辣眼睛!顧晨則尷尬得想一頭撞死,難怪徐放每次到了關鍵時刻便及時剎車,從不做到最后,估計他也害怕出現這種無法控制的情況。徐星闌還在大驚小怪地叫個不停,平時將各種葷段子掛嘴上、臉皮厚如城墻的他,這會兒卻像個尋死覓活的貞潔烈女,顧晨強壓住抽搐的嘴角,一陣輕言軟語的安撫,才把他從被子里勸了出來,然后替他整理好衣服,帶著他去上次那家大飯店飽吃了一頓,他總算消停了下來。從震驚中徹底緩過神來之后,徐星闌又恢復成以前那副不正經的模樣,指著顧晨脖子上的吻痕,吃吃笑個不停,一會笑話他們不知道害臊是怎么寫的,一會兒鄙視徐放是個急色的大流氓,那一串串深深淺淺的吻痕便是最好的證據。噺鮮尐說面對徐星闌的調笑,顧晨羞得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哪敢告訴他,自己全身上下布滿了數不清的吻痕,包括屁股蛋兒上都有,徐放每天都把他搞得欲/火焚身,卻從不和他做那種事,其實他也很苦惱啊。好不容易送走了徐星闌,顧晨來沒來得及松口氣,再次醒來的徐放居然比徐星闌更難應付。徐放當然沒有忘記他昏迷前的情景,當時他把顧晨扒得只剩下一條小內內,頭腦發熱地在那具年輕、柔韌、充滿誘惑力的身體上一通亂啃亂吸,在上面留下了一個個醒目的紅印,就像蓋私章一樣,蓋上了專屬于他的印記。在他身下扭動、顫抖的顧晨,早已動了情,一臉的意亂情迷,好像隨時都可以向他張開雙腿,迎接他的入侵。欲/望如洪水猛獸般,一旦泛濫便一發不可收拾,默默愛了三年,他已經不能再等了,此刻他必須得到他最心愛的男孩,從心到身,從內到外,完完全全的占有,他瘋狂地親吻著身下的人,對方曝露在空氣中的每一寸肌膚都是他的,還有每一個表情、每一聲呻/吟、每一個眼神全是他的!這個漂亮得如同瓷娃娃一般的男生,是他的!顧晨,是他的!他迫不及待地拉扯著顧晨的內褲,只覺得一股熱流迅速竄入大腦,頂著頭皮,出不去,又降不下來,他還想脫自己的褲子,顫抖著手指,剛碰到褲腰,眼前突然一黑,整個人便失去了意識……清醒后的徐大神,郁悶得想劈了自己。他看了看時間,從昏迷到醒來已經過去了十幾個小時,他不知道這段時間發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誰跑出來溜了一圈,他只知道他無法容忍其他人碰觸顧晨的身體,就算是另一個自己也不行。他黑著臉問顧晨,“之前醒過來的是誰?”顧晨干笑著回答,“徐星闌。”徐放吐了口濁氣,想想也是,在那種激動人心的時刻,除了徐星闌以外,其他人應當不會出現,不過他仍然很擔心,黎昕會毫無征兆地現身。他獨自懊惱了一會兒,又悶聲悶氣地問:“你是不是被他看光了?”顧晨忙不迭地搖頭,“沒有,沒有。”誰知他根本不信,“你哄誰啊?你都脫得只剩下內褲了!他又不瞎!”顧晨舉起左手,對天發誓,“我沒有哄你,你剛暈過去,我就把衣服穿好了,真的……”“呵,你反應還挺快的。”徐放笑了笑,而后又琢磨著不是個滋味,自己昏倒了,這小子居然還有心情一件一件地穿衣服,按照正常劇本的走向,不是應該猛地撲到他身邊流著眼淚呼喚他醒來嗎?真他媽cao蛋!徐大神難得爆出口。可他現在只想把不爭氣的自己罵得體無完膚!就不能忍著等做完了再暈了嗎?這樣下去,以后究竟還能不能過性生活?!第40章暗涌[一]即使顧晨一再強調,除了脖子以上,徐星闌沒有看到一丁點不該看的東西,徐放仍然無法釋懷。他氣自己沒用,他氣自己自控力太差,他氣自己沒能力滿足顧晨正常的生/理需求。只要受到刺激就會暈過去,這和不/舉有什么區別?而一個男人最大的悲哀也不過如此。可關鍵是每當他親吻撫摸顧晨的時候,他和普通男人一樣,會激動、會亢奮、會起反應,他沒有任何生理上的缺陷,可他媽一興奮就暈倒又該怎么解決?總不能做那種事情時,嘴里含著鎮定片,耳朵聽著凈化心靈的音樂,還要板著一張撲克臉拼命地壓抑自己的情緒,如果能做到以上幾點,那玩意還可以屹立不倒的話,豈不是天賦異稟么?徐大神這回受到的打擊頗深,自信心被摧殘的所剩無幾,一個人聳拉著腦袋半躺在沙發里生悶氣,什么也不想做。見他垂頭喪氣了許久,連姿勢都沒換一下,同為男生的顧晨,十分理解他的感受。走過去躺在他的身邊,半個身子都懸在沙發外面,顧晨嘴里說著,“睡過去一點”,整個人拼命地往他懷里拱,像極了一只正在撒嬌的